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1/2)
这些日子村里特别清静,白昼母狗不叫,晚上男子不躁,家长里短的事没人议论,就连高声说话的声音都很少听到,平素大伙也懒得串门走动。
只有二喜勤快往老弟三喜家里跑。每次他都是赶在用饭的时候,很准时。三喜欠好作声,他婆娘也欠好说闲话,但要说“热情”就基础谈不上。
“三喜,我们大队里也要饿死人哒,只有刘楚生一家人呷得圆咕隆咚的,他家尚有剩饭喂狗呢!”
刘楚生一家人吃得圆咕隆咚是不假,但用剩饭喂狗的事却是二喜自己编造的。他想要三喜继续到公社去告刘楚生这狗日的,他越来越看不得刘楚生的霸气和他婆娘的怪气。“他算么哩呀,算个卵?我老弟照旧呷国家粮的干部呢!”二喜不止一次当着队里人说。
“尚有这么回事?”三喜竖着眼睛看二喜,似乎不大相信。
“是真的呢!”二喜回覆得很坚决。
三喜一歪脑壳,没有觉察二喜有游离的眼光。
上次三喜到公社反映了红旗大队党支部书记刘楚生有贪污团体粮食的问题,公社书记打着哈哈,允许去视察,但一直没有下文。三喜想,刘楚生是区里万书记一手造就起来的人,公社书记也晓得这层关系,是看在“佛”面上没作处置惩罚吧?现在公社又换了新书记,新书记应该不晓得刘楚生与区里万书记的关系,再去告他,肯定能奏效。自己也算是从柴禾村里走出来的人物,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以后在村里老老小少眼前尚有脸面?
三喜曾在报纸上看到**说过:“贪污与铺张是极大的犯罪。”他刘楚生犯了两条极大的罪,他以为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去公社揭发揭发刘楚生的罪行。
团体食堂正式停办的这一天,细娥跑到兰子家门口漫骂,骂的话入不得耳,连针都挑不起。
兰子开始还以为很希奇,厥后听出了原委。她走出门对细娥说:“细娥嫂子,你凭么哩到我家门口骂人啊?”
“凭么哩,你自己心里清楚!”细娥一脸犷悍。
“上有天,下有地,我兰子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你以为你是么哩好货色?”细娥壮着自己男子是大队书记,肆无忌惮。
这时,禾场四周围满了人,各人不晓得兰子怎么冒犯了这个母夜叉。
“我告诉你莫再骂啊,再骂莫怪我对你不客套!”兰子确实生气了。
“骂了如何?骂了如何?你就不是好货色!”细娥双手叉腰,活像只有着双耳的大尿罐。
“啪!”兰子右手挥起一巴掌,打在细娥的柿饼脸上。
细娥怪叫一声,伸开十爪要揪兰子,兰子抓住她一只手,反扭过来,猛的一推,细娥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梅婶子和几个堂嫂们上前劝架,细娥自知打不外兰子,一屁股坐地上干嚎,双脚乱蹬。玉梅婶子拉不起她,任由她倒地哭闹,但从她嘴里再没冒出骂人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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