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断1(1/2)
电视台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断
2014年,英国电讯公司将纳米科技引用到人类的神经系统,一种小巧的被称为“纳米豆”的时髦装置迅速在全球盛行。这种仪器可设在人体内,人与人纵然相距千里,亦能感受到抚摩、亲吻甚至**。这种神经运动可以下载,可以生存,可以无数次重复感受。
2016年,“纳米豆”传入中国。
2017年,中国都市中大量泛起“不婚族”,人类学家开始关注该现象。
2019年,一起杀人案涉及到了“纳米豆”及纳米科技。案犯尚小辛于2020年被捕服刑,服刑期间被强行取身世体中的装置。
里程表上的数字有点特别:10001公里。
我在麦田旁停车。天边的山不高,山后的云有点阴暗,阴暗的云后面太阳射出几道金色。麦田里间距平衡的麦垛码得很圆润,和传说中的窝头差不多。眼前的效果很像一幅著名的油画,我小的时候望见过那幅画,是俄罗斯油画家的作品,被印在画册上,画的名字似乎叫“辽阔”。
我忘记季节良久了,脑子中那幅油画给我提示,画面上是秋天。停稳车,我对自己说,这是秋天。
我在这条公路上跑了几百里,都一直空旷,没有行人和车辆,连麦田里也见不到人影。当我望见远处的乡村有炊烟升起时,我才想起了该做的事情,我对自己说,饿了,吃吧。
公元2019年。我杀了人,在逃亡的路上。
三个月时间,我里程表上的数字告诉我逃出了一个整数,买车的时候是“1”。
车镜告诉我,我已经面黄肌瘦了。
我杀了詹洛,就在三个月前。夏天里,我享受了两天詹洛,杀了他以后,我天天享受詹洛,一天享受两次,有时三次。
我说,詹洛,这是最后一枪,上世纪末有个盛行歌曲唱的就是最后一枪,唱歌的人是中国的摇滚派始祖,现在还在世,听说他当年唱这个歌十分投入十分激情,现在的歌手仍然在翻唱他的歌,虽然翻唱得越来越柔软,却也能让人透过那些柔软体会一点最初版本的激情。一颗流弹穿过我胸膛,所有往事涌在我心上,啊,最后一枪,啊,最后一枪……
詹洛也唱,啊,最后一枪,啊,最后一枪。
他把身子拱起,向上拱。他的脸胀得通红,身体发抖得十分规则,他用小腹把我顶起,放下,再顶起,再放下,歌声引出了他的吼叫,像野兽一样。他的喷射烫得我不得不哆嗦,下面的喷射和上面的喷射都烫,下面他喷射在我身体里,上面,喷洒得我满头满脸,我很希奇,**中我勾动手指,手中发抖了一下,竟然我没听到那声枪响!
他并没疼痛,我重复感受纪录在纳米豆中的全历程,从前戏到运作,从运作到**,那瞬间竣事的**后,没有一丝痛苦,全是快乐。
我的纳米豆被我埋在身上,大腿内侧的谁人刀口险些连疤痕都没留下。我经心设计的这个位置实在准确,那是我激动时最爱抓摸的位置。只要我的手指在腿上一抓,那些脉冲就徐徐流出来,詹洛说,你来吧,你来吧,我们一直就这样做下去,能做到永远。
我叫詹洛,你多大?我三十刚出头,你多大?
我成年了。
我也成年了。你到底多大?
我比你大。
我遇到詹洛时他不问我名字,始终体贴我多大。他看不到我,也没去要求看到我,他说,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可以了,视觉有偏差,没听觉真实,我听就可以。你多大?你如果很少女,就别联络我。
几天后我和詹洛有点熟络,他仍然问我多大,我仍然告诉他我比他大,那天我色迷迷的给他解释,上世纪就有这样的荤腥笑话了,我不比你大怎么能容得下你,我比你大一圈。这笑话你不知道?真没文化。
他开着车和我说话,他告诉我车很平稳,偶然颠簸一下让他想入非非,尤其在颠簸的时候他想和我说话。我那天听到他这句话,从心底里哼出了一声呻吟。厥后詹洛说,他听到那声呻吟险些把偏向盘松开,也差点忘记踩刹车。
真的好险,我要是死了,你准心疼。
在詹洛的死不要脸已经把我迷得不行救药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来找我。我说过让他来找我,说过无数次,他每次都不接我的话,能矜持良久。我独霸不住自己,他的无声无息竟然也是一种挑逗,我被他挑逗后无法发泄,只好大叫詹洛的名字。
公元2018年最闷热的一个夜里,只因为无聊,我抓到了一小我私家骚扰。他泛起太偶然,像一个符号一样泛起。他是詹洛。我只是被他表达能力吸引,他能把同一个现象描绘得名堂繁多,绝不重复,他描绘了许多女人特性,甚至能描绘出轮廓和气息。
那天夜里我并不是一小我私家,孙成伟睡在离我5米的地方,我的丈夫。他偶然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穿的很袒露,燃起了几缕他眼神中的火星儿,但他终于没上来动我。
我很希奇我能为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心驰神往。那天之后,谁人男子的符号被我彻底记着。我问我的同事赵娴,詹字怎么写啊?我是不是写得多一笔或着少一笔?
厥后的夜里不太闷热了,我在夜里找到詹洛,习惯了被他调戏。我说,空空的天下啊,就算身边有人也是空的,白昼忙在数字世界里也是空的,街上高楼大厦都空空的,你认真填满我吧。你能给我新奇,用语言就能刺激得我一塌糊涂,你最有资格填满我。
可,你是谁呢?詹洛说。
你填满我吧,我是你的。我说。
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他说。
我很有可能是你的,我只对你感兴趣,没兴趣被此外男子碰。我说。
我没碰你。他说。
你碰了,撞得我直发抖。我说。
我突然在一夜之间酿成了荡妇,我简直是在倾泄我的淫荡。我可能说尽了天下的淫话,却仍然憋屈得要哭。
空的很?他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