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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只有思量的云破天痛下刻意,不再犹豫该与不应,若是那位观音面女诸葛真是杜清浅,那么她就非死不行,他不能让她的存在威胁到宫里的文若荷,她们两个之中只能活一个。
所以,为了他想掩护的那小我私家,只好请杜清浅彻底地从世上消失,“清华公主”只能有一名。
“这是什么?”
似铜似金,镶嵌著坚硬无比的金刚石,两处雕蝉的突起,是上等的紫玉,半寸宽的环状物,金铜面鎏金九凤翔天图样,以扭金方式泛起。
这是一只非同一般的镯子,形状古朴且诡异,环面过宽,不适合女子细腕,轻轻一甩手就滑掉了。
“送你。”大掌拿著黄铜镯子并不突兀,反而有种粗犷的阳刚美,让男子的手显得盈润如玉。
向晚眼神离奇地一瞟。“二爷拿我开顽笑吧!这是男子的镯子,套入女子腕间未免不正经。”
他嗤笑。“头发长、见识短,这叫臂环,两侧有螺旋暗扣扣住臂膀,如同护腕般不易脱落。”
“臂环?”嗯!那便不以为奇了,北方狼族的男子一成年便由父或族长为其配戴一只臂环,有成为勇士之意。
“你细胳臂细手腕的,欠好打造合适的巨细,武器大师商不归耗时三个多月才做出这一个,你给爷好好地戴著,别搞丢了。”这么细的手腕一折就断,她还欠好好地掩护著,要是不慎伤了可有她的罪受。
“武器大师商不归……”他居然连退隐多年的老师父都请得动,她是不是太小看他了?“等一下,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满屋子是你送的无用物件,哪天找小我私家搬回流苏院,别把我的屋子堆得连路都没得走。”
第8章(2)
流苏院是凤氏大宅中堂,前任家主凤长京退下来后便由现任家主凤扬尘搬了进去,由原本的流芳阁改成流苏院。
流苏也是一种混名,与海棠相似,但略有差异,又称四月雪,与海棠花期靠近。
向晚的海棠居,凤扬尘的流苏院,有相互辉映的隐喻,令人遐思甚多。
“不知死活,你不晓得暗地里有几多人想要你的命吗?被女诸葛的名号冲昏了头?”凤扬尘“恨铁不成钢”地往她玉额一弹指,告诉她此时并不清静,外头一堆人虎视眈眈地死盯著她这块肥肉,都恨不得一口叼了。
“我以为我的对头只有你。”她吃痛地一瞪目,忍著不示弱,伸手揉揉微疼的额头。
他没好气地膛目瞪视。“有爷这么事事为你著想的对头吗?你懂不懂感恩感德呀!没有爷在你背后撑腰,你不晓得死几回了,还敢给爷甩脸皮子,随处刁难爷,真当爷不知道你给爷下几多次绊子?爷有风度不剖析而已。”
爷来爷去的,向晚忍耐著听他说完。“请问那是拜谁所赐,为了二爷这位阿斗,我能不上风头浪尖吗?你倒躲得逍遥了,没让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权贵纠缠上,可怜向晚就没二爷的好运道,只好站得高高的挡刀子。”
“爷可没叫你用这么惹眼的方式解决啊。”他小声地咕哝。“你说什么?”嘴巴动来动去,肯定没好话。
没听清楚的向晚只当他是嚼小话,没肯给好脸色。
见她爱理不理的清冷样,老被她当对头看待的凤扬尘忍不住咬牙。“要不是爷当年去千雪山向千山老人跪了一夜求取雪莲花,你现在尚有命在吗?不是高烧烧成小傻子即是葬在土坑里,墓草早就高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