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誓（1/2）

伊恩想继续生气，想继续他当之无愧的长篇大论……但在看到朱莉娅阿姨平时坚忍的镇定崩溃后，他感到自己的动机萎缩了。尽管问题的根源比朱莉娅阿姨这样的一个人更为根本，但他进入圈子的整个情况还是有点支离破碎。

“痒。怎么处理它。”

茱莉亚姨妈笑了，虽然伊恩可以看到这个手势没有传到她的眼睛。“对于一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有几种方法可以让你保持身心健康。但首先，练习后多久，你会第一次体验到不适感？”

伊恩粗鲁地笑了。“老实说，如果我没有积极使用德克曼，我会感到所谓的痒。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它很好，我已经习惯了。”

“在练习和感受之间一定有一段时间的延迟，”朱莉娅姨妈反驳道。

他碾碎了灵魂宝石，并用它的能量再次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移动的死亡能量云。当他感到熟悉的能量像洗澡水一样冲刷着他时，他笑了。

“不痒，”他说，会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用手指啪的一声，将能量压缩到一起，重新形成了灵魂宝石。当它落入他的手掌时，他说：“痒。”

“那就半秒钟吧，”朱莉娅姨妈摇摇头，挖苦地说。“荒谬，我几乎不相信你。”

“那么，你打算建议我使用什么样的方法？”

她从茶壶里给自己倒了更多的茶，当茶杯只满三分之一时，她皱起了眉头。

“我想说的是，你应该建立一个练习室，一整天都呆在那里，但这显然行不通。我的另一个建议是努力控制。与其像云一样穿上死亡能量，不如像穿合身的衣服一样穿上它。”。

伊恩皱起眉头，再次敲碎了灵魂宝石。能量开始在他周围快速旋转，就像一个小旋风，或者像离心机中旋转的液体。它开始变得越来越稠密，像厚厚的黑色石油。然后，毫无预兆地，旋转停止，液体反弹，就好像它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并从中偏转。

伊恩伸出一只手臂，仔细检查他的作品。一层厚厚的坚硬能量外壳包裹着他的身体，就像一件深受喜爱的外套，温暖舒适。他几乎以为这会妨碍他的行动，但这种能量对他的身体没有影响。

“像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像这样压缩它。我想这样我不会影响附近的任何人，”他说，对朱莉娅阿姨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的失败笑了。

“…这样保持你周围的能量对你来说很舒服吗？”

“不痒，”伊恩肯定地说。“这是一个不小的保护。”虽然远不及一套强化骨甲强大，但它应该比裸露的皮肤更具保护性。

“我会说……”茱莉亚姨妈咕哝道。“它看起来像防弹衣。”

伊恩问：“所以你可以看出这显然是死亡能量，对吗？”。

朱莉娅姨妈严厉地看了他一眼。“显然。”

“如果它看起来像一件真正的外套呢？”他开始将能量重组成一件更致密的黑色衣服，一件垂到膝盖的合身外套。他闭上眼睛，在外套的表面上加上针线图案、纽扣，使其表面具有织物般的质感。

“不管它的形状如何，我都能看出它是死亡能量。”

伊恩睁开眼睛，但仍保留着外套。

“一个不那么专业的医生呢？”他问道。大多数人的亲和力远不如他的姑妈。

这个问题似乎把她难住了一会儿。“如果他们真的在看你，他们肯定还会注意到。但如果你只是在人群中，可能不会。”

伊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茱莉亚姨妈问：“仅仅穿上一件充满死亡能量的外套就足以止痒了吗？”。

“嗯，我不只是戴着它，”他说。“能量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旋转。”

“我能摸一下吗？”

伊恩伸出手臂，露出袖子。茱莉亚姨妈用食指靠近它，在黑色的能量上面犹豫着。他注意到一根生命能量的小卷须在她的指甲周围展开。

伊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把袖子塞进卷须里。朱莉娅姨妈发抖，本能地缩回了手。

“感觉怎么样？”

“就像一个冰冷的瀑布。去——”

“我们或许应该离开，看看妈妈怎么样了，”伊恩说，打断了她的话。“太阳下山了。如果我们没有她吃饭，她会生气的。”

于是他们两人回到了伊科迈。

欧里菲尔用他原本为晚午餐预留的时间去见德克曼的母亲。

在与德克曼第一次见面后的几个小时里，欧里菲尔从他的情报网络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正如他最初推断的那样，朱利安来自沙特拉丹的太阳省。他的母亲伊奥拉娜·杜奈从小在一个欧里费尔从未听说过的城市里独自抚养他；她不是一个从业者，她身上的点点滴滴引起了他的兴趣。

然而，她的丈夫是杜奈人，因此是杜奈-阿德里卡乌斯-菲奥伦西亚集团的成员，这是一个在科罗、塞莱霍和凯斯特有着不小影响力的血统从业者家族。有趣的是，他们在北方似乎没有影响力的地方是沙特拉丹。

从欧里菲尔的调查人员所能找到的信息来看，德克曼的曾祖父已经离开了苏西的家族飞地前往沙特拉丹。他的分支机构与主要家庭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直到朱利安的父亲似乎每一次都激怒了他们，与一位常客结婚，成为政治敌人，而且通常表现得傲慢自大。

最终，当这个男人发现自己陷入困境时，家人站在一旁，切断了他的孩子和妻子——朱利安、他的妹妹杰曼和伊奥拉娜。由于这些情况，伊格纳提乌斯·朱利安·杜奈（伊格纳提乌斯·朱利安·杜奈）尽管与杜奈家族和更大的血缘氏族有关系，却过着普通人的平淡生活。他的潜力处于休眠状态，最终他上了学校学习光滑的程序设计。

欧里菲尔认为德克曼的背景相当平淡无奇。他低头看着左手食指的根部，盯着射入他手上的箭。

如果说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什么是真正不起眼的。命运的束缚将最低层和最高层联系起来，计划和情节跨越阶级的鸿沟，没有一个不受影响。

敲门声把他从思绪中惊醒。他让风在门后产生负压并转动门把手。门向内开着，露出一位面容高傲的女性，如果她年纪大了，也会显得优雅。

她走进门槛，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这间屋子专门为打破誓言而设，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上都刻有符号。因此，房间相当小。伊奥拉娜·杜奈只走了几步就走到他面前，低头恳求。

欧里菲尔向他左边房间中央的一个座位做了个手势。它上面有许多束带，但座椅本身相当舒适。伊奥拉娜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

“你是伊奥拉娜·伊格纳蒂亚·韦里布斯·杜奈？”

“没错。”她的声音很安静，但并不微弱。

欧里菲尔用几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了他的下一个问题，运行了多种场景，并在听到伊奥拉纳的回答后将其打断。他的措辞有些冗长，有些短小精悍，还有一些奉承或恐吓。

最后，欧里菲尔意识到，伊奥拉纳对直接、诚实的问题反应最好。

“告诉我你儿子的情况，我需要了解他是谁。”

伊奥拉娜开始说话时，脸上仍然毫无表情。“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发生了变化，但据我所知，他意志薄弱，通常不愿意做出艰难的决定。他试图取悦人们，但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要打扰他。他是个隐士；如果他和别人呆在一起，那是因为他觉得他必须这样做，而不是出于真正的社交愿望。他是肯定的。”聪明是聪明的，但是当一个人不受欢迎时，聪明是无用的。”

伊奥拉娜叹了口气，向下看了看。“我认为他是个失败者。当然，这是我自己的错：我要为他的结果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