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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天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神一柔转向文若荷。“这事还没定下,皇上一日未制定圣旨便不作数,因此臣没知会公主,怕是误会一场,盼公主勿怪。”
“什么,皇上还没同意,那体现可能有变数喽?我惆怅得太早了。”害她白伤心老半天。
“郡主。”云破天声一沉,略带冷意。
“好嘛!不说就不说,还当自己是宝,我对你早就死心了。”对于心不在她身上的男子何须迷恋,天涯那里无芳草,她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工具吗?
天香郡主嘟著嘴发怨言,但没人剖析她,另一头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对正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看著相互,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日不是授课的日子,云太傅来找本宫有什么事?”听到天香郡主说的话,文若荷仔细视察,果真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隐忍的情意,她不禁耳根微红地面露羞色。
看著她巧笑倩兮的娇容,他唇角微扬。“公主不是想见西宁城的女诸葛吗?故来借公主凤印一用。”
玉林国国情特殊,贵为皇太女的清华公主被视为下任女帝,故拥有近似于当今皇上的权力,亦拥有凤印、下旨等权限,只是这些权力文若荷全都不敢动用。
“你要带她来见我……本宫?”文若荷欣喜若狂的睁大眼,心田有止不住的喜悦和雀跃,几近狂喜。
他轻咳一声,提醒她勿在外人眼前流露过多情绪。“臣以公主名义召她入宫,不需多时便可亲见。”
“真的,你没骗我?”她终于可以见到公主了。“臣不敢有虚言。”他面容清静,不似作假。
“本宫静候佳音。”不疑有他的文若荷让素心取来公主印信,在空缺的明黄懿旨盖下方正大印。
纷歧会儿,云破天取走旨令,留下犹自浸淫在欢喜中的文若荷,以及若有所思的天香郡主。
“你不以为有点怪异吗?早不请旨,晚不请旨,偏偏在皇后有意宣女诸葛进宫的时候请求凤印,他早些日子怎么不做?尚有,那公主懿旨上什么也没有,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你基础不晓得。”身为皇室成员,这种敏感度是自小训练出来的,天香郡主以为“公主”未免太信任别人了。
文若荷忽地心惊,外貌上却装得若无其事。“那就请妹妹帮我盯著云太傅,若是他未接来向晚女人,妹妹帮我抢人如何?让他知道咱们也是很厉害的,不能叫人小瞧。”
“……好,没问题。”她只犹豫了一下便颔首。
第11章(2)
向晚虽然聪慧过人,才智超群,可是她也有解不开的苦恼,像针剌般难受,想取取不下来,扎著又砭骨,时时刻刻提醒著她,原来一遇到难明的情感事,她也会如同寻常女子一样看不破,陷入矛盾的纠结中。
为情所困,没想过有一天这句话会用在自个儿身上,让她走入无解的迷雾里。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能岑寂地看待每一件事,冷眼旁观而不涉入其中,既然有一天终究要脱离,那就不要与人有过多的情感牵扯,老太爷也好,师父也罢,都是她生掷中的过客,离此外日子一到来,她会走得潇洒,不让人记挂她。
怎料她越想划清界线反倒越陷得深,她无法不剖析老太爷的祈求眼神,见师父为了寻找稀有药材发愁她会忍不住脱手,疏雨想不出新菜色她会帮著出主意,香罗的玉算盘用坏了她就送铁铸的算盘给她,春浓赶工替人绣嫁衣她便陪著她熬夜,就连木清、木犀、木湛、木云她也放不下。
但最令她难以割舍的,莫过于凤扬尘,她知道他对她有心,轻佻纵脱的笑脸下是对她的呵护和深情,他把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纵然她始终未回报他的情意,他亦不改初衷地护她周全。
凤扬尘说得没错,她不敢爱他,因为一旦爱了就走不开,在凤氏的日子让她有点过于沦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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