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1/2）

“你让我们主动进攻基地？”第二次面谈，听完修纳的企图，潘记挂重重。“对军队我们气力太弱，基础没有胜算，如果当年的一幕重演……”

“没有如果，我的军队会战胜林公爵。”

潘一阵默然沉静，“菲戈，你变了，你要用我们的鲜血替你开路？”

时光改变了许多，潘已经不再是跟在他身后的孩子，修纳反而更浏览。“你希望休瓦永远保持现状？”

“这里是地狱，但你的建议并不意味着灼烁。”

修纳眼光一闪。“潘，你想要怎样的生活？”

潘一怔。

“永远像不见天日的耗子一样呆在穷人区，活在公爵的阴影下，除了喝酒和对贵族马车吐口水之外一无所能？除舍弃自尊过完漫长卑琐的人生外，尚有什么值得回忆与自满。”修纳凝望着昔日的同伴，字字犀利。“这是皇室仅存的碉堡，雄师正在城外血战，那座压制休瓦碉堡只要一点助力就能让它崩塌，想抨击多年的血仇？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潘脸色变了，某种无形的工具点亮了神采。“你是说我们能彻底埋葬铁血公爵？”

年轻的执政官微微一晒，冷峻的脸庞生出一种睥睨的锐气。“这是休瓦人对皇室和公爵的复仇，相信我，你会看到这场杀戮的终结。”

透过窗户，可以望见执政官在与一群人商谈，这已经是第三拔，这些人全部是由潘找过来。

“你在想什么？”达雷声音压得很低。

威廉同样极低的回覆。“我在猜那天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让大人脸色那么难看，我从没见过他那种心情。”

“我也没见过，路上还……”达雷突然想起悬而未解的疑惑。“威廉，你知道林公爵有个女儿？”

话题突然拐弯，威廉莫名其妙。“你想让公爵的女儿给你煮汤补衣服？恐怕不合适，说不定她连土豆都没见过。”

达雷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和大人有关。”

威廉仍然不解，但稍稍收起了挖苦。“我听说是有个女儿，不外在上流社会少少露面，听说因继续人之争犯了重罪，被秘密处置惩罚，其他就不清楚了。”

继续人之争？这与听到的说法似乎有收支。“秘密处置惩罚是什么意思。”

“就是内部处置，差池外宣布，可能是流放□或正法一类。”威廉耸耸肩。“或许是为了保全林家的颜面，问这个干什么。”

“大人想要公爵的女儿。”

静了一刻，威廉揽住了同僚的肩，夸张的感伤。“亲爱的达雷，你真让我另眼相看，居然会开顽笑了。”

达雷气结。“这是真话。”

威廉翻了个白眼，拒绝相信。“别骗我了，大人不喜欢女人。从学院起我就认识他，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就算攀亲也不会挑林氏的人。”

达雷没有再答腔，不仅是威廉，连自己都难以置信，险些怀疑起那些片断仅是梦乡。

“你说真的？”见达雷默然沉静，威廉开始动摇，孤疑的望向屋内的执政官。自见过潘后，那张俊美的面目像结了冰的岩石。

聚会会议竣事了，内里的人一一走出，最后是修纳与潘。

等其他人都脱离，执政官问了一句希奇的话。“谁人地方还在？”

潘点颔首。“在，没人想到你会把工具放那儿。”

那是哪？工具是什么？达雷和威廉的疑惑很快有相识答。

某个废弃的矿道深处起出了成箱的枪支弹药。防潮的油布裹得严严实实，历经数年仍生存完好。

最兴奋的人是潘，他曾听说菲戈偷出过一批火器，可谁也不知在哪，这批军方制式装备相当良好，令人爱不释手。

修纳拎起一枝枪审察。

盗出军械后他并未分发，为免肖恩激动行事，一直藏得很隐蔽，没想到时隔多年后又派上了用场。数量不算多，但足够告竣他的目的。

刚走出矿道，一个女人盖住了去路。

低胸长裙裹着丰满的身材，成熟冶艳，媚色感人，好一个天生的尤物。

威廉心底吹了一声口哨，惊讶于小城竟然有如此丽人，只管年岁稍长，却更有一番撩人的风情。

勾魂的美目一一审察，最终定在潘身边的人——年轻英俊的执政官上，似乎想说什么却难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