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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商务区的金融街,高楼林立,寸土寸金。
有家私房菜,就开在金融街最黄金的地段,位于十字街口的拐角,这里的平均租金是四十元一平米一天,照此均价,这家占地一百多平米的底商铺子,一个月的租金至少要十二万,再加上水电煤气和其他杂费食材费,一个月不备上二十万,简直应付不来。
可是,老板娘却将小店谋划得风生水起,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老板娘叫罗锦素,二十九岁,第一次见到她,君莫惜还以为看到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悄悄地坐着就是一幅画,看到她,很温柔地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笑就似东风掠面,轻易就抚平了她的紧张。
“阿锦老板娘,这就是我的闺蜜,为爱逃跑的阿宝女人,请暂时收留则个。”
阿灿大大咧咧地坐到罗锦素身边,顺带把阿宝也勾已往,三个女人挤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很快就混熟。
有家私房菜,以后有了三名员工,一个老板娘,两个服务生。三人都很懒散,一天只做两顿饭,一顿只做一桌酒席。如果有商务订单,一般五千元起价,老板娘亲自拟菜单,亲自掌勺,阿灿和阿宝认真打下手。没有商务订单时,她们会在门口贴出菜单,接受拼饭预订,一桌十五人,人均六十元尺度,通常由阿灿和阿宝认真组织联络练厨艺,这类票据利润很低,纯粹为攒人气。
君莫惜在这里做了一个月,私下算了一笔账,感受小店基础是入不够出。
阿灿悄悄说:“这屋子是阿锦买下来的,不算房租的话,我们是可以收支平衡的。”
阿锦很爱喝红酒,天天客人散去后,她都市端出羽觞邀她们小酌一口,这时候,君莫惜就会躲开,因为,酒,很轻易就勾起她不愿触摸的影象。
阿灿的追夫企图希望得很不顺利,天天喝酒时都要吐吐口水,不把谁人不开窍的小狗男痛骂一顿,她晚上就睡不着。阿锦经常听她一边骂一边笑,经常笑得掉眼泪,大叹“年轻真好”。
阿灿可不吃她那一套,递个白眼已往,嗤道:“少来,说得你似乎老太婆一样。阿锦,你才二十九,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才二十四五,所以,不要在我们眼前装前辈。”
君莫惜抱着水杯直颔首,她很喜欢老板娘呢。
老板娘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她从来不讲,每当话题扯到她头上,她都市笑着揉乱她们的头,一笑带过。
晚间的闲聊,是三个女人最享受的消遣。
这天晚上,阿灿一边剥虾仁,一边继续臭骂小狗男。
“小气鬼,喝凉水,打破缸,割破嘴,娶个妻子吊死鬼,生个儿子一条腿。”
君莫惜抬手指着她,笑骂:“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阿灿“哼”一声,牛气哄哄隧道:“老娘才不嫁给他,他就是用五十米的加长林肯来迎,老娘都不屑看他一眼,哼,臭小狗男,有什么了不起,一天到晚鼻孔朝天,老娘才不在他一棵树上吊死,老娘明天就琵琶别抱。”
君莫惜可笑地摇头,“真酸哪!老板娘,这话我们似乎听了有一百遍了吧。”
阿锦笑着伸出二根手指,纠正:“不,两百遍。”
“喂,你们两个,人家这么凄凉,你们还雪上加霜,看我不堵上你们的嘴。”
阿灿一个利落翻身,君莫惜就被压在了沙发上,两人闹成一团,笑不行抑。
当阿灿不小心将手中的虾仁塞进君莫惜的鼻孔,君莫惜突然猛力将她推开,手忙脚乱爬下沙发,掩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听着从卫生间传出的干呕,阿锦和阿灿面面相觑,一人一个扒在门框上,异口同声地问:“你,不会是有身了吧?”
闻言,君莫惜扶着洗手池的手一抖,人差点就栽到了地上。
三秒钟后,她冲到了对街的药店,再回来时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任她们怎么敲门,她也不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徐徐打开,君莫惜低头出来,一言不发地蜷进沙发,脸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