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食其果(1/2)
知青伙房里一大堆煤才一个多月,便被伙夫李二旦用吹风机吹得酿成黑烟冒到天上去了,食堂没煤了,大队不给拉,说没钱,让知青和老乡一样烧玉米杆,高粱茬子
伙夫李二旦开始两天烧了烧玉米杆,高粱茬子,但火太慢,又得不停地添,且又烟熏火燎,几天事后,他便不干了。
李二旦不干伙夫,实在还另外有原因,知青刚来大队,县里按知青人头算,一小我私家配了一百斤粮,三十斤白面,三十斤玉米,四十斤小米,白面玉米都是磨成面的,小米也是脱了壳筛净的。伙夫只管做饭即是,幸亏,天下伙夫用饭都是不要钱的,李二旦图一个做饭省事,又图一个能吃饱肚,给家里省一份粮,白馒头只管吃,谁能一天不干活光盯住他呢?粮食快尽了,菜也快没了,只剩下几麻袋土豆,这几天,天天土豆,不炒,不炸,只是熬,上午土豆,下午土豆,今天土豆,明天土豆,后天照旧土豆。
知青李全旺问他:“李师傅,上午吃什么菜?”
“土豆丝。”“下午呢?”“土豆片。”“明天上午呢?”“土豆条。”“明天下午呢?”“土豆块。”“后天上午呢?”“大土豆丁。”“后天下午呢?”“小土豆丁。”横竖说来说去就是土豆,气得知青没法。
他做土豆是把土豆切完后,倒上水,加上盐煮,煮熟后,拿个铁勺子,里边倒上点油,油里再放几粒花椒,纵火上烧,油烧热了,花椒味出来了,再把这很少的炸了花椒的油倒进煮熟土豆的大锅里,香味连忙满屋,菜锅的土豆汤上面还漂起一片片油花,这样做的菜闻着香,看着香,油都在外貌上,并没吃进菜里,所以吃着并不香。
知青一个个都是巨细伙子和大女人,又干体力活,正是叫饭的时候,所以香不香的,也狼吞虎咽地进肚了,饥不择食,土豆就土豆吧,可是白面馒头这几天不见了,玉米面饼子个头也见小了,小米粥只管碱放的比以前多,能喝出淡淡的苦味,仍然是一日比一日稀,小米粥放凉了,上面都不起皮,清清的能照出人影。唉!军中无粮,战士心慌啊。
伙夫李二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告退的。说是告退,实在就是不辞而别。
那天上午九点多种,知青们都到伙房来了。可是他们没有看到伙衡宇顶烟囱上的炊烟,进到院里,只见伙房的门锁着,锁上插着一把钥匙,知青们打开门一看,一股冷飕飕的气氛弥漫屋子,掀开锅,锅里空的,掀开水缸盖,水缸里的谁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再打开伙房旁边库房的门,几个装粮食的缸也险些见底,断粮了,怎么办。
知青们忙敲开同院住的王鼎力大举和李宝成他们住的屋门,李宝成他们刚起来,也不明确怎么回事,只说一早就没听到院门响,也没听到切菜声。
知青们有些慌了,变蜂拥着来到大队部,大队部里革委会李目,书记李建文都在。李宝成问:“二旦今怎么没给我们做饭啊?”
“是吗?”李目佯装不知的样子,“我叫通讯员艮虎喊他去。”通讯员李艮虎迈开小腿,扭动着只有一米三几矮小的身子走出了大队部。
一会,李艮虎矮小的身子回来了,他用尖细的声说:“二旦说不做了,说知青难伺候,说大队说他烧煤烧得快,还说他在队伍时,烧的煤可比这多多了,又说粮食也没甚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听完,说:“咋吃这老快,一两千斤粮食就没了,那咋办?”
“咋办,我们也得用饭啊!”知青们齐声说。
“那这样吧,你们先从大队库房里领几百斤粮食,领三百斤茭子,领二百斤玉茭子,先把这一阵已往再说。”大队书记李建文瞅瞅李目说道,李目点颔首。
“谁给我们做饭呀?”知青又问。
“你们先轮流做吧,天天留两人做饭,不用上工,行不?”李目恰似征求意见,实在就是决议。
茭子,就是高粱,玉茭子,就是玉米,知青们这天都没上工,各人简朴分工后,领粮食的领粮食,烧火的烧火,洗菜切菜的洗菜切菜,各人捋胳膊挽袖子地干开了。
虽然是初干,可是究竟在这伙房里呆了近两个月,偶然也帮着切切菜,烧烧火,所以,烧火的一八一大锅水烧开了,切菜的也切了一大案板土豆,就等着粮食了。
领粮食的单丁一和葛存天回来了,他们推着歌小平车,车上放着两条装得满满的细长袋子。
“领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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