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2)
陆礼寒在跟进城郊旅游景区那块项目,很是上心,连陆靳宾几次打电话叫他一块吃饭,他都推掉。
陆靳宾明示暗示让他撇掉贺翊翊这个累赘,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没过多久,陆覃风那边说出国旅游去了,陆靳宾这下彻底把心思放在陆礼寒身上,陆礼寒手握贺氏,更有他在意的资本。
但说的再多,陆礼寒置之不理。
从城郊的工地回到海边别墅,陆礼寒进了别墅大门,余光瞥到阿姨牵着的狗,是贺宅的那只小奶狗,原本当时带过来是想讨贺翊翊欢心的,但她有阴影,接受不了,甚至远离。
狗见到他,直接狂奔而来,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热情吠了几声。
“不好意思啊陆先生,这狗我看它一天都待在书房没有出来,才擅自牵它出来撒尿。”
“没事,以后阿姨你带它遛吧。”陆礼寒说完,抬腿进了别墅。
晚上,阿姨敲响书房的门,问他:“陆先生,您之前让我收拾好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就是想问问您怎么处理……”
那些东西,是贺翊翊留在别墅的杂物,不多,也就一个纸箱。
还有他买给她的衣服,她一件没带走。
陆礼寒说:“既然都是不要的东西,丢掉吧。”
主人都不在意了,阿姨也没多说,抱着纸箱下楼要丢进垃圾桶。
刚走到大门口,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姨抱着纸箱回头一看,陆礼寒快步跟来,脸色氤氲说:“我来丢吧,阿姨你可以回房间休息。”
“好的陆先生。”阿姨也没多问,只是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最后一过来人的身份,劝慰说:“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陆先生,您别怪我多嘴,女人都是水做的,拉下面子哄一哄就会回头的,虽然我和贺小姐接触不多,但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好心肠的女孩。”
周遭的人都看出他们俩感情出了问题。
陆礼寒看着纸箱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是他一开始对不起她,把她推开的人也是他,她心里有气有怨恨,是正常的,如果没有气和怨恨,那才是有问题的。
现在要哄她,想必也不会回来了。
纸箱里有她的衣服有护肤品,大半部分都是全新的,有的甚至包装都没拆开,唯一不变的是,都是他买的。
她带来的行李全都带走了。
带不走的,也被她亲自丢了。
这样迫不及待的抽离他的生活,残忍至极。
算了,感情这回事不就那样,时间会冲淡一切,既然她想要自由,想要远离,他又何必死死纠缠,那就放手,给她想要的自由。
人活着,爱情并非生活的重心。
最后,陆礼寒把纸箱里物品全都倒在了垃圾桶里,一点不剩。
半夜,温燕时打来电话说到了江城,约了几个朋友过夜生活,当然,不忘记叫上他。
陆礼寒问了地点,从书房出来,衣服还是白天那一套,步伐稳健朝主卧走去。
那边的温燕时看了下时间,说:“你还没睡?”
“没睡。”
“都几点了,还在加班?还是,半夜睡不着睹物思人?”一个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有很多原因,温燕时低声笑。
陆礼寒打开衣柜门一看,有点失神,原本这还挂着几件女士家居服,现在全没了,他才想起来下午都丢了,沉了脸,心情愈发不好。
“你找我不会只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温燕时否认:“不是,最近听了不少你的传言,似乎和你本人对不上号。”
陆礼寒说:“我先开车,等会见。”
他对那所谓的传言,并不感兴趣。
到了温燕时定的私人会所,见了面,坐下喝了几杯酒,他才漫不经心说:“听说你老婆跑了?”
温燕时目光触及到他手上无名指的戒指,又是一笑:“孤家寡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结了婚到处玩的男人并不少,陆礼寒一向花名在外,温燕时叫来了几个女孩子一块玩,他却一个不碰。
又惹得温燕时戏谑说:“为贺小姐守身如玉?”
温燕时几个朋友都是江城公子哥,都喜欢玩,各自抱一个女孩就在那调情,来者不拒。
这一幕在陆礼寒看来有几分眼熟,他曾经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挑剔,喜欢干净的,也不会放纵自己沉沦男女之事,对他影响不大。
男人聊天难免会扯时政,温燕时那朋友提起了国外某个地方又爆发了什么动乱,不经意间提到了某个国家城市,温燕时楞了一下,下意识就说:“礼寒,是不是贺小姐也在那?”
