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节(1/1)
好叫驴悠悠地吸燃一根烟,笑地回过那张皱巴巴的脸,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啊,那里知道穷人的苦,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穷人跟富人,是两重天。二爷啊,你就别再打我牲口的主意了,照旧做你贩买猪猪羊羊的生意吧!”
二爷一听,不满了,说:“你养那牲口干什么?整天又吵又臭……”
好叫驴一听,把眼一瞪,把二爷说给他听的话都返了回去,说:“我愿意!我愿意!怎么样?”
三句话差池,两人一时又僵僵的了,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互不走开,举行着坚持。
象鼎立,象防防,一时无语之,众人觉着无趣,便有几小我私家又逐步走散了。
现在,热闹的大街上,只剩下那一对冤家,尚有那配着的几条骡马。
高梁奶边走边低声对瞌细奶说:“这个好叫驴,也是,整天骡马瞎配,整个一个流氓犯。”
瞌细奶回过头瞧瞧近处的好叫驴,又看看高梁奶,心里忌惮却声音不小地说:“你这小我私家,爱看不看,人家又没有请你看,你乱发什么意见。”
好叫驴好象听到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两妯娌一眼,又看看在一边低头丧气的二爷,仍然笑地说:“你们管得宽么?把你们家管了就行了。”
那两人却不大理他,也不回声,相随着进西院了。
进了西院,瞌细奶却这样说:“这个好叫驴,驴日的,什么都能瞎搅散配,你适才这么一说,仔细再想想,可不,他还真象一个流氓犯。”
高梁奶说:“我适才就说嘛!你啊,还说我?你这小我私家,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瞌细,待一会儿又刮什么风了?”
瞌细奶细声细气说:“看你!我说了一句就不饶我了!”
高梁奶说:“你啊,不常是那样么?”
两个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各家屋门,散了。
蔚环看了一会儿骡马乱配,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
她稚声稚气地唱着风儿轻云儿飘的歌儿,一蹦一跳,看到江惠如从屋里出来,就兴致勃勃地问:“嫂子,你没看骡马驴相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