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探子(1/2)
张燕羞的不知所措,一摸自己身上,赤身露体,她忙扯个票据盖住身子,低声说:“哥,我自从进了这门,一直都管你叫哥,你咋,咋醒目出这事呢!”
“我,我对不住你!”金虎忙起身,在炕上,给张燕跪下了
“别,别。”见金虎也赤身露体,忙说:“你赶忙回你屋吧!”
“这就是我屋。”金虎说。
“那我回去。”张燕想起身。
“燕,你能原谅哥不?”金虎低声说。
“怎么原谅,生米都成熟饭了”张燕仍有些生气。
“唉,都是娘想留下你,想让你再给家里添个男娃,才出的这损招,你要实在不愿意,你想咋就咋,哥依你。”
张燕心乱了,她要好好想想。
一天,两天,三天,银虎家里除了能听到娃娃叫奶的几声啼哭外,五个大人险些都没说什么话。院里静悄悄的,就是常在院里大树枝叫的喜鹊这两天也没了踪影,没了喳喳叫的响声。
自从那天张燕喝醉被弄到金虎屋后,一家人便都没了笑脸,早上,婆婆只喊一声:“用饭了”金虎便从自个的西屋走出,到堂屋。
张燕便推着银虎从东屋出来,到堂屋。堂屋门前,金虎候着,银虎的残疾车来,金虎过来搭把手,把车抬过门槛,推进堂屋,用饭时,各人悄无声息,只听见嚼饭菜和喝了粥的声音,纵然有几句话,也是开章见意,短小精悍,直来直去,没有空话。
张燕以为这两天到堂屋用饭,简直像受罪。各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责怪她,可是她有什么错啊,这几天,她更怕见婆婆公公的眼神,一和他们的眼光对上,她便急遽把眼光挪开。而更让她怕的是,和金虎的眼光相对,她以为金虎的眼光便像一把剑,刺向自己心中最深的部位,使自己羞涩难当。
这几天,婆婆公公和金虎再没去她的东屋,似乎商量好一样,开始,张燕以为他们不来也好,省得各人都尴尬,可是,几天下来挑衅银虎,虽然是半截人,也快百十斤,搬上搬下的也累得张燕够呛,搬银虎累了,张燕难免发怒:“你其时排哑炮为甚没周密些,炸了还得让我搬上搬下”
银虎见张燕几天来开始说话了,虽说的难听,但总说了,于是说:“谁知道啊,要知道,还能炸我?”
“你不安盛情就该炸!”张燕想起前两天的事,挪喻道。
“我咋不安盛情了,都成这样了,你还咒我?”银虎声音有些悲凄。
“你还盛情,你们一家人把我灌醉,把我弄到哥的屋,你们”张燕说不下去了。
“我为甚啊”银虎突然泪花四滚,声音哽咽:“谁愿意让自己婆姨和别人睡,都是没法啊”
“咋没法啦?”
“我残了,你如果走了,谁伺候我,我家还没有男娃,不停了。我哥如果娶媳妇,便不能伺候我,如果不娶婆姨,便不能生娃,你说咋办?”银虎泪如泉涌。
算了吧,挣蹦甚呢,张燕心中突然有种十分疲劳的感受,女人咋不是一辈子,细想想,银虎才和自己呆了几天,为自己干了甚,自己自有身后,家里的事,自己的事,多数是金虎照料的,金虎人不赖,认了,这辈子不会对自己欠好的,二套车就二套车吧,谁让自己命欠好呢,张燕想。
薛玉昌在村口路边等了半小时了,还没有见母亲来。母亲来信说,九月三十号这天一定到,可是他在路上等了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呢?他不停到路上张望,仍没见母亲的影子。薛玉昌已经一年多没见到母亲了。自从插队在火车站划分后,母亲立马也去了江西干校。这个春节,薛玉昌没回北京,母亲这次来一是看儿子,二是探望没见过面的儿媳,三是儿媳就要临产,母亲以前是医生,后又在卫生部事情,来这儿,看儿媳生产,她懂医,也能资助照料一下。
又等了半小时,薛玉昌估算,火车到站早已过两小时了,二三十里路,搭个车,该到了吧,他这时有些忏悔,忏悔不应听母亲信上说的,不让他去火车站去接母亲自己会找来的,可是不去接,她怎么还没找到呢?
正在烦心期待时,望见一辆自行车由远而近骑来。车近了,薛玉昌看到骑车的是砖窑上推土的斧头,后座上坐着一个穿旧军衣的妇女。薛玉昌见是斧头,便问:“去哪了?”
“县里头。”
“干甚去了?”
“给自己扯块布,准备做个小褂”
“路上你望见一其中暮年妇女了吗?”
“你找你妈啊?”斧头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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