陆礼寒皱眉,问温燕时那朋友,“什么动乱?”
那人搂着怀里的女孩,说:“陆总不清楚吗?时政不稳定,又是什么议会选举罢免,不符合民众心意,搞内乱呢。”
温燕时饶有兴致看陆礼寒逐渐绷紧的表情,“礼寒,我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找人把贺小姐带回来。”
陆礼寒握着杯子的手没松开,几秒后放开,抱歉一笑:“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玩,这单算我的。”
他着急走,温燕时出来送他。
到停车场,温燕时说话了:“你先打电话给贺小姐问清楚她现在情况。”
陆礼寒悠地沉默。
想起他和贺翊翊已经将近一个多月至两个月没有联系。
这会儿功夫,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温燕时似乎读懂他微妙的情绪,善解人意说:“你可以联系一下当地大使馆,问一下什么情况,还是你要亲自过去?”
陆礼寒握着车钥匙顿了顿,“亲自去一趟。”
这毕竟是他的女人,温燕时不好阻拦,他抬起手捏了捏太阳穴,“你和外面说的并不一样,都说你不喜欢贺小姐,可我看你这幅样子,明显是动了心。”
最近的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的,贺漳去世是大事,温燕时所在的公司也是贺氏的分公司之一,虽然贺漳葬礼他没来参加,但不妨碍有些消息传到他的耳里。
就在温燕时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我也以为我不会动心,察觉过来的时候,心早就不受控制。”
肉麻的情话他只给贺翊翊说过,一开始是假的,到后面真假参半,现在几乎都是真的,可听他情话那人,已经不信了。
温燕时不再拦他,让开了路,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在抽,目送陆礼寒驱车离开,他自己的婚姻都有一堆毛病,还有闲情逸致操心别人,真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
局势动荡的第八天,贺翊翊在酒店住了三天,这三天她都待在房间哪儿都不去。
街面上的巡捕巡逻越来越频繁,因为是市中心,主干道都设了关卡,巡逻队伍比郊区的多,还频繁。
敏感的时期,所有人惶惶不得安宁。
贺翊翊所有消息都是看酒店房间的电视机来的,到了饭店,她是在酒店吃的,当然,物价随着局势不安,水涨船高。她的现金不多了,国外不比国内,手机支付行业遥遥落后,只有一些大餐厅支持刷卡,小一点的地方,只看现金。
她不得不在白天的时候出去银行取现金。
卫有喜欢的女孩子要照顾,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卫陪着一起去,只能自己出去。
因为害怕,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戴着一顶红色毛线帽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附近最近的银行。
司机见她一个人,热心肠提醒她女孩子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就算是白天也是。
蛰伏在暗处的危险,不止是晚上出没。
工作日银行照常营业,但是员工之间氛围低迷,加上来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不多,所以柜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帮忙取钱的态度也不就怎么样。因为门口的提款机也被砸坏了,取不了钱。
她只能到柜台取钱。
取完钱,贺翊翊仔细把现金放进包包里,刚想出银行,突然远处一阵骚动,一群人经过银行门口朝另一边疯狂跑去,有的人直接钻进银行,似乎避难。
有人不断用英语喊:helpme,helpme,不一会儿是更大的动荡。
银行员工干脆把闸门拉下,紧闭大门,外面的人想进来都进不来。
贺翊翊抱着背包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了,那帮制造混乱的暴徒白天肆无忌惮在市区游街示威,惊吓到了不少不参与时政的路人,纷纷四处逃难。
贺翊翊也就被迫待在银行里边,透过防盗窗的空隙看到外面乱成一锅粥。
女室友的电话打进来,贺翊翊接通,听她说:“贺,你现在在哪里?”
自从她从公寓搬出来住酒店后,女室友就没联系过她。
“我在外面。”
“你一个人?”女室友惊呼。
“我一个人,怎么了?”
“你看新闻没有?今天市中心有暴乱,你出门小心点,尽量远离人群。”
贺翊翊没想太多,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还在医院,医院这边情况好一点,贺,至于那钱,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不着急,你先用着。”贺翊翊这边情况不太乐观,被惊吓到的人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哭出来,尤其是女生。
女室友那边迟疑了会,又说:“贺,可能钱不太够,你可以再借我一点吗?”
就在银行,可以转账给她,贺翊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女室友一听转账的立刻说:“你可不可以给我现金,我没带卡。”
贺翊翊说:“我要怎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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