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1/2)
郁裹着被子躲下床去,嘟囔道:“不想叫哥算了,也不用这么着吧。”他蛮希望有个弟弟的说,做哥哥那种的感受,光是想象一下就很让人憧憬啊,没当过哥哥的悲催天子默默内牛。
永生冷声道:“上来,我只保证这张床上没有毒虫。”
小天子拉了拉被头:“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永生默了一下,嗤笑道:“原来你怕蛇啊。”
小天子梗着脖子说:“你——你——瞎说——”没人划定他不能怕蛇吧,那么凉飕飕滑腻腻阴森森的工具原来就很不讨喜的说。
永生笑嘻嘻道:“那你最好赶忙上来,我保证小青不咬你,不外别人弄来的蛇嘛,我可保证不了。远目和加最擅长的就是驱蛇,我想你应该听春秋说过。”
小天子往床边滚了滚,春秋是说过,远目和加善事金蛇蛊,他养的那条小金蛇能驱赶成百上千的剧毒长虫。饶是小天子裹着棉被,也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千军万马他不怕,可要换成千蛇万蛇,嗷,爬上床先!
永生低低笑了一阵,那呵呵的声音配上小青嘶嘶的喘息,阴得小天子寒毛直竖:“你能不能让它别作声?”
永生自得道:“不能。”
小天子一边打冷战,一边愈发纪念以前谁人任人揉搓的面团。
永生道:“行了,这不是为了吓你,小青发出这声音是在向同类示威。蛊虫跟人差异,它们有一种分辨敌我强弱的本能,通过奇妙的方式得知对方比自己强,就会自动退走。”
小天子犹疑道:“那要是来的工具比它强呢?它会不会溜之大吉?”
永生靠在床尾,很有打瞌睡的趋势:“要真是那样,它会向我示警,然后,我会把春秋叫来……”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能回去睡觉了。”
小天子:“……”
为什么这会儿在他眼前的不是小狐狸本人?这个小表弟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实在是让他无语凝咽惟有泪千行,对比一下,小狐狸是何等可爱嗷……
而可爱的小狐狸现在在干什么捏?呃,好吧,她似乎在流汗。
让我们把视线调转到郡守府后院一座双层阁楼的……房顶上。
这是五月二十九的深夜,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月黑风高。
不外,双层阁楼房顶上那小我私家,照旧很容易就能看到的,因为此君穿着一袭白衣,在乌漆抹黑的夜里,显得如此纤尘不染,如此遗世独立,如此风姿绰约,或者说……咳咳……如此臭屁。
季摇光转脸对旁边的春秋下定论:“这家伙脑子有病,穿着一身白来夜袭。”
春秋板着声音道:“你歧视白衣?”
“对哦,这么说的话白衣好无辜。咦,他嘴巴咬着什么工具,长长的,拉得那么直,呕,不会是蛇吧?”
春秋向高处望了一望:“唔,似乎是一管横笛,应该是用乐声来控制蛊虫。”
季摇光想象了一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有一朵白衣皓腕的年轻男子,站在一座两层楼的房梁上,吹着一管青翠欲滴的横笛,领着一群迎风乱舞的毒蛇……
虽然远目和加的装扮很仙,可配上此情此景,真是说不出的——反面谐啊。可爱的小狐狸脑门上淌下一滴冷汗,以为这世界真令人破灭。
春秋看了看季摇光摇摇欲坠的身影,机械地问:“你怎么了?”
季摇光机械地答:“你先上,容我缓一缓。”
春秋:“……”谁也没企图让她上啊。
房顶上远目和加酷寒的声音插/进来:“毁我金蛇蛊的是谁?”
春秋的声音也没一点儿温度:“我。”
季摇光很没义气地选择默然沉静:之前已经说好,她只认真观战,理由么,是因为对远目和加此人的好奇胜过了对虫豸的反感反胃。
面临毁掉自己心血的罪魁罪魁,远目和加酷寒的声音依然毫无情绪:“元凶是个女人。”
季摇光:“……”
春秋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喜欢变装。”
远目和加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呢喃的声音传过来依旧清晰:“是么,那就受死吧。”
春秋的心情和声音仍然清静无波:“既然灭得了金蛇蛊,自然也灭得了养蛊的人。”
季摇光暗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春秋还挺霸气的。
接下来就是一场散发着蛇虫腥味儿的人蛊大战。
远目和加失了金蛇蛊,驱蛇的气力弱了不少,幸有藏在暗处的其他蛊师相助,弥补了这一不足,所以此时的郡守府后院,真真正正闹着狂蛇之灾。
季摇光站在春秋背后,望见一波一波黑墨墨的爬行动物弥漫在四周的房上,地上,石头上,树木上,不禁对春秋叹息一句:“啧啧,蛇漫郡守府,幸好你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把后院的人都遣散了。”说着揉了揉竖起的寒毛。
春秋没做声,眼见着黑潮越来越近,他突然冲着地上弹了一指。接着,毫无预兆的,地上伸张起一圈火苗,以他二人为圆心,烧成个直径一丈的火圈。那纯蓝的火焰透着冷冰冰的诡异,自地上腾起尺高,形成一圈低矮的火墙,阻住了外围那波毒蛇。
季摇光借着明火炬群蛇的情态看了个一清二楚,皱眉道:“赶忙的,速战速决。”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身临其境,对蛇虫的反感迅速战胜了对远目和加的好奇。
房顶上传来一阵极其怪异的笛声,呜呜咽咽难听逆耳很是,群蛇却躁动起来,像是战场上的士兵听到了进攻的军号,竟有几条大着胆子欲飞扑过来。
春秋道:“这是蛊音,能令蛊虫发狂而无所畏惧,攻击主人所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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