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珊的信1(1/2)
孩子。
我现在写一封信,给你。
悔罪的,老实的,尚有,可能是必须的,肯定的。
对你来说,可能毫无意义。
虽然,对我,可能也是毫无意义。
我只是想留下一些话,这些话能说明的,也许仅是我到这个世界来过,又被处罚回我原来的世界。
这些,原本企图在你进入社会、立室立业后说给你。那时,你一定成熟沉稳。虽然,说给你的事,并不是一般的成熟沉稳能担待得了,它原本是个血腥的和背信弃义的故事,不是一般的起义,不是一般的罪恶——许多年,你的整个童幼年年直至现在,都被它影响,甚至,它影响你终生。
制造这些罪恶的人,现在还在世,见不得阳光,不敢敞亮地肩负和面临这些罪恶,因为在某种水平上,因为某种原因,它衍生的工具太多,衍生的时候似乎都是为了什么,但实际上,都只为一个苟延残喘。这一切,忏悔已晚,没有措施挽回。调停的作用相比既有的残酷,微乎其微,甚至,那种所谓的调停,基础不存在。
你可以憎恨,却不要伤感。不管是因为恨照旧因为曾经受到的伤害,都不要伤感,你可以咬牙切齿地恨我,可以恨之入骨,但不要伤感,你已经长大了。
你不要气急中扬弃这封信,看这封信是种难忍的折磨,但,孩子,只管看完它,你已经长大了。
当我说“你已经长大了”这话时,愧疚是难以表达的,心里撕裂一样疼。这一切惆怅都是我作孽的咎由自取。我明确。
孩子,让我逐步写,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写完这封信,有些信,要写一辈子,就像罪要忏悔一辈子。
……
……
孩子,我是真诚的,就在现在,和以后不多的时日里,我是真诚的。这种真诚,能让我心里好受片晌,不敢面临阳光、天下,至少我斗胆想面临你。
我现在说,写这封信给你,实在这信,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写,只言片语,从来没规则过,一张小纸片,一个烟盒,都在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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