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别问,你逐步就会知道了,你只要相信……”他飞快地看她一眼。“我的钱都是干清洁净的,这就行了。”
邝求安置时松了口吻。“我相信你。”于是康桥第n次带着邝求安出门举行疯狂大扫街,所有女人肯定会用到、可能会用到、偶然会用到,甚至连基础不行能会用到的物品,他都一买再买,甚至还抓她去美容院、三温暖做美容、做调养,唯唯一种工具,他半样也没买。
“台湾不是买珠宝首饰的好地方,改天再买给你。”
扫街扫得差不多了,康桥就带邝求安到西餐厅去用餐,餐后闲饮咖啡时,他这么告诉她。
“我又不喜欢戴首饰。”
“你不需要戴,拥有就好了。”
邝求安啼笑皆非。“我不戴,拥有它们做什么?”
康桥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女人都要有私房钱,那就是你的私房钱,你的清静保障。”
“康桥……”邝求安感动的低喃。
“我不只要买珠宝给你,还要给你屋子、给你股票……”说到这里,帅气的脸突然阴沉下来。“我可不像那家伙,只会压榨你!”
邝求安怔了怔。“你提他做什么?”
闻言,康桥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嘟高了嘴。“你还爱他是不是?”
“爱他?”邝求安喃喃重复,继而失笑。“你怎会这么以为?”
“否则你会跟他那么久?”
邝求安默然沉静了,好半天,她只是视若无睹地望着玻璃帷幕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在深刻的自我反省。
“实在,我从来没爱过他,”她突然作声道。“甚至,我也没喜欢过他。”
“咦?”康桥呆住了。“可是你……”
“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邝求安苦笑。“永远不会扬弃我的人,而他,是头一个愿意给我那种允许的人。”
“啊!”想到她的第一个儿时影象,尚有她的生长历程,康桥恍然顿悟。“你是……”愣住,双臂环住她,让她紧贴在他胸前,大手痛惜地摩宁着她的背。“没问题,你的愿望实现了,现在你有我了,我立誓,就算要我的老命,我也永远都不会扬弃你的!”
邝求清静默一下,然后……“我相信你。”她轻轻叹息,是满足,也是松懈。恒久以来,她一直在寻找,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永远都不会扬弃她的男子!别问她为何能如此肯定,她没有谜底,因为她只是宁愿这么相信。
“不外我倒是很纳闷,你们住在一起七年,怎么他都没碰过你呢?”康桥疑惑地问。
难不成那家伙“不行”?
“他说他尊重我,所以婚前不会碰我,但我想事实应该是……”唇畔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他不希望在提出分手的时候泛起任何贫困吧?”
“真他妈的鄙俚!”康桥咒骂。
“可是……”邝求安仰起柔水似的双瞳。“也幸好他是那么想的,否则我就不醒目清洁净的嫁给你了,不是吗?”
康桥想了一下。“说得也是,就这点而言,算我谢谢他好了。”
邝求安笑了,但很快又收回笑容,露出困扰的心情。“只是……”
“怎么了?”
“我尚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哦?说说看。”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爱颂奇的,所以心甘情愿为他支付,可是到头来才知道那基础不是爱,然后我才发现,我……”邝求安烦恼的低语,“基础不明确爱到底是什么,因为……”静了一晌。“从来没有人爱过我……”
从来没有人爱过她,何等令人心酸的语句,更可悲的是,那是事实。
心头一痛,双臂拥她更紧,“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康桥轻喃,“一切有关于爱的酸甜苦辣,我全都市逐步的教会你,就似乎……”他低笑。“床上的快乐,我不是教会你了吗?”
双颊一赧,“讨厌!”邝求安娇慎地捶他一下。“那种话不要在这里讲啦!”
“好好好,不讲,不讲!”悄悄庆幸她的心情被转换过来了,康桥悄悄松了口吻。“那么,我们要讲什么?”
“讲……讲……”邝求安思索着。“啊,对了,那天啊,我一直以为外公会拿我们的年岁来阻挡,究竟我自己都有点在意,可是外公竟然提也没提呢,是他忘了吗?照旧他不知道?”
