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2）

这时候，李典从城头的另一面，跑了过来，对程昱喊道：“程先生，敌军攻城甚急，我军难以反抗，照旧早点突围为上。”

程昱回过头来，看着李典道：“还能到那里去？我辜负了丞相的期望，没能守住鄄城。”

李典道：“程先生，这不能怪你，我们人太少，基础不能与袁军抗衡。”

程昱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一直认为鄄城的戎马很少，袁绍一定看不上眼，好比用千斤巨锤去打一只小虫子，他一定不愿意费谁人劲，所以丞相想往鄄城增兵时，也被我给拒绝了。我依附七百守兵，本以为可以撑到战争竣事的，谁知这袁绍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派雄师来攻打鄄城，早知如此，不如让丞相再增兵两千，也可以坚守地久一些。”

李典道：“我武士马远少于袁军，无论增兵几多，都要面临袁军的攻击，至于早一些，照旧晚一些，全看各人的运气。袁绍前期不来打鄄城，那是他一心想与丞相决战，不愿意把精神铺张在我们身上。袁绍在白马受挫以后，自然要寻求其他渡河的措施，人少的鄄城，自然就成为他的目的了。”

程昱道：“曼成，你为人十分稳重，又颇知兵法，可称得上是一员‘智将’，丞相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要留下有用之身，为丞相效力。”

李典问道：“那先生你呢？”

程昱惨然一笑道：“自我向丞相请令来守此城，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之事，也在我意料之中。由于我料敌有误，造成鄄城受到攻击，这个错误难以弥补，我决议以身殉城，用我的血来洗刷我犯下的错误。”

李典大惊，忙抱住程昱道：“先生，万万不行，刚刚先生也说了，丞相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先生何不留下有用之身，为丞相效力？先生说自己犯下大错，好，就按先生说的，犯下大错，就应该图谋调停，一死了之，不外是怯夫的行为。先生不光盘算出众，更是剑术能手，可算得上是一个堂堂伟丈夫。此正是大丈夫立功立业之际，怎可轻言生死？”

程昱被李典说得热血沸腾，心胸豁然开朗，道：“好，曼成，就让我们并肩作战。”说着，程昱抽出随身佩剑，砍杀着冲上城头的袁军。虽然程昱一向是以谋士的身份面临众人，但他也是个剑术能手，只见他劈、抹、刺、削，一把宝剑运用地入迷入化，周身被一片冷光笼罩。纷歧会，就把城头清理出一片清闲。袁军胆气为之一沮，没有攻上城头的，犹豫不前；已经攻上城头的，全被程昱和李典带兵剿灭。

许攸见初战倒霉，军队士气低迷，只得下令销声匿迹。当袁军如潮水一般退去时，程昱和李典，以及全体士卒，都脱力般倒在城头上，或坐或躺。程昱和李典互望一眼，都有再世为人的感受。一检核士卒，只剩不到三百人，还各个带伤，完好无损的恐怕就是程昱和李典两人了。

程昱对李典道：“曼成，虽然袁军败退，但要防他趁夜偷袭，我们应该做好准备，轮流当值。”

李典看着程昱疲累地样子，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对程昱道：“先生，我值上半夜好了。”

程昱知道李典的意思，想让自己先休息，从现在到半夜，尚有好几个时辰，如果好好休息一下，足以恢复体力。自己虽然自幼学习剑术，但到底是个文人，不比李典这些武将，体力充沛，虽有心辞让，但力有未逮。只好拍了拍李典的肩头，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程昱回抵家中，躺在榻上，纷歧会就梦乡，真是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