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地(2/2)
有的人因承受不了黑泥的邪秽气息,而血肉消溶,化为灰烬。有的人**组织虽被成功分解重构,却丧失人性,变得狂躁而嗜血。还有一部分人,则是相对成功的次品,虽因**的排异反应,未能成功进化为涅波提,却也拥有了兽化的能力与清醒的意识,成为了听命于领袖的凶兽战士。
实验一直在暗中进行,直到一日,那些失败品,忽然脱笼而出,寻到遗民聚居处,袭击杀害了数人,事情才引起遗民的惊惧与警戒,开始调查事情的起源。
这位伟大的领袖,一心沉浸于自己伟大的构想当中,经过了无数的实验,拥有了一批庞大的凶兽军队,终于在混沌的黑暗当中,开辟了一丝光明。将想象中涅波提的力量、速度与技巧制造为各个不同的素材,开始寻找能够承受黑息力量而不被异化的容器。实验至此,似是只差了一步,可这一步却是千难万难。跟随自己的遗民大部分已经被转化为凶兽,却无一可作为制造涅波提的容器,而实验可用的**,已经越来越少。近乎疯狂的领袖,不甘心就此止步,开始派遣凶兽去掠劫各个部落,捕获了数量众多的遗民,以他们的生命为代价,继续着黑暗污秽的实验。
又一日,讨伐涅古鲁多时而归乡的柏戈,找到已堕入罪恶深渊的领袖,一番交涉无果后,着厄特拉贯穿了他那被黑息所控制的大脑,将其封印了起来,又以厄特拉的剑技,摧毁了贮藏黑泥的器所。此后,失去了控制的黑泥与邪息蔓延笼蔽了整座大山,奔散涌向各地,渗入幸存下来生民的血脉当中。他们就地而居,世代繁衍,深蕴于血脉当中的黑息之力,也被一辈辈继承下来,给那位领袖隐于暗中的族人们,提供了源源不息的实验**。
而这一切,柏戈却并不知道,他全没想到将其族人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自领袖被封印长眠之后,那些脱离了管制与统御的凶兽集体暴走,与穷凶极恶的涅古鲁,给遗民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灾难,而柏戈,亦被引向了另一场没有归途的战斗。
领袖的族人们不忘先辈遗志,将所有的事情记录了下来,收集到全部的实验材料与数据,穷一族之力,于暗中修筑了连通山下的密室地穴,将涌动奔流,滚滚不息的黑泥给引导其中,命之为“生地”,为日后的实验,做好了一切准备。
后来,凶兽、涅古鲁与战士柏戈,于流逝的时间之中,尽数消亡,也无人知是何故。领袖的族人们解阅先辈遗刻,深信百世之后大难自当轮回,是以继承祖志,开始着手制造涅波提的容器。那些骇人听闻的禁忌与传说,也只不过是他们一族为了掩人耳目,编撰传播而出的罢了。
数百世来,他们一族为了这没有尽头的黑暗实验,掳掠残杀了无数无辜的人命,可迄至近世,仍是全无成效。然凌虐生灵,背德行事,或终致天谴,他们一族香火渐稀,子嗣难继,人烟凋敝,偌大的一个家族,落得个一脉单传,临老得子的下场。
而到得丁炳这一代,竟已终无子息。
那一年,他与福伯年幼之时,第一件亲眼见着丁家的上一代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亲手将镇里的一个年轻人,推入生地当中。
“啊!!!”尖声的恐叫,几乎撕碎他的听觉,那人在黑泥里翻滚挣扎,一脸绝望骇怖之意,可惜这地穴入地百尺,却也无人知道。“咕隆隆”的黑泥翻腾声,片刻之后,潭里只浮上淋漓剥落的血肉白骨。丁炳的父亲将其打捞起来,扔到地穴的另一处房中,跟着又带着一个年轻人回来,将他扔入生地,如此循环。丁炳面无表情的瞧着,丝毫不以人命为异,因幼承父训,以制造涅波提为志,只道这种无关痛痒的牺牲,是为了对抗终将复苏的魔物涅古鲁的必然结果。
丁炳年岁渐长,按着家族的传统,与福伯一同将身体局部浸染黑泥,进行异化,慢慢开始代替父亲进行实验。后来,外头来了一只科考队,要上涅波提进行考察,为了不让外人私窥先祖的秘密,丁炳与福伯待他们上山之后,悄无声息将其全部杀害。此后,便鲜有外来人员敢上山而去。
丁炳的父亲过世之后,他们一族也仅剩自己与福伯二人。这隐藏于黑暗深渊中的罪恶实验,似乎终于要到了尽头。
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个叫做仇荣的孩子,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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