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1/2）

大年头五那天，孙菀等回了萧寻，却送走了厉娅。

孙菀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窗前，怔怔望着那架波音747轰鸣着升向白亮的高空，最终什么也看不见。

她在航站楼里坐了一个下午，眼前是从未停止的人来人往。她突然很羡慕这些人有一个地方可以去，羡慕他们能被一小我私家收容。她生掷中仅有的两个会收容她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她的直觉告诉她，仅剩的那一个，也在用不动声色的方式从她生掷中撤离。

孙菀的直觉没有骗她。

正如墨菲定律提醒的那样，如果你担忧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可能已经发生了——她很快就等到了萧寻的离别。

萧寻跟孙菀摊牌的那天，是四月里一个下雨的星期天。他在西餐厅旖旎的乐声里告诉她，他接到公司任命，即将随公司的精英团队去美国做子公司的业务拓展。

孙菀勉力让自己清静：“这就是你要处置惩罚的‘重要的事’？”

萧寻没有回覆，只是几不行闻地叹了口吻。

“要去多久？”

“至少是三年，或者更久。”萧寻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垂眸盯着眼前的**尾杯。

孙菀用自己都生疏的怪异腔调问：“是赵一霆任命的？”

“不——”萧寻敏感地断然否认，“是卓总和董事聚会会议定的。”

“卓总、卓临城？”孙菀声音里起了哭腔。

萧寻有些惊讶从她口中听到卓临城的名字，很快，他的心情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岑寂。

“一定要去吗？”

萧寻喉头动了动，神情黯淡了下去：“一定要去。”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我一定不让你去呢？”孙菀含泪盯着他。

“菀菀，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