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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是楚二爷的玉佩啊!”有人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轻轻又点了颔首,“这玉佩,原是一对。尚有一块,沧南留给了他亲生妹妹。”转眸瞧见某人正漠不关心地偷睡瞌睡,唇角微扬,他居心缓下语调,一个字一个字地柔声道:“沧南临终前,将这‘无风’转托给我,同时,尚有……”
满足地瞄见某人霎时僵住的笑脸,他微笑着垂眸,望着手心的白玉,暖着声,清晰道:“他妹妹。”
“嘶……”抽气声马上不停于耳。
有人不死心,颤声问着:“公,令郎,您说的可是真的?那你不是,不是……”早就定了亲?
他笑着,伸手握住清歌僵硬的手腕,轻轻挽起她衣袖的一截,露出了那块漆黑的墨玉。徐徐看向众人,他笑得特别优雅,“这墨玉名唤‘不雨’,相信,它足以证明清歌的身份了吧?”
显着是闷热的夏天,却硬是有股凉风钻进,无情地吹过众位江湖大侠以及慕容信父女。
只有那悦耳的清冷笑音,很和谐地融入这凉风里,“列位大侠的盛情,在下心领了。但我既已收下沧南的玉佩,清歌,就是殷淮今生唯一的妻了……”
第十七章不离不弃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于林之下……不我活兮……”断断续续的低吟,在小树后不怎么愉快地响起:“有没有搞错啊!今个儿显着是十五,照理,我现在应该还能背的啊……”
愤然不平的软软音调,让偶然路事后园的白衣男子徐徐顿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小树一会儿,男子负过手,迎着夏夜清和的晚风,索性站住不动了。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痛痛痛……可恶!头居然会这么痛……那下一句到底是什么来着?”
懊恼的声音,让树下的男子不禁轻扬了嘴角。淡淡的暖色在半垂的眸中流淌,静默了片晌后,才又徐徐望向树干,正要启齿,一道熟悉至极的清暖声音却抢先在脑海中翻涌,速度之快,令他猝不及防: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清清,我知你不爱读《诗经》,但这句,我真希望你能好好记着……”
带笑的低吟声实在太过真切,他皱起眉,后脑勺巨烈的抽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终是挨不住倒退了数步。
“……与子成说……清清,咱们这就算是约好了,等长明教一除,我便退出江湖。以后你与我,天南地北……”
不停退却的脚步终在抓稳了身旁的大树后停下,他站在阴影里,容貌模糊不清,只有俊目中的一点灼烁,忽明忽灭的,留着震惊事后的庞大痕迹。
“谁?”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异状,小树后那背诵的声音蓦然愣住,改为警惕的高扬:“……殷淮?”
“是我。”
白色的身形像团散不开的浓雾,藏在树影里,令她看不真切。眨着眼,她嘻嘻笑道:“呵呵,咱们还真是有缘呢。每次单独遇上总是在夜里……不外,这样也好,赏赏月,聊谈天,人生才……”
“清歌,你若是愿意,咱们在白昼也可以聊啊。”他柔声打断她的嬉皮笑脸。
她闻言,笑作声:“白昼?我敢赌钱,白昼我要真去你房里闲聊,春生肯定会把我轰出去。”
“……那么,就避开他吧。”那声音,柔得真像是一江春水了。
她霎时僵住,惊惶地瞪着那团看不清的阴影,“避……开?”
“是啊,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海阔……”
“殷淮!”她高声呵呵笑着,瞟着天上星星,跳前一大步,拒绝让他再说下去,“你该清楚,我啊,是在长明教长大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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