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1/2)
也许谈话真的起了作用,秦仁妹不再昏睡,从麻木的来到这个生疏的地方,第一次站在刘祥富的家门外,第一次清醒的感受一下这里的空气,试着勉为其难地向邻里亲朋浅笑一下。至此,这个生疏的女人,在众人看来也不生疏了,乡村里的那些说道,像似对一个众所周知且了若指掌的女人的说道,逐步传开了。不外乎几种版本,一是这女人虽然漂亮,但绝对脑壳是有问题的,否则怎么会嫁给刘祥富,刘祥富和杨老三、周二娃比算个啥,凭啥嫁给他;二是这女人绝对是冲着钱来的,要否则图啥,人这么年轻,还长得可以,嫁个城里人没问题嘛;三是刘祥富狗日多数是把人家诱骗来的,否则咋会到这穷地方。不管怎样的说道,有一点是公认的,不外刘祥富还算个过日子的人。
王汉在下车的地方骂骂咧咧又上了车,几经周折回抵家,以后的日子便不行一世,只是少了晚上的那点温存,多了一小我私家的孤寂。在王汉看来,他也是被逼的,被生活所逼,千万不要怀疑他的生活不是生活,他也是千万个生活工具中的一种,他的生活也是许多痛苦和难题生活的一种体现。我们往往有这样那样的痛苦追随我们,或许是身体,或许是婚姻,也或许是家庭,总有一样不那么完美,且时常影响着你,你越是挣扎,它越像紧箍咒一样死死的套着你,还会反重复复。所以,我们不难想像为什么有人要自杀,有人要逃离,有人要犯罪,从某种意义上说,除了意志的问题就是生活所逼的问题,所以,王汉的问题就不难明确了。
话说回来,秦仁妹没学过哲学,不懂这些七零八落的原理,她也没有圣人一样的宽仁,去原谅和明确王汉卖自己这件事。她顶多说服自己,自己就这个命,要明确认命。
所以,这一天她略显轻松了一些,她和刘祥富又多说了那么几句话,甚至在刘祥富扛一块木板准备给自己再架一张宽床的时候她还搭了一把手,总之,这一天是和谐的,少了拐与被拐,买与被买,租与被租之间的那种规则性、利欲性的工具。
实在刘祥富很期待夜晚的到来,他至少可以像昨晚那样做做梦,哪怕是对秦仁妹意淫一下也是很舒畅的。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处境,这就是他的最高境界,他还不太敢有其它奢求,他看不出秦仁妹有半点要随从他的意思,所以,要明确知趣和保持低调,并注意闲步行进的要领。
该睡觉的时候,秦仁妹突然问了一个很惊讶的问题,“你的床搭好了吗?”
刘祥富有点摸不着北地摇摇头,“没呢。”
“那你睡哪儿?”
刘祥富朝灶屋呶呶嘴,“老地方。”
秦仁妹略停顿了一下,低着头说:你睡床吧。
刘祥富忙挥手,尚有点谦虚的意思,“不,不,我不能把你挤去睡灶屋。”
秦仁妹倒有点啼笑皆非,这家伙完全错误的明确了自己的意思。但人就是这样希奇的动物,你越是精明得一点就破那种,倒叫人反感和没有兴趣,你越是糊里糊涂,怎么说怎么会错意这种,倒让人想逗逗你,或者想继续给你启发启发,让你明确这件事,同时,也显现了自己的智慧和引导水平,再者也享受了这份兴趣。所以,秦仁妹就要有意去纠正刘祥富会错的这个意,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不是谁人意思。”
“不是谁人意思?”是哪个意思呢?刘祥富不敢往深了里想,他明确无误地认为绝对不是让自己和秦仁妹一起睡一张床。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第二个谜底,“哦,睡我今天做谁人床,也倒行,直接在板子上睡,四平八稳的。”
秦仁妹有点急了,“我……”她本想强调适才的那句话,但她以为这样似乎有点失女人的体面,只好忍俊不禁地笑笑。
刘祥富真要脱离往放板子的那间屋去,秦仁妹便增补了一句,“你喜欢我不?”
刘祥富没有半点犹豫,“喜欢。”
“喜欢我啥子?”
刘祥富便忍不住憨憨地笑起来,半笑半吱唔,“喜欢就是喜欢,也说不像。”
秦仁妹也便笑了,话说得太周全,太准确反而让人不信,刘祥富的表述倒让人感受真实。这份真实也让她感应心里一阵酸楚,如果凭刘祥富现在对自己的这份心意,自己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终身,但没有人问过自己,是否喜欢刘祥富,实在压根儿自己也没有挑选的权力,是天注定,抑或说是王汉注定,所以自己也无须挣扎,有时候越挣扎反而束缚越紧,越挣扎越痛苦。有了这份思想,秦仁妹又冷笑一下。
刘祥富正惊讶的时候,秦仁妹问:你花了几多钱?
原来刘祥富是知道所问何事的,但人总有那么点掩饰心理,便故着不懂地反问:啥,啥几多钱?
秦仁妹降低且酸楚地说:买我。
“那里,那里,不是买,就是点谢谢费,谢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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