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2）

大二开学后，孙菀和萧寻的恋情自然而然地曝露在403全体女生的眼皮子底下。江明珠第一次在宿舍楼下见到萧寻和孙菀时，差点没把眼球掉地上。她甚至连跟孙菀打招呼都忘了，直接张着嘴从他们眼前走过。

当天晚上，江明珠和马蕊两个把晚归的孙菀按倒在床上，逼问她用了什么要领，居然把那么难搞的冰山男都搞定了。

孙菀掐头去尾地把他们的故事交接了一番，末了，江明珠怔怔地坐在床上，五味杂陈地说：“几天不见，老孙都不声不响把钻石王老五萧寻给泡了……”

这时，一直噤若寒蝉在旁边涂指甲油的厉娅淡淡接腔：“王老五就是了，钻石不钻石就纷歧定了。”

孙菀听她这样说，有些尴尬。

马蕊白了她一眼说：“最好的那条银龙已经被你钓走了，还不兴我们为钓到条石斑乐呵乐呵呀？萧寻现在是没有钱，可不代表他以后没钱啊。”

江明珠也赞同道：“就是就是，谁人追过他的学姐说，萧寻以后肯定能成大器的。”

孙菀朝她俩使了个万分谢谢的眼色。厉娅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你喜欢就好。”

*

进大二后，学校开了许多选修课，孙菀承袭学到就是赚到的理念，把能报的都报了，还买了书准备自学西班牙语。

结业班的萧寻自然更忙，不是忙着论文就是忙着挑选实习机构。两个大忙人只能见缝插针地谈恋爱，孙菀一度因他的被动以为委屈，可是一想到他的处境，又全都释怀。

孙菀善解人意地想，山不外来我已往，他不主动，那就换她主动好了。

虽然孙菀之前没有恋爱过，可是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她早在脑海中构想好恋爱时要做的事情、要去的地方。每逢两人有囫囵时间休息，孙菀不是约萧寻去看免费的小剧场，就是约他去宋庄、798这种地方看展览，为制止两人的约会模式太单一，孙菀还绞尽脑汁地做了一本约会攻略，从东方新天地著名的喷泉到种种离奇的文艺青年排队都席卷其中。

孙菀也看得出来，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的萧寻对这些小情趣并不伤风，可是只要她有要求，他都市不惜陪同，然后静居一隅，淡淡看着她笑、她闹、她狂欢。那时候，孙菀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这段恋爱里，太过拼命演出，而他太像个岑寂的看客。

一段时间后，孙菀对这样的恋情发生了质疑。那几年，韩国的青春性喜剧在海内高校很风靡，孙菀随着马蕊她们在宿舍里看了诸如《色即是空》之类的影戏，瞠目结舌之余，难免以为自己和萧寻的恋爱太像革命友谊了。相恋几个月以来，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只有发乎情，止乎礼的亲吻，她的萧寻哪怕是在最情动的时候，心情都是清醒的，她也从来没有从萧寻身上看到所谓的“男子的**”。

孙菀讨厌他的清醒，她憋着一股劲儿想让他意乱情迷，为此，她厚着脸皮去网上看了些“kiss的技巧”、“如何让他为你如痴如狂”之类的文章，看到最后，纯洁小白的她，通常都闹了一个大红脸，却完全不得秘诀。

迫不得已，她只好去请教情圣厉娅。厉娅听了她的恋爱进度陈诉后，说了句“你们那是恋爱照旧过家家呢”后，丢了一瓶香水和一支睫毛膏给她：“下次找个没人的时候去他宿舍，把自己喷得香香的，睫毛刷得翘翘的，不要多说话，一直盯着他看，保准你可以如愿晋级为女人。”

孙菀险些酿成一只番茄。

“王老五骗子节”那天，萧寻宿舍里的王老五骗子们团体去泡吧解闷，孙菀得知只有他一小我私家在宿舍做结业设计后，摩拳擦掌地凭证厉娅教的要领妆扮了一番，怕羞带怯地去了萧寻寝室。萧寻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变化，给她倒了杯水，继续坐下写论文，末了，还自言自语似的插了句：“希奇了，岂非这时候尚有蚊子？”

孙菀闻着身上的cd香水味，恨不得拽着他摇晃一百遍：“你好好闻闻，这不是花露珠啊！”

好不容易把心头的小火苗按压下去，孙菀又用了厉娅教的第二招：让萧寻看着她的眼睛一分钟，试试她刚学会的读心术。效果，还未满一分钟，萧寻就隐忍地说：“菀菀，你涂睫毛的工具似乎有点化开了。”

严重内伤的孙菀去卫生间恨恨卸掉睫毛膏，回来后，她郁闷地坐在他的扑面说：“萧寻，我以为你一点儿也不爱我。”

萧寻停下笔，有些讶异且无辜地看着她：“菀菀，你今天怎么了？”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点儿也没有魅力啊？”孙菀低下头，眼圈都红了。

萧寻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犹豫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菀菀，你……你的‘谁人’是不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