“他虽然不会提,”康桥失笑。“提了就即是打他自己的嘴巴子了!”
“咦?为什么?”“因为外公跟我一样,外婆也大他四岁嘛!”
“耶?”
一直以为在黑道上混的都是犷悍卤莽、犷悍不讲理的人,但半个月相处下来,邝求安发现并纷歧定是那样的。好人之中也有坏人,而坏人之中,虽然也有好人。譬如康爷爷,外貌看上去很严厉,实在只是嗓门大而已;康健则是尺度的面恶心善,大大咧咧的爽直人一个,康家就属他最宠溺康桥了;至于康艳,总是妆扮得似乎干那一行似的,而事实上,她只是品味与众差异而已,而且她还特别喜欢开顽笑,康家最爱捉弄康桥的非她莫属。
老实说,除了总是聚集在康家那一大票彪形大汉之外,她一点都不以为康家和黑道有什么牵扯。
直到这一天……
被康大嫂和康艳硬拉去扫街,才刚回来的邝求安,甫一来到客厅口,她就一整小我私家恐惧的呆在那里了。血!只见厅内至少聚集了十几二十小我私家,最少有一半人手上不是拖着开山刀就是武士刀,亮晃晃的刀身上沾满了怵目惊心的血迹,相对的,另外一半人不是头就是手脚,或者身躯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却依然遮不住鲜血的浸透。
康爷爷在高声质问,康健口里三字经不停,康桥拧眉聆听受伤的人的控诉。
老实说,这种局势对康家来讲不外是屡见不鲜,不,连屡见不鲜都算不上,委曲可以算是点心而已,可是对邝求安这种从未见过这种局势的人来说,她只看得见满眼令人惊悸的血腥!
此时现在,她终于见识到黑道世界的残酷,体认到康家确实是属于黑道的一分子了。
“到底是谁先挑衅谁?”
“是我们先去质问他们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捞过界,跑到我们的土地上来要掩护费。”
“为什么不先来跟我们说?”
“我们还来不及说,他们就先动手了。”
“是他们先动手的?很好,搞清楚是谁的人了吗?”
“是‘赵董’。”
“又是他!”康爷爷怒气冲发地猛拍一下桌子。“康健,打电话给‘赵董’,说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是!”
这时,康桥终于发现妻子回来了,连忙已往把一脸惊惧的邝求安带回房里,柔声宽慰她。
“不要畏惧,我会掩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邝求安没有任何响应,只是把微微哆嗦的娇躯更蜷缩入他的怀抱里,苍白的脸儿也埋入他的肩窝,拔不出来了。
他只好抱着她,继续宽慰地摇晃着她,拍抚着她的背,直到她睡着,他才把她放到床上,又陪在一旁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她暂时不会醒过来了,他才悄悄脱离卧室,继续去资助处置惩罚那件贫困。
这种事,他帮不了她,得靠她自己去消化吸收。
这天,邝求安一直在睡,连晚餐都被她睡已往了,她甚至没有起床洗澡,上过半次茅厕,就这样一直、一直睡……翌日,康艳又来找邝求安了。“小安,走,我教你溜冰!”
“好。”
噙着柔和的微笑,邝求安清静如常的易服拎包包陪康艳出门去,康桥赞佩地望着她纤柔的背影,知道她已经把昨天那件吓得她半死的事消化吸收完毕了。
果真是一等一的韧性!
深夜……不知道几点,门上突然响起敲门声,狞然惊醒的邝求安正想起身,却被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压住,康桥一动也不动,只是扬声喊出去。“什么事?”
“去不去?”
“不去!”
“好,那你继续睡吧!”
把邝求安搂进怀里,康桥闭上眼继续睡;邝求安却有点不安,这么晚了,表哥他们是要去……
“他们要去干架。”康桥突然说。
干架?想到半个月前看到的血腥局势,邝求安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可……可是……”那种危险的事,她并不希望康桥跟去,但表哥是亲人,又那么疼爱康桥,康桥能掉臂吗?
