第十一节(1/2)
七月半,看牛伢崽傍田坎。山里最先冷的是风,然后是水。风夹带着湿气从山边地头吹过来,扁长的野草与宽厚的树叶上有了细微的水珠转动,也让人感应入冬前的丝丝寒意。
黄昏时分,继茂来到兰子家里,他对兰子说:“刘社长要我带口信给你,要你把兆明的棉衣棉裤今晚上送到社里去,他明早一天光就要去乡里,他今晚在社里办公室等你。”
兰子“哦”了一声,继茂头也不回往自家去了。
兰子将兆明的棉衣棉裤棉鞋用布带捆好后,心里一阵阵忐忑不安:社长刘楚生要我晚上送到社里去,不会是对我又起了坏心吧?静儿伤风还没好,盛祖又太小,总不能让婆婆陪自己去呀!
高级社办公地离柴禾村有六、七里路,建在大庙村做一个土坡上。去年新砌了一排屋子,坡地被平整成一块大操坪,作为召开社员大会和社干部办公之用。
兰子咬咬牙,壮着胆子来到社里。
刘楚生听到敲门声,连忙起身开门,实在,门是虚掩着的。
“噢噢,是兰子呀,快,快进来坐!”刘楚生伸手从兰子手中接过捆好了的衣服,点着头请兰子进屋来坐。
“刘社长,我坐就不坐哒,这个事就贫困你啦!”兰子说完想打回转。
“兰子啊,你先进来坐,关于兆明的事,我有话要对你说呢!”
兰子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她坐在离社长办公桌稍远些的长条宽板凳上。
刘楚生把衣服放在桌子上,顺手插上门闩。他走到兰子身边:“兰子呀,我为兆明的事操了不少心呢!他原来就戴了‘坏分子’的帽子,还说反动话,要不是我找万乡长求情,他肯定要定为现行反革命分子,那是要判刑坐牢的呀!”
“哦,那谢谢你呀刘社长!”兰子听出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兰子呀,总的说来你们家里历史不清、成份又不太好。单凭你表哥是土匪头子这一点,你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刘楚生看兰子没有反映,接着又说:“不外没关系,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们以后亏呷。”
兰子感受一个幽灵已经游到自己的侧面,准备站起来。
兰子甩开刘楚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可他另一只手抱住了她,并使劲将她摁倒在长条板凳上。
“刘……刘社长,你铺开,不铺开我喊人哒!”兰子奋力反抗。她用一只手从刘楚生背后绕过来,死死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另一只手狠挠那张变了型的脸,不让他那张臭哄哄的嘴贴上自己。
刘楚生把兰子压在板凳上,他抓住兰子的右手,并用手臂顶压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探索着去解开她的裤带……
“嘭嗵!”一声,后墙窗户被一块砖头砸开!
刘楚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他慌忙松开手,兰子趁势挣脱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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