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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姑连忙快速地抹清洁脸，正看到舒季寅像看什么怪物般地看着自己，褐色的瞳中满是“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人”的嘲弄心情。

“你懂什么？这是我从冷艳派学来的独门养颜圣水。逐日午时前用它洗脸，才会让肌肤如枝头新芽般水灵漂亮。”他竟然将冷艳派的镇派圣水说成菜汤，就连她这个静花观的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就用碾碎的菜叶、树叶和草叶汁掺水便成了养颜圣水？呵呵。那胭脂铺的掌柜岂不是都不用做生意了。”舒季寅再没听过比这更好听的笑话了。

“树叶和草叶、菜叶各取天地人三处灵气，三合为一，自然强过那盛开而近残败的月季、凤仙不知几多。”

“所以就洗出你这四季稳定的菜色脸来了？”舒季寅顿觉大开眼界，“素闻女子将雪蛤、银耳、雪莲入膳美白。真没推测今日出了你这样一个弃白求绿的奇女子来。”

舒季寅瞥了眼花小姑忽青忽菜的面色，摇着头叹息道：“你一定是冒犯了哪位冷艳派的高人还不自知。”

花小姑启齿想反驳，可一颗心早就被舒季寅一番话说得动摇不已。想到适才在铜镜中看到的自己，那面色还真和那盆养颜圣水靠近得很，再想到无论翠儿、舒蝶宿皮肤都是白里透红，不带半点菜色，心中也开始犯起了嘀咕，岂非右冷苗教授给自己的所谓“美容秘招”实在真是在坑自己？可自己和她一无冤二无仇，她为何要坑自己呢？

“三少爷，洗脸水打来了。”门外翠儿兴冲冲地回到屋内，手中又端了盆水。

“这是什么？”花小姑望着翠儿放在桌上的那盆热水，隐隐还能嗅到淡淡的香甜味。

“这是三少爷付托翠儿为花女人重打的洗脸水。”翠儿眉开眼笑道，“这洗脸水可比花女人你天天用的谁人馋人多了。”

馋人？不外那又香又甜的味道她自己闻着也以为挺想尝上一口的。可是，这盆白乎乎的到底是什么水？

“这水里掺了牛奶和槐蜜。我在京城时，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都用它来浸脸，浸完后再用清水抹一遍，既能美白又可嫩肤。”

“奶？蜜？”花小姑将信将疑地看着舒季寅，他这人怎么可能盛情为自己的“体面”着想，这其中一定有鬼，“你该不会是想毁我容貌吧？”

舒季寅嗤之以鼻，“就凭你现在这副尊容，尚有可以再继续破损的地方吗？”

“你！”花小姑一气之下，好不容易悔改来的斗**眼再次重犯。

“哈……”被逗乐的翠儿笑声刚逸出口就被舒季寅投以警告的一瞥，连忙忍着笑劝慰花小姑道：“花女人，你就暂时试试这牛奶和槐蜜水吧。就算没用处也不至于会伤人。”

“冷艳派的门人个个艳美如花，她们的圣水都没用，就这牛奶和槐蜜会有什么用……”花小姑嘴上在嘀咕，可受着那香甜气息的诱惑，照旧很快将刚刚擦干的脸再次埋入水中。

咕嘟。咕嘟。

整张脸都浸在水中的人似乎又听到什么消息，但因为鼻息吹出的水泡一个接一个泛起，所以基础听不真切。

咕嘟。咕嘟。

似乎是舒季酉和翠儿在攀谈。

咕嘟。咕嘟。

花小姑再次抬起头时，又一条巾帕被贴心地递到她手上。

“我一点也没以为这牛奶汤有什么好的。”花小姑接过巾帕，抹清洁脸后才发现屋里除了眨眼望着自己的翠儿，另一小我私家早已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