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2）

等程昱醒来时，发现已经不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了。程昱正在希奇这是什么地方，从堂外走进一人。

“许攸！”程昱很是受惊，心想：“来的人竟是许攸？自己显着是在鄄城的程府中，怎么会望见许攸，岂非是在作梦，人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岂非我掂记着鄄城的战事，才梦到许攸？”

只见许攸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对程昱笑道：“仲德，别来无恙吧？”

程昱看着许攸在对自己笑，感受又不像作梦。用手一掐自己，疼！那就不是作梦。如果不是作梦，而又望见许攸。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许攸被我军擒获；再一个是我被袁军擒获。

许攸似乎看透了程昱地心事，问道：“仲德，两个可能，你说哪个时机更大一些？”

程昱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岑寂道：“许先生，看来程某当了先生的囚徒了？”

许攸没想到程昱这么快就反映过来了，赞道：“仲德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真是让人佩服。”

程昱淡然道：“空话少说，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外临死之前，我得做个明确鬼，你是怎么打下鄄城，捉住程某的？尚有城内士卒你是如那里置的？李典将军怎么样了？”

许攸笑道：“不要心急，这三个问题我可以一次回覆清楚。首先，我雄师围城，虽然程先生与麾下士卒英勇奋战，打退了我军的初次进攻，值得赞扬。可是究竟是先生的人少，我军的人多，有些如先生一般‘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的人，就在想措施保命。他们起劲与许某联络，而许某也可以说得上是从善如流，不能让那些人失望。就定下了这里应外合，趁夜夺城的花招，让仲德见笑了。”

程昱这才明确，为什么睡一觉的功夫，鄄城就换了主人。都怪自己睡但死，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实在也不能怪程昱，谁履历了白昼的大战，体力严重透支之后，休息的时候都是对外物毫无知觉的。

许攸接着说道：“至于李典将军，真不愧是一员智将，在内应刚打开城门之时，他就连忙知晓，马上组织人手，杀死了内应，想要控制城门。多亏许某行动迅速，抢先入城，否则要夺下鄄城，还要再多费些时日，多费些手脚啊。”

程昱问道：“那李将军，现在如何？”

许攸笑道：“城破之后，李典将军对我军持不相助惮度，还想举行反抗，已被我军关入了大牢。”

程昱听到李典无恙，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他想到：“认真防守鄄城的两大巨头，谁也没有跑掉，而丞相恐怕对这边的战况还一无所知吧。我真是活该啊，鄄城不光没有守住，连向丞相报个信，通个消息，这点小事也没有办到。由于我的失误，导致丞相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势，我是万死莫赎啊。”想罢，就想撞墙自杀。猛地从榻上跳起来，向墙上撞去。突然脚下一软，又栽倒在榻上，原来在大战时消耗靛力还没有恢复（凭证生理学，人刚睡醒的时候，大脑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的运动神经，所以会有身体不听指挥的现象，迷信的人称其为“鬼压身”^_^）。

许攸见程昱想自杀，忙想上前阻拦，见程昱自己栽倒，自杀未遂，放下心来。对程昱道：“仲德何须如此？我家上将军坐拥四州之地，乃天下第一诸候，曹孟德螳臂挡车，蚍蜉撼树，基础不是上将军的对手，伏波将军曾对光武天子言道‘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今上将军亲贤礼士，纳奇录异，世所罕有。仲德若愿相仕，许某愿为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