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1/2）

从森林越过岗哨，通过古老的矿道，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休瓦城。

休瓦依然是七年前的休瓦，破碎的石板路，阴暗的狭窄街道。

达雷与威廉不露痕迹的审察这座关闭的都市。

处于军法管制下的街道毫无生气，许多店肆都关了门。路面冷清，行人少少，偶然两三人面无心情的急遽而行。街心广场吊着几具被绞死的尸体，一群乌鸦放肆的啄食。

执政官带着他们绕进了小巷，巷后是大片废墟，破碎的木板挂在砖石堆上，蔓生出疯长的野草。都市中很少见这样大面积的清闲，威廉想起陈诉中纪录林氏曾血洗休瓦，悄悄叹了口吻。

废墟之后是穷人区，相较之下，穷人区反而比街道稍稍热闹，但沿途总有不怀盛情的眼光闪烁。生疏来客在这里异常显眼，达雷与威廉都提高了警惕，随时警备周围的消息。

四周的人徐徐围拢，执政官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一间低矮的酒吧。

酒吧檐下聚集了七八小我私家，有的抱臂而望，有的带着冷笑，尚有几小我私家在敌意的审察，执政官对其中一个青年启齿。

“嗨，潘。”

“你猜内里在说什么？”威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痒难耐，臂肘捅了捅达雷。

“我怎么知道。”达雷依然警惕，无心情的与扑面的几人互瞪。

房中突然砰的一声，继而是哗然碎响，似乎有人撞倒了什么工具。

“潘！？”穷人区的人脱口召唤，气氛一刹那绷紧。

明知上司绝不会栽在一个无名小子身上，达雷仍然紧张起来，威廉的手已经压上了枪拴。

“没事。”潘打开窗摆了摆手，示意无恙，执政官好整以暇的倚坐桌沿，微微噙着一抹笑。

未及细看窗户又关上了，双方松弛下来，一时讪讪，看来内里的攀谈还算愉快。

“我在做梦？”顾不得撞掉的工具，潘盯着扑面的人喃喃自语。“这种梦未免太希奇了。”

“需要我给你一拳？”重见故人令修纳从心底感应喜悦，多年未曾有过的挖苦。

潘已经是个高挑的青年，隐然成了首领，此时却茫然呆愕，似乎又变回了昔日青涩顽劣的少年，发呆了一阵又摇头，“我听说森林中有邪恶的巫师，能让人换一张脸，你是不是……”

没想到他会扯上谬妄绝伦的童话，看着潘困惑又纠结的神情，修纳忍俊不禁。“没错，我遇见了盛情的仙女，不仅是脸，身体也一并更换了。”

潘以为自己被耍了。“差池，菲戈应该已经死了，你不行能是他。”

修纳扬了扬眉。“如果尚有别人清楚你从小到大干过的每一桩坏事。”

嘴张成了圆形，潘思考得头都痛了，终于委曲接受，“这七年你去了哪？”

“我进了军队。”

潘截然变色，刚生出的信任又转为了惊疑。“军队？你成了军方的人！？”

“准确的说，军方是我的人。”

潘警惕的盯着他。

修纳赞赏的笑笑。“以后你会明确。”

潘挑了另一个话题发问。“当年你是怎么从军方手上逃出来。”

修纳停了一下，语气了许多。“她救了我。”

“哪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