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1/2)
处分是在第二天早上由米教育主任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布的。马碎牛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半年;赵俊良记过一次,柳净瓶在全校大会点名品评。三小我私家的班干部都被免了,择日由六七级甲班重新选出新的班干部来。
事情组组长韩欣也讲了话。他着重强调了维护学校秩序、继续开展大批判运动的目的,而且说须要时他将思量部门学生提出的停课闹革命的建议。最后,他宣布了方副组长和董远“因事情原因调离六中,回本单元另行部署事情”的决议。
一个外貌上看起来没有赢家的交锋。
六七级甲班再次在全校引起了惊动,马碎牛、赵俊良和柳净瓶的名字再次被人频频提及,他们着名了,不仅仅是因为犯了错误,而是因为有勇气反抗——虽然也包罗殴打——事情组成员。
晚饭前,马碎牛拉上赵俊良和柳净瓶去了六六级甲班。
水平正在讲全国的革命形势,望见他们进来,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她很认真地看了看三小我私家的神情,说:“不错,气色还行。看来你们并没有把处分当回事。”
谢凯也问:“背处分的感受咋样?”
马碎牛并不说谢谢话,他大咧咧坐下来,对水平和谢凯说:“我背的有处分麽?我咋没感受到?”说过自己也笑了,“我要怕处分,你们可能到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
柳净瓶客套地说:“你们冒着风险声援我们,我们体现诚挚地谢谢。”
谢凯说:“照旧柳班长会说话。你看马碎牛和赵俊良进了门就没客套过。”
马碎牛说:“客套啥?相互资助、相互支持,携手造反、生死与共。啥时候你们需要我们时,我连眉头都不皱。”
水平很注意赵俊良的态度,见他只是悄悄地听着却一言不发,就有意无意地问:“赵俊良,人家把你叫小诸葛,你咋看这次的事件?”
“一家输了,一家打了个平手,尚有一家赢了。”
“咦,这倒有点意思。能不能详细说说?”水平殷切地看着赵俊良,带着显着的勉励口吻。
“有须要细说吗?”赵俊良淡淡一笑。
“你真是个智慧人。”
“是啊,一个打了个平手的‘智慧人’。”赵俊良苦笑。
“你们下一步咋企图?”水平问道。
赵俊良突然警惕起来,心思一动,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说:“哪有什么下一步啊。一个处分已经够人受的了,再若盲动,恐怕连学校都呆不成了。”
马碎牛以为赵俊良在外人眼前坠了本班的威风,不满地说:“不至于吧?才打一仗你就怯了?真成了别人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水平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对马碎牛说:“你可真是个直性子。”
马碎牛反问她说:“你们下一步是咋样部署的?”
水平看了一眼赵俊良,忽闪着眼睛说:“紧跟形势,一定要把六中修正主义教育蹊径的盖子揭开。不外——”水平突然笑了,说:“不外,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韩组长在讲话中说到了须要时他将思量停授文化课的事?还说这是别人的建议。”
马碎牛转过头就问赵俊良:“这事你咋看?”
赵俊良沉吟着说:“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一旦文化课停了,学校泰半的同学就不得不回家了。”
“好狠毒的韩组长!”
赵俊良看了看情绪激动的马碎牛,说:“不关韩组长的事。”
“不关他的事?”这一下连谢凯也疑惑了。
“韩组长是城里人,他不相识农村。他以为这儿也像都市中学一样,只要停了文化课,各人就可以放心搞大批判了。实在否则,没有一个家长愿意搭着粮食让自家的娃在学校厮闹。有人给他建议,他就上当了——我似乎望见宣传墙上贴着一张大字报,上边就有这个意思。”
水平清静地说:“大字报我看了,是六八丙班武文轩写的。他说既然文化课已经名存实亡,为什么还要留着这块遮羞布呢?”
“低年级的学生就是没水平。”谢凯叹息道。
“但韩组长却决不是因为看了这张大字报才说那句话的——一张低年级学生的大字报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也不行能影响到他的决议。一定是有人在看了那张大字报后乘隙给韩组长建议,用以瓦解学生的造反行动,好让自己逃脱一劫。详细是谁很难说,但无疑是学校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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