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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此说来,我娘已无性命之虞?”舒季酉问时,脸上有欣喜的光线绽放,看得一旁的花小姑如痴如醉。
“舒大少爷大可宽心,待老朽开几帖药调治一下,老汉人不日即可痊愈。”王医生说着便向桌边走去。
翠儿见状,连忙取来纸笔替王医生研起了墨。
“花女人,刚刚季酉一时……花女人?”
如痴如醉望着舒季酉的花小姑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收起自己直扑扑的眼神,居心扑扇着双眼,娇声轻问:“季酉年迈,有什么事吗?”
“刚刚季酉一时心急,言语间对女人多有冒犯,还望女人海涵。”舒季酉说着,愧疚地抱了抱拳。
“季酉年迈你言重了。”继续扑扇双眼,还露出浅浅的笑来。
不远处,舒季寅冷眼旁观着花小姑,鼻间逸出一声冷哼。就这样一口黄牙,竟然还盛情思露齿而笑。他还真想拿面镜子让她照照她现在那副色中女鬼的容貌,看看会不会吓到她自己。
“翠儿,你陪花女人回屋去歇息吧,老汉人这里有我和大少爷在。”舒季寅突然作声,看某人碍眼想清除的意思昭然若揭。
原本还无比幸福地望着舒季酉的花小姑,闻言不由脸色一沉,心知舒季寅又意图破损自己和舒季酉之间难堪的共处时分。这未来小叔到底安的什么心?捉弄未来大嫂就这么有意思吗?就不怕长嫂如母的自己转正以后给他小鞋穿?
狠狠送给舒季寅一个白眼,对方不以为然地冲着她扬了扬唇,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笑容来。
花小姑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启齿说自己不需要歇息,王医生捋着白须徐徐开了口:“药我是开好了,既然这位女人略通医术,若是能从旁照顾着些,相信老汉人的恢复指日可待。”
花小姑谢谢地望着仍在捋着白须的谁人平和背影,突然以为这背影是如此之亲切,亲切得如同自己在静花观时天天擦拭的真君像的背影一般。
舒季酉闻言,温和的黑瞳连忙停伫在了花小姑身上,“花女人,既然王医生已经如此说了,是不是能劳烦你……”
“季酉年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老汉人照顾好的。”花小姑露出一脸临危受命的坚贞来。
“嗯。”舒季酉颔首,黑瞳中有谢谢在闪动。
花小姑望着那黑瞳中的小闪动,心中甚是自得,就算小人再如何从中作梗,自己得真君呵护,百邪莫侵。想着,便自得地瞥了眼舒季寅,哼哼,看你还怎么脱离我和季酉年迈。
却不想那双早已守候着自己的褐瞳中全无恼怒之色,反倒带着嘲弄的笑。
“年迈,既然这里有她守着,我们不如明日再来探望吧,也省得屋中挤太多人,娘不得静养。”舒季寅不紧不慢地提议道。
“三少爷说的正是。屋内只管勿留太多人。”王医生点着头捋着白须称是。
花小姑盯着王医生的双眼险些没喷出火来。这白胡子老头,真是成也王老头败也王老头,越看越以为那里像真君,基础就像是申公豹!
舒季酉听王医生和舒季寅都如是说,于是转向面容已然僵硬的花小姑柔声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有劳花女人多费心了。”
花小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和他那心肠歹毒的弟弟尚有谁人糊涂医生以及冒失丫环一起携手离去,欲哭无泪。
眼见原本一屋子的人现在只剩下自己和昏厥在床榻上的舒老汉人,花小姑不禁叹气连连:“唉。早知道还不如回屋歇息去。”
“如今方晓得忏悔,为时晚矣。”那抹带着嘲弄的声音竟然去而复返。
“你!你!你是居心的!”面临那双直视着自己的褐瞳,她愤然指责道。
“你一来不懂医术,二来笨手笨脚,我简直是居心要把你和我娘离隔的,你却还偏要留下来。”舒季寅不悦地瞥了眼花小姑。褐瞳正停在她那双已不再斗**的双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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