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2/2）

心一酸。泪险些滴落。

以为不爱了，以为不在意了，原来不外是自己诱骗自己的假话。以为放下了，以为忘记了，实在是得不到时自己慰藉自己的强迫。

摇曳的朦胧灯光下，他也看着我。不知道他在怒气消散后，是否也能发现我的疲累。再压抑不住心田的酸楚将手伸出，抚平他牢牢蹙起的眉头。臣妾图代王一生不再蹙眉。这一句话我还记得，他为什么已经不能想起了。

他下意识的躲避开，却在抬头时，蓦然望见我的泪。

晶莹剔透，带着十几年的恩怨，默默地漂浮腮畔。

这一生已往泰半，我们仍在相互折磨。

刘恒僵住了行动，回望着我。不等我将抬起的手收回，他已将我拉入怀中。

酷寒的唇再次相碰已经相隔两年，带着久违的熟悉，温暖了我的心。

唇齿之间的，有些急促，他似乎是期待这一刻已经许久，将心中的忖量迸发。他身上是这样清洁，甚至没有一丝锦晨宫的气息。我深深的吸闻着，泪越发汹涌。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面颊，温热的擦拭着蜿蜒的泪，我闭起眼，全身浮升起的热气让我不再严寒。

那唇从腮边滑落到颈项，也乐成地让我气息开始紊乱。胸口升沉着，有些难耐。刘恒低低笑了，将眼底的怒气扫光。“你也是想我的。”

有一个我字，已经将我打败。不想再思索其他，喉间的□□已经顷刻而出。我逐步睁开眼睛，笑望着他。皱紧的愁眉已是不见，又似当年谁人许下真心的良人。还说什么呢，再说一切都是无谓。

我莞尔笑着，将手探入他的怀中，所触摸之处，明确已经感受到他的僵硬。

他低吟作声，紧咬了牙，将我打横抱起，平放在宝座长榻上。

我有些挣扎，宝座上直照的宫灯让我有些羞涩。虽是十几年的伉俪，我仍是不能习惯这般明亮。

他低哑笑着，将我已经有些滑落的衣衫褪去。我施力反抗，生怕身体已经老去不能再吸引他的流连。双手被他制与头顶，他闪烁的眸子里，我是那般不安。

刘恒牢牢拦起我的腰肢。一个用力，□□再起，我已不能再想太多。久违的温暖我贪婪的享受，刘恒的肌肤，身体也有着我不能遭受的极重。双手被他牢牢钳制，我甚至无法去拂过他垂落眼前的一缕散发。

就这样放纵吧，我们不是帝后。不外是对寻常的男女，一对饱受了风霜的伉俪。

刘恒驰骋在我身上，呼吸那般凝重，汗水溻湿了鬓发，滴滴落落，撒在我的胸前。他的升沉牵动着我，使我弓起身来迎合，再不隐讳妖娆，因为我也只是为他一人而已。

阵阵的激动让我狠狠咬住他的肩头，一声闷哼，他变得越发用力。终于，眼光迷乱下，如痴如狂的我们疲乏倒在榻上，带着微微，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还记得他最后一句话：“漪房，我好想你！”

清晨醒来，已是在内殿床榻之上，回首寻找，已经空凉了半边。

回忆昨夜仍有些热气浮现，笑着轻挽了发丝，清声召唤灵犀。

灵犀一进门就是笑掩着嘴，双颊的绯红想不望见也难。

我狠狠瞪她一眼，却撑不住笑意：“有什么可笑的？”

灵犀双手合十道：“可喜欢死仆众了，总算圣上和娘娘和洽了，还不笑么？今儿一早，圣上离去的时候还说呢，昨夜劳累了，叫我们别吵醒了娘娘”

我脸微辣，扭到一旁，幽幽的说：“那又如何，不照旧一早人就不见了？”

灵犀抢步上来小声说道：“不是的，娘娘不知道，听前面的内侍说刘长反了。”

刘长？谁人有些痴愣的孩子？我眯起双眼，仔细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

刘长那年被我发回淮南国，一路上没有遭什么罪过。眷属也都追随回去，声势赫赫之下，更是像极了荣归家乡。归国后的他甚至做出了任何一任天子也不行能原谅的举动，一临朝称制，否决了刘恒的皇权，二戒严清道，做足了天子威仪，三自行执法，他甚至将汉法全部破除。现在看来，谋逆也不外是一个最终效果而已。

刘恒对他的宽大纵容我一直不能明确。直到现在我有些恍然。

又是一次暂时殆之，刘恒用纵容除去了高祖的存世的最后一个儿子。如此下来，高祖遗留下来的的子嗣只刘恒一人。

我没有畏惧的感受，因为这是帝王该做的事情，只是今日刘长也效仿他人起兵，刘恒还能派谁应战？

上次的刘兴居的造反，只因为刘恒的纵容，全部倒戈相向。不出几日，刘兴居死在自己将兵手下，如今这次还能再用什么措施逼死刘长。

一时间我竟想不出人选。灵犀见我焦虑递过话儿说道：“圣上已经叫杜将军去凌霄殿了。”

我一怔，看着灵犀的面庞。不行能，已经废置的杜战不行能再次出山。他是刘恒的禁忌，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人。

灵犀低声说道：“是慎夫人保荐的！”

身子有些瘫软，手也有些无力。

我最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锦墨开始明确买通朝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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