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跳（1/2）

春寒料峭，大街小巷随处都是卖花女的声音。

朱瑶瑶远嫁后，朱家连忙清静了下来，就连生动好动的朱允也整天闷闷不乐的。朱弦还没上任，整天在家不是习武就是苦读兵书、史书，研究本朝领土的种种详略舆图。

这日天气晴好，朱弦晨练后，收了剑往回走，却见母亲从扑面走来。朱夫人自女儿远嫁后，身边没了贴心的人，郁闷了一阵子，便开始费心大儿子的亲事。

朱弦停下脚步，向母亲行了一礼：“娘，您要去那里？”

“我正找你呢，弦儿，府里请了先生看日子，下个月初六大吉，我们得把和何家的亲事定下来……”

朱涛原来鄙薄何曾其人，可是，现在朝里，他和何曾是最大的两股势力，为了平衡，稳定政局，他希望通过攀亲来缓和两家的关系。而何曾的女儿又眼高于顶，原来期待着做萧卷的皇后，可是萧卷早死，小天子又年幼，何曾眼看女儿年岁越来越大，“掷中注定的贵不行言”已经遥遥无期，心里十分着急。放眼世家，所幸第一权门朱家的宗子尚未婚配，加上朱弦这几年在地方任职大有政绩，朝野赞美，前途不行限量，和自己的女儿正相匹配，所以，早已托人提亲，双方一拍即合。不外，因为前些日子丞相府的千金居然嫁给赵国太子做妾室，满朝文武无不私下议论纷纷，何曾见苗头不太好，所以对于和朱家的亲事也没有先前那么热衷了。

自从妹妹远嫁后，母亲通常想起总是泪如泉涌，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忙于儿子的亲事多了几分忙碌的欢喜，朱弦实在不忍她脸上这种欢喜消失，却照旧沉静道：“娘，我不会娶何家小姐的！”

朱夫人讶然道：“为什么？”

“我已经跟爹说过了，我不会娶何家小姐。今日爹回来，我还会跟他说，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急于下聘，准备什么聘礼之类的，免获得时欠好收拾。”

“弦儿，你为什么不娶何小姐？何小姐才貌双全，哪一点配不上你？”

“娘，我不喜欢她，我基础不想完婚。”

“你没见到她，虽然不想和她完婚了……”

“我见过她两三次了，我不止不喜欢她，尚有点讨厌她那种装模作样的女子……”

“原来如此！可是，你不娶何家小姐，尚有几位其他的小姐可以选择啊？其中有两位相当不错，各方面条件不输何小姐……”

“娘，我现在不想完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弟弟充都有好几家上门提亲的了，你怎么能一直拖着？”

“那就让朱充先完婚好了。”

朱夫人怒盯着儿子：“婚姻大事，怎容你说了算？也罢，晚上，你自己跟你爹说去。”

“娘，您放心，我会跟爹说的。”

满心的期望又化为失望，朱夫人长叹一声，随侍的两名丫鬟扶起她逐步走了。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朱涛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朱涛站起来，在屋子里逐步踱了一圈，抬起头看着儿子：“弦儿，虽未下聘礼，可是我已经口头上允许何曾了，如何好改口忏悔？”

“既然没有下聘礼，就一切都还来得及！”

朱涛盯着儿子：“弦儿，你为什么这么顽强？”

“我不想像瑶瑶一样，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而且，我不愿恒久呆在京城闲得发慌。我已经申请外调。”

女儿是胸口帝，朱涛坐在椅子上，好片晌：“希望你不是因为有什么其他想法……”

“我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弦儿，你要知道，先帝……”

“先帝临终时要我待蓝熙之如姐妹。爹，我从来未曾忘记，也从来未曾有其他任何想法。我想，爹，你至少该信任自己儿子的人品！”

朱涛默然沉静了一下：“弦儿，爹一直相信你！可是，你的年岁也不小了，早就应该立室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何家的女儿，我也不欺压你。弦儿，你说说，有什么其他中意的女子？”

朱弦笑了起来：“听说谢家向朱充提亲？谢家的女儿很不错，充也认得，何不结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