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江湖令(1/2)
简怀箴看完了前因效果,心中涌动着阵阵的怒意。
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天子,一个善于挑拨离间挑衅是非的阉贼,将这朝廷这天下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她虽没有怒而派桌,眼角眉梢却忽的浮起一丝凌厉之气。
方寥已经知道简怀箴怒了,在旁边沙哑的说:“这绢上写的是什么?”
简怀箴将绢递给方寥,方寥看了,眼中似笑非笑,露出一些讥笑:“这天子——”他冷然说:“他嫉恨于谦当年拥立景帝,想处置他以死刑,英宗身边却只有谁人善于诽语的曹祥瑞。我看这场仗必败,英宗也必杀于谦,除非——”
方寥突然笑了:“除非于谦反了大明朝廷,继续愚忠,只是死路一条。”
简怀箴心中微沉,方寥最后一句,不外是无稽之谈,然而于谦认真死去,白清清岂不是注定抱憾?况且,她乃是大明朝堂堂长公主,又岂能允许天子滥杀无辜。
她心中有个声音坚定的说:“不能,决计不能。”、
白清清伸脱手掌,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全不知道那暗处有一双眼睛冷冰冰审察。那暗处审察白清清的人穿着羽士服,无涯嘴角微微一笑,陪同他的行动,头冠轻轻的哆嗦。他摸出一把雪亮的飞镖,在手中把玩。
若是别人知道他是唐门弃徒,定然会十分惊讶。当年他尚不叫无涯,而是唐门里的一个叛徒,因为畏惧唐门,所以才投靠了曹公公。他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扭曲的心情。
这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曹公公追杀。看她人很柔弱,也不会武功,举止间更不似官宦人家的妇人,曹公公却轰轰烈烈要杀了她。只不外这和他也没关系。
冷光一闪,雪亮的刀光从他的手指间飞了出去,直掠向了白清清的喉咙,他有信心自己的飞刀能顺利插入白清清的喉咙,白清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然而这个时候,一道雪白的绸绢却横空飞了过来,将那飞刀卷走。
白清清恍然未觉,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上一遭。雪白的绸绢飞去缠无涯的咽喉,无涯身体往后一掠,眼中怒气一片,心中却清明晰。这一路上,曹公公连派了八路杀手,前去刺杀白清清,只不外却都无功而返,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不简朴。
白绸不停飞翔,遮得那人身影飘飘忽忽的,不甚清楚,五枚铁蒺藜从无涯的手中飞了出去,打着旋儿飞翔,将那白绢搅得破损,片片飞翔,似乎白色的蝴蝶。
这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却飘飘落下,足不沾尘。泛起在无涯眼前的,明确是一名俊秀的少年,他一条手臂横在胸前,手掌中仍然捏着半截白绸。
白云驹有些惋惜的看着掌中断掉的半截绸带,这一路上,都是他在悄悄的掩护白清清。若有追兵,或设计引开,或漆黑除之,总之不留痕迹。就如“烛影摇红”刺杀那些贪官污吏,悄无声息,漆黑行事。他是上官鸣凤最精彩的门生,这一次掩护白清清,是他的统领。甚至连盟友“忏情门”的门生,都由他指挥。
白云驹将一枚细长的金令当做钗一样,插在头发上,“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人员由同一小我私家指挥,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除了当初建设两个组织的简怀箴,两个组织虽然时有相助,但还没有到这一步。
那枚金令是上官鸣凤和南宫九重命人新铸造的。既然这枚金令被自己带了,那自己自然无法辜负这样的期待。
如墨一样的头发不停的吹动,白云驹看着无涯。他原本千般遮掩,既想要掩护白清清,也想让曹少钦摸不着头脑。只不外眼前这个唐门叛徒,终究让他袒露出来了。白云驹心中知道,“烛影摇红”和“忏情门”是铁了心要掩护白清清,不惜任何价钱。
身上带着那枚金令,白云驹自然不会只是一小我私家去掩护白清清。
无涯眼睛里闪动着残忍,手中拿出一把匕首,冷光闪闪,突然一件披风扬开,那披风里挂着百余件暗器,陪同披风挥舞,寒星似雨,直飞向白云驹。那雪白的绸带不停飞翔,宛如一朵白色的花儿,幽幽绽放。
无涯只知道任是白云驹轻功再怎么精彩,这如雨一样的暗器,再怎么也会着上两三枚。他手中的匕首更直往白云驹的胸口刺去。只不外那手臂刺到中途,突然动不了了。他手臂穴道上突然多了一枚针,也不知什么时候,白云驹将这根针射到了无涯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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