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断1(2/2)
空的很。我说。
太累太忙?他问。
不知道,我以为我和别人一样,我周围的人的体现和我一样,我想,并不只是我空,所以,我不放过你,你不填满我,就会去填满别人。你是小我私家才,这方面的人才!21世纪最缺的就是人才。一直缺!我说。
那又怎么样?他问。
你是我的!我喊!
我叫尚小辛。30岁之前一直文静,30岁刚过,我杀了詹洛,杀得不文静,杀得很纵脱。我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他填满我,而且,只填满我一小我私家。30岁以后,我独自拥有他,我把他埋在了大腿内侧,紧贴着动脉。
我知道他有家。我没问过他,我已经跟他学会体会语言中的所谓语感,我体会出来他有家。
你杀了我,会“死”许多人。他说。这话太像上十几年前一部著名影戏的台词。
我不杀了你,我会死。我说。这是一部美国影戏的台词。
我们喜欢在说话时引用一些台词,这很让人更体会语感,那些台词能带出影戏中的那时那刻那种情绪。我们谈论过杀人,不是杀别人,是我们相互间的杀戮。我在被他调戏得坐立不安冷汗淋淋的时候,很习惯对他喊“你杀了我吧”或者“我杀了你”。在谈论杀戮之前我们谈过仳离,虽然是谈我的仳离,我基础没勇气提及他的婚姻。
你是我的!你是只身!我这样的歇斯底里。
仳离,会伤许多人。他照旧谁人语气。
我转头看看曲卷在床上的孙成伟,去想像他受伤害的样子。那一刻我头晕得厉害,险些窒息。我不得不去洗脸,用冷水浇浇我的神经。卫生间的镜子里谁人面目十分苍白,几缕头发被粘在脸上。
我打了冷战。
詹洛在谁人最纵脱的夜里问过我,是不是时常出汗,我告诉她我喜欢出汗的感受,喜欢汗水合着口水和一切人体流液的感受,喜欢最快活的时候忘乎所以偶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的感受。我说,谁人时候我会叫的,叫得语无伦次。
一个冷战使我完全偏离了适才的思路。我转头仍然对着詹洛喊,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詹洛嫉妒吗?他怎么从来不体现他的嫉妒?
你跟了我,就会对此外男子不再有兴趣,这个,我自信。他这样说。
你是给我下了咒吗?我问。
我不会下咒。但我自信。他说。
所以,我要杀了你!我说。
毫无波涛的30年中,我没贪婪过。我应该很充实,应该毫无邪念。我积攒了30年的贪念,终于贪在了男子身上。我自己想像不出,我贪恋的人,竟然漂浮在任意空间里,没有面容,没有身材,没有温度。那些我感受到的温度和被他挑起的温度,就那么飘扬着,无法附着我。
可我感受获得!我对他说。
我感受获得。我像做梦一样感受到了温度和激情。那些曾经的呢喃终于在一天吹在我的耳边。是吹的,完全是吹的,那热气带着烟味和汗味,让我眩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下午,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只是记得住电话里说的旅馆和房间号,我回应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我听惯了的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我耳边说,你来吧,我等你来。我的脸上发烧,收拾工具时手在哆嗦,和上司请假的时候声音也哆嗦,甚至我迈出大厦的脚步,也在哆嗦。
真的是空,空和虚是差不多的感受,我的体现很像虚弱,那是空。这个大厦是空的,没给我营养。
我去找营养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享受耳边的声音照旧躲避这些比喘息更勾人灵魂的热量。我不敢看詹洛的脸,不愿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我想对他说,任你,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突然疯狂起来,我用疯狂遮掩我的哆嗦。
你从那里来?你原先在那里?我按住他,声音发颤。
我住的地方,离你至少一千公里。他说。
你为什么来?干吗要来?我在他的指头下继续发颤。
我只是出差,只是出差。他说。
你要住多久?一天,一个星期?我问。
我只有两天。他说。
我脸上的潮红让丈夫兴奋,他堵在浴间的门口抱住我。浴间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里闪出蓝色,像火苗一样。他和从前一样,并不说话,只是抱住我不停地亲吻。他的味道我应该熟悉了许多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出了异样。我下意识拥了他一下,下意识躲闪了他一下。他的脸上开始写出疑问,但这个疑问仍然没说出口,我脸上被詹洛弄出的潮红持久不能褪去,已经一连了3个小时,那潮红没有标签,他以为是给他的。
我突然感受自己是在被强暴。我并没擦干身上的水,就被他拉进房间推在床上,身下印湿的一片,更刺激他的激动。他的气力越来越大,把我的双腿折叠在胸前……
责任和义务的讨论举行了几千年,仍然没有定论。没有人跳得出这样的婚姻,跳得出的,只有意识。
猛烈的快感像红酒发作一样冲盈我的头顶。我不能在这种行为中不想詹洛,而想詹洛的效果,就是这种激动。我不控制这激动,我想让它泛滥。
我的喊叫险些吓着了正在强暴我的丈夫,他可能多年没听见过我这么淫荡的喊叫了。他直盯盯地看着我,眼中全是询问。
你把我怎么了?你把我怎么了啊?我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