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誓（2/2）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欧里菲尔交叉双臂说。“你们俩之间没有爱情，是吗？”

“我们确实彼此相爱，”伊奥拉娜慢慢地说，好像在考虑如何解释自己。“以我们自己的方式。”

“那么，自从他从无限循环中走出来以来，他发生了什么变化？”

伊奥拉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想着。“他比我果断得多：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地主动离开谢列霍。”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塞莱霍？他当然可以留下来为接骨木工作，而不是到这里来找我。”

“别以无知为借口，”伊奥拉娜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蔑。

欧里菲尔把头歪到一边。“她会好好对待他的。”

“伊格纳修斯在塞莱约没有影响力，”伊奥拉纳低声说。“他永远逃脱不了誓言的束缚；而由埃尔德马里本人铸造的誓言几乎是牢不可破的。”

欧里菲尔不能否认接骨木是活着的最有影响力的终端实践者之一。

“你认为他在这里更有影响力吗？”

伊奥拉娜羞怯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呢？”

尤里菲尔不屑地挥了挥手。“那么这就是循环中所有的变化，他的果断？”

伊奥拉娜的嘴抽动了一下。“除了他已经成为一名实践者之外，他似乎也不确定自己该做什么。至少在循环开始之前，他有一个成为一名glossprogger的计划。我知道他在循环结束后做什么的问题上做了很多思考，但他仍然没有方向，这说明了一个根本问题。”

欧里菲尔笑了。“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我的儿子很简单，但不知怎么的，还是很幼稚。如果你给他合理的工作，他会做的。但你必须事先向他提出明确的要求，明确你的期望。”

“我必须吗？”

伊奥拉娜坚忍的表情没有动摇。“如果你想让他满意，就要让他的生活井然有序。告诉他早上什么时候起床，给他提供饭菜，给他一个房间睡觉。最重要的是，给他一些事情做，一些不会让他感到无聊的事情。”

“我会记住的。”

她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占用他的时间，他会找到自己的娱乐方式。但从他告诉我的无限循环来看，我认为最好不要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我说我第一次就明白了。”他的目光突然从友好变成了威严。“我很清楚让一个有权势的执行官留在家里的危险。”尤其是一个没有宣誓的人。

伊奥拉娜低下头。“请原谅我的无礼。”

欧里菲尔很满意，他伸出手指。“我自己要违背你的誓言，所以不需要约束。”他跪在椅子前，然后把手放在伊奥拉娜裸露的小腿上。当他的手搂住她的小腿时，他感觉到了她的畏缩。

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联合履行誓言，即使部分履行了条件，也很难打破，因为它将三个实体联系在一起：请求誓言的一方、主动方和赎金方。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方是德克曼，而赎金方是德克曼的母亲。

尤里费尔通常会半睁着眼睛；现在，他完全打开了它，把无数长长的、旋转的彩色丝带带带成了清晰的焦点。这些不一定是与自己有关的命运之箭，而是与他人有关的命运之箭。缎带的数量很容易就足以覆盖房间的80%。如果他向内聚焦，他可以看到与自己相连的命运丝带：粗、直、金、尖的箭。

抓住伊奥拉娜的腿，他可以更容易地分辨出她和其他人之间的命运线索。其中一条线索将她、朱利安和塞莱霍的某个人联系起来。

当王子检查连接伊奥拉纳和世界其他地方的细长、笔直的红色箭头时，他让其他命运的丝带消失在背景中。

你在哪里。。。欧里费尔心想，用他的心拉开了那团乱七八糟的箭辫。

啊。

它就在那里：一支由一系列相连的红色锁链支撑的箭，奇怪地险恶。锁链已经开始向内收紧，这表明主动党履行誓言条件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欧里菲尔的注意力锁定在那支箭上，世界其他地方都消失了。他的额头上长着一根厚厚的金刺：他的心灵之矛。它缓慢地稳步前进，散发出一种不可避免的气氛。当它接近伊奥拉纳的锁链之箭时，锁链开始颤抖并拉开。

欧里菲尔能感觉到伊奥拉娜的腿开始有点发抖，好像她很冷。

王子突然将他的心灵之矛向前发射，它的尖端深深地刺进了红色的箭中。铁链在矛头周围挣扎着，但随着一道金光的照射，铁链开始断裂。半秒钟后，他们粉碎了。

尤里菲尔将他的思想之矛缩回脑袋，他的太阳穴上形成了一滴汗珠。红箭仍然存在于伊奥拉纳和塞莱詹之间，但誓言已经不复存在。

王子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伊奥拉娜。她脸色苍白，关节骨紧贴着皮肤。

“谢谢你，我的首相，”伊奥拉娜低声说。

欧里菲尔站了起来。他们对伊奥拉娜的誓言是由一位有权势的实践者做出的。他的眼睛感到精疲力竭。

“这是你儿子同意为我工作的适当报酬，”他回答说。“我向你保证，只要他保持忠诚，我就会善待他。”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欧里菲尔的嘴弯成了微笑。“这样你就不会想把他带走。”

“这完全取决于你是否要求他做一个有约束力的誓言，”伊奥拉娜回答，声音有些疲惫。

“别担心，”欧里菲尔说。“我不会的。”

他仍然记得当他们第一次在日光室见面时，当他问起是否愿意宣誓时，德克曼脸上的黑色表情。这是许多人提出的一个问题，也是唯一一个使领班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冒烟的问题。

这甚至不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誓言，所以欧里菲尔忍不住认为，说话人对一般的誓言都有反感，即使是那些可能被打破的誓言。例如，这位脱婚者并没有就成为王子家臣的标准合同进行谈判，而是要求打破他母亲的誓言。

他可以理解德克曼的厌恶：欧里菲尔认为他永远不会相信有人会对他拥有如此大的权力。即使你有一个可以被打破的誓言——就像大多数誓言一样——你仍然需要找到人为你打破它。

那么，是什么样的人违背欧里费尔自己的意愿违背了他自己的誓言呢？王子认为这只能由一个末端亲和力比自己高出5%以上的从业者来完成，所以亲和力约为88%。

近十年前他母亲去世后，SPU里没有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

因此，尽管欧里费尔发现强迫死者宣誓的前景令人放心，但他知道这样做等同于刺伤自己的脚。相反，他甘愿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金箭上冒险……金箭似乎表明他们的命运是相互关联的，SPU的加冕首相和一个几乎不知名的执行官是平等的。

他伸出左手。

…他们可能会成为朋友。

“卫报雅伦'市场关注度指数，你有来自塞莱霍的消息，”欧里菲尔说，示意女卫兵在矮桌坐下。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摆在他面前，他开始把水倒进两杯精美的瓷器里。客厅很宽敞，摆满了许多扶手椅和两张沙发，都是北方风格的。相比之下，矮桌有点奇怪，但欧里菲尔更喜欢坐在垫子上喝茶。

她恭敬地低下头，然后坐在王子面前。“你收到关于你的工作的报告了吗？”她问道。“接骨木的最后通牒？”

“我还没有读过它。我想我可以从过去几天在库纳布卢斯的人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库纳布卢斯是埃尔德马里的所在地，也被称为塞扎库因的土摇篮：一座由维尔穆提沙漠中硬化的红粘土建造的巨大的马格内斯特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