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2/2)
自从那一夜中了春药的凤扬尘在临走前狠狠吻住她,把她的唇吻肿后,向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脑子乱哄哄的,一时恍神,竟失手剪掉眼前开得正艳的芍药,她怔了怔,微带懊恼,不太欢快自己一向清静的情绪受到影响。“噗!”无辜的芍药落地后,一阵轻笑传来。
“木清,别笑得太夸张了,很是碍眼。”想看她笑话?先把皮绷紧点,等她来剥。
“女人,你这是迁怒,咱们海棠居有一半的人在笑,你怎么能光拿我开刀,有福要同享,有难各人一起当,哪有一人肩负的原理。”他招谁惹谁,咧开白牙几时也成了莫须有的过失。
向晚头也不回的继续修剪花花卉草。“因为你长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找你贫困对不起自己。”
“……这也是理由?”他傻眼。
“没措施,女人我这几日十分急躁不安,老以为有大事要发生,踩你两脚,心头的郁气会少些。”最近她有股说不上来的心烦,感受像风雨欲来,满屋子闷得叫人待不下去,只能在花卉中寻找清静。
她不是全无知觉,凤宅克日来的变换太过诡异,她不会看不出差异,她四周多了脚步沉稳的生面目,全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只要她一走出海棠居,便牢牢追随。
加上谁人装得吃喝玩乐样样行,拿银子填塘的败家子凤扬尘,如今也频频出头,取代她出府与商家周旋,有意无意地展现统御能力,让原本蔑视他的商行另眼相看,外头悄悄传道:浪子转头了,阿斗也能扶上墙!
因为凤扬尘“顺手”接走了她手上不少事儿,她落得一身清闲,没事好做,只能待在凤家内莳花弄草,偶然翻翻医书、弄两样使人全身无法转动的药,以免真闷出病来。
“嘻嘻!”提著篮子摘花的幽人捂嘴偷笑,大又圆的眼儿偷睨著心情发苦的木清。
“天呀!地呀!小的命欠好,女人一双雪足如莲花开,只管踩得小人七窍流血,一颗脑壳有十颗大,不外……”木清顿了一下,故作长吁短叹,将五指化作嬉态十足的莲花指。“奴家心烦是为了那薄情郎,一夜**伤妾心,郎心如铁狠作弄,妾如天涯漂荡花。”
他宛若唱戏般尖著嗓子,装作女子娇羞样。
“木清,你想入宫当太监,女人玉成你。”也不需太费心,一刀了却,玉成了他的心愿。
“女人,不去面临终究照旧会困扰你,二爷在你屋里待了一夜是事实,你俩‘不清不白’也是实情,除去你名义上是婢女身分,凤氏上下有谁不妥你是半个主子,二爷若有心求娶,你为何嫁不得?”放眼天下,唯有凤氏家主配得上女人,他看在眼里也乐见其成。
向晚闻言身子僵了一下,露出淡淡的苦涩。“木清,你看过鱼在天上飞吗?”“鱼在天上飞?”那不成了旷世奇景。
“鱼不会飞,鸟不会在水里游,老虎只会在林子里称王,一出了山头跑到人的乡村便会遭到射杀,这说明每小我私家有每小我私家该站的位置,逾越不了,人不是只为自己而活。”黎民黎民,天下苍生,身为玉林国长公主,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弃他们不管。
木清一听,以为她指的是自己和二爷的关系,一是主,一是婢,改变不了的尊卑。“女人何须在意旁人的眼光,做你自己便可,世人的庸俗遮掩不住明珠光华,他们看的是耀目的光线,而非低下的身分。”
低下?她苦笑。“做我自己何其难,你不懂,没有人懂……太难了……”
谁懂她千回百转的不舍,因为有情,她多了牵绊。
“他不懂总有人懂,菩提本无树,你这是杞人忧天之,向晚丫头,你走进死胡同里了,钻不出来。”显着是聪慧的女子,偏偏在情感一事上钻牛角尖,该说她智慧照旧蠢笨呢?
一道略带沧桑的老者声音扬起,口吻隐含无奈的怜爱,有著尊长对小辈的疼惜。
“老太爷?”“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