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许多时候许多人在进步的圈地外彷徨,缺的不是能力或恒心,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领路人。中原无疑是幸运的,两年前为升大学渺茫时虚拟世界里有泡面头,现在为gre考试苦恼了身边又恰好有樊覆舟。被他指点过的学习,突然变得偏向清晰,努起力来也以为动力十足。遇到问题,大不了就先低头说一句:“翻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你翻船了。你就帮我再讲一道题吧。”
他从来都是笑:“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这种工具在你的看法里几本等同于‘每次都’。”
中原嘻嘻陪笑:“你真是相识我啊。所以,翻船大神帮资助吧。”
他就皱着眉头耐心给她讲题,似乎那些面目狰狞的高级英文单词在他心里都是有灵犀的,熟悉的水平似乎瞄一眼就能知道这是谁家的二大爷。她不佩服都不行。拍他马屁的时候都市摇头晃脑的说:“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人除了我老爹就是你了。”她实在说的是真心话。却因为太真心了,以至于他明确不到,只会眼色浓浓的说:“行了,看题吧。”
中原以前没仔细注意过,他握笔的姿势很悦目,随意的拿捏却显得手指弧度坚韧有力,写字时翰动若飞,纸落如云。她喜欢看他写字,笔体飘逸,看他写字的时候会偷偷的想,几百年前他若是投宿破庙的白衣书生,一定会让许多女鬼为了添香的美差而相互打破头。这样说出来会不会被明确成又小言又矫情。可他的手很大,骨节处尤其突出,惋惜了没有纤长葱白,否则为他打架的女鬼或许会更多。她有的时候会笑话说,“显着什么活都不干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双灵掌。”
樊覆舟就笑着用灵掌拍她脑壳:“虽然,这是男子的手。”
她就想起第一次和他在茶店里的蹩脚约会,他一只手就能拿下两个大号杯,实乃奇才。
中原把这些话讲给关欣听,关小姐说:“不只是握笔吧,恐怕他连走路的姿势在你眼里都格外风情万种啊。”
中原嫌她不着调。
关欣就适时候的着调一下:“过年真不回来么?同学聚了好频频了,都在问你的去向呢,你也不想各人吗?”
想,怎么不想。尤其她那种惆怅的语调就是惹得自己很想家,很想。可是,只有三天的假,往返坐火车就要延长去一天半的时间。自己又有飞机恐惧症。想妈妈,想姥姥,想娘舅舅妈表哥,不晓得姥爷的病情转轻没,不晓得爸爸的学访顺利吗。尚有,想离为,想萧姥姥做的年糕。
整装待发的樊覆舟看着她坐在飘窗上发呆,敲敲门问:“等皮特潘来接你呢?”
她转过头来,眼角带着点要落未落要干未干的泪。
他心里有个工具被悬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带着眼泪装的女孩子,甭管是不是站在心尖上的谁人,都是让人不敢大行动惊动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问:“磕到哪了?”
她明确自己的心事外露了,顺着台阶下:“磕到脑壳了。”
他作名顿开状:“哦,原来是叩头啊。”
中原站起来拎包往外走:“不跟你扯,上课去。”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以为自己很拉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樊覆舟上课的时候经常会看着她讲,直到她以为压力过大居心地下头去,再抬头时他就肯定在看向别处了。你看,再狡诈也是个懂事的人。
可是再三再四之后总会被人发现。陆瑾八卦兮兮的用胳膊肘抵她问:“喂,似乎偶像最近一直在关注你啊。”
中原偏过头装傻:“怎么可能,他就是看向这个偏向而已啦,咱们坐得这么远他基础看不清楚谁是谁的。”
陆瑾想了想:“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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