“以前他们会坚持我一定要跟去,但外公说了,以后我都可以自己决议自己的事,他们就不再委曲我了。”康桥睁开一眼往下溜,果真见她一脸的忧心。“不必担忧,应该不是什么大局势,否则他会用手枪敲门,而不是用手,这种时间,多数只是很纯粹的用拳头干架,譬如酒后起口角之类的,表哥应付得来的。”
“喔。”
“睡吧!”
“嗯。”
可是邝求安照旧睁着两眼,直到听见康健喝醉酒摇摇晃晃经由门前的声音,她才放心的阖眼睡去。
这时,天际曙光已微现,快天亮了。
早餐桌上,康桥看着邝求安那两粒熊猫眼,又好气又可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真是……就跟你说不用担忧的嘛!”
“我……不行能不担忧嘛!”邝求安嗫嚅道。
偏偏康健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在那里大口吃他的早餐。“你妻子怎啦?两只大眼圈乌漆嘛黑的,你揍她啦?照旧整晚操她不给她睡?太不体贴啦,这种老公!”
咻一下,一粒山东大馒头神准的正中红心!康健的额头。
“杀人凶手就是你!”康桥没好气的臭骂。
“咦?”康健吓了一大跳,怪叫。“喂喂喂,我昨晚都在喝酒,连一根寒毛也没碰你妻子喔,你别赖我跟你讲!”
哗啦啦,整杯豆乳都泼已往了,马上请康健试验一下豆乳澡的美容效果。
“谁跟你说谁人!”康桥更是火大。“昨晚干完架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可是……”康健一脸困惑,一边用妻子给他的毛巾抹拭满头豆乳,一边为自己的委屈反驳。“那你也知道的嘛,‘运动’事后总是要去喝两杯庆祝一下,自然不行能太早回来的嘛!”
“你不知道有人会担忧吗?”
“担忧?”康健哈哈大笑。“才怪,各人都嘛习惯了,怎会有人担忧,老弟,你真爱说笑!”
呼一下,康桥已然飘到康健身边,两手一握,描着康健的笨颈子用力摇。
“我操你的没人会担忧,我妻子会担忧,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她一整晚都不敢阖眼,直到你回来,她才气放心入睡,就因为你见鬼的爱喝两杯,害她挂了两颗大熊猫眼,我他妈的先掐死你,以后她就不必再担忧了!”
“救命啊,杀人啊!”康健还真被掐得酡颜脖子粗,直叫救命。
对因自己而起的骚动,邝求安是一脸的无措与不安,康健的爸妈和妻子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唯独康爷爷,他深深注视邝求安好片晌,然后,自那天之后,他头一回主动启齿对外孙媳妇说话。
“那种小事,你不必担忧,只是随便打打闹闹而已,失事的时机不大。”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邝求安呐呐道。“只要一次万一,一辈子忏悔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康爷爷微微一怔,深思片晌后,颔首。
“嗯,你说得对,我会叫他们以后只管少动手,能用谈的就用谈的把事情解决就好。”
“谢谢外公。”邝求安谢谢地致谢。康爷爷再次深深注视邝求安一眼,然后转注康桥。“康桥,你爸爸又打电话来催了,带你妻子去见见他吧!”
摇鸡脖子的行动愣住了,但手还指在鸡脖子上,康桥皱起眉头。
“去见老爸?但,外公,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想……”
“我知道,不外……”康爷爷瞥向邝求安。“我相信你妻子应付得来的,更况且,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不去见他,逼得他来找你,那可就不太好了。”
何止欠好,保证会引起警政署的大骚动!
“真他妈的!”康桥有点不宁愿宁愿地獗了一下嘴。“好吧,去见他就去见他!”
康爷爷颔首,接着又转向邝求安。“求安,无论如何,这里照旧你们的家,要记得经常回来。”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要住到康桥他爸爸那里去了吗?
邝求安疑惑地看看康桥,后者却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不企图为她解开疑问,她只好对康爷爷颔首允许。
“我会记着的,外公。”这天,当邝求何在整理行李时,康桥却嘱咐她收拾几件随身衣物就够了,不需要带太多。
“咦?为什么?”
“到那里再另外买。”
“太铺张了吧?”
“横竖你这些衣服也不适合在那里穿。”
“咦?”
“啊,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会穿和服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