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1/2)
到得太白楼,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真漂亮!
在现代时我喜爱旅游,也曾见识过知名的滕王阁和黄鹤楼,然而却以为这栋楼要来的更精致,来的更壮观。
楼分三层,一层为厅,二层为楼,三层为阁。底层为青石垒砌,二、三层则是木质结构,雕梁画栋,檐牙高啄,造型典雅,威风凛凛恢宏。大门门额上蓝底金书“太白楼”三字,门两侧蹲一对石狮,镌刻精致,形态生动。
四爷和十四爷显然是这里的熟客,掌柜的一见他们进门,连忙迎了上来,还亲自送上二楼雅间。
房内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
四爷首先进门,坐于上首。随着十四爷坐到他的左侧。兰芷跟已往,坐在了十四爷旁边。
我犯难了,论资历我只能坐下首,可是那样一来高无庸岂不是只能站着?
四爷看出了我的迟疑,“这在外头,就不必讲那么多规则了,坐吧。”说罢向他的右侧微一颌头。
我和高无庸齐声应允:“是。”语气谦卑,我有一点惆怅。
之后,我坐在四爷的右侧,高无庸坐在桌子下首。心中暗想,该建议掌柜的换圆桌才是。
这饭吃的惆怅,只有当四爷提筷子的时候,其余几人才敢提筷子,然而他又少少动筷。
桌上气氛很是沉闷,只偶然四爷向十四爷问及一些有关黎民民生的事情。我坐在一旁,貌似虚心倾听,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华,唤来小二,原来是有人醉酒调戏于一个卖唱女子。
我哑然失笑,又是电视剧寻常戏码,每逢酒楼,必有卖唱女子被调戏。
十四爷却很激动,冲到楼下,连带着我们四人也只好跟了下去。
楼下人群已然围成了一个圆圈,皆作张望态度。
圈子正中是一个大胡子男子和一个豆蔻少女,那大胡子已喝地醉醺醺的,身子不住摇晃,几欲跌倒,却仍死死抱住那少女的一个胳膊,□□着不愿放手。
那少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羞愤得满面通红,另一只手死命地掰着那大汉的胳膊,却恰似螳臂当车,不能动其分毫。
两人眼前则有一须发花白的老儿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哀声求饶。
十四爷看到这一场景,大喝一声,随即飞身扑了已往,一把拉开那大胡子,就是一顿暴扁,直打地那大胡子眼青脸肿,口鼻流血,这才罢手。
这时,兰芷走了已往,姿态婀娜,身形袅袅,先扶起了那老儿,然后便拉着那少女的手,低声慰藉。
周边一众人见热生事后,纷纷散去,迅即大厅内又是其乐陶陶的了。
这一历程,我站于一旁,只冷眼旁观。
经这么一闹,一干人都失了兴致,于是把帐记了,脱离。
晚风袭来,夹带着出早春惯有的柳絮,纷纷扬扬,落到地上,有淘气点的则落在了行人的发上又或是衣上。
忽而想起儿时隔邻家的小女孩,那时她才六岁吧?一张脸上还满是稚气,却无比认真地对我说,如果有落叶或者落花掉到你的身上,就说明你会有好运气。以后每次打树下走过,我都市闲步慢行,期待着或许会有好运气降临到我的身上,可是却从未曾有过。
看着这飘然飞翔的柳絮,突然在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它落到我的身上?于是伸脱手,准确地抓住了一片,软软的,恰似棉花。只是这样是否能代表好运气呢?怕是不能吧?
行过一处,路旁有一个小托钵人,干瘦身材,满身污秽,不外坐姿有些希奇,仔细看去,原来竟只有一条腿,看来很是凄切。
兰芷满面不忍,拉着十四爷的衣袖,止了步子,朝那里努努嘴。
一下子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谁人小托钵人。
十四爷拉下兰芷的手,往她手心里塞进一锭银子。
兰芷接了银子,喜笑颜开,开心地跑向那小托钵人,将银子放在了他那破碗里。
四爷朝高无庸点颔首,于是高无庸也快步跑上去,在那破碗里放上一锭一般巨细的银子。
只我一人,呆站于一旁,神情漠然,也不剖析十四爷探究的眼神。
又行了一段路,到得一个分岔路口,十四爷和兰芷向四爷离别,分道而行。
临脱离的时候,十四爷抽抽嘴角,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疑惑而又惆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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