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用刑（2/2）
那曹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低下头，哆嗦的越发加厉害。
升堂之前，孟天楚便已经叫人把镇江传来了。纷歧会儿。镇江就被传到大堂跪下。
蔡知县道：“镇管家。你看看这钱袋里地银子，可是你们郝府制作的？”
镇管家将布袋子中地银两拿了一锭出来。仔细瞧了瞧，将底部朝上，只见银子的底部刻着“天宝”二字。说道：“回禀老爷，这简直是我郝家倾银房浇铸的银子。”
“你能肯定？”
“是，小的能肯定！”镇江坚定所在了颔首。
“那我问你，昨日你们让稳婆抵家中为大奶奶接生，你们可曾支付了酬金？”
“是，付了，是小人给的。”
“给了几多？”
“二两。”
“嘿嘿，给得不少嘛。”蔡知县转过头，盯着稳婆，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曹氏，你钱袋里有五十二两纹银，都是郝家制作的，本县问你，那五十两从何而来？”
稳婆曹氏低头不语。
“斗胆刁妇，看来你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地，来人啊，给我上刑！”
孟天楚从来不赞成使用刑讯逼供地措施获得口供，他认为这是一种无能的体现，可是，在明朝，为了获得口供这个“证据之王”，执法明文划定可以举行刑讯逼供，时代差异，他也没措施用现代司法理念去改变昔人地做法。
两个皂隶上前给稳婆上了拶子，将那稳婆的十指放入夹中，两个衙役各站一方，用劲拉紧，只听得那稳婆长声惨叫，却不昏已往，清醒地感受着这猛烈而一连的疼痛。
这拶子是多菱形木棍，棱边较量尖锐，用力拉紧之后，便深深地卡进了稳婆地手指肉里，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滴滴嗒嗒滴落在地上。
稳婆痛得全身发抖，两眼翻白，一直反抗了一盏茶时间，终于抵不住，疼昏了已往。
尚有皂隶端来一盆凉水泼在那稳婆的脸上，纷歧会儿就醒了过来，脸色照旧煞白，满身发抖。
蔡知县自得洋洋说道：“曹氏，你现在想不想说了呢？你多出来的那五十两纹银是从那里来的呢？”
谁知那老太婆虽然疼痛难忍，居然照旧闭嘴不说。
蔡知县震怒，又付托继续用拶子刑，一连频频后，稳婆频频昏死了已往。却仍不招供。
蔡知县万般无奈，只得付托退堂。
这稳婆抵死不供，孟天楚却也无法，眼珠转了几转，决订婚自去一趟稳婆家，看看有什么发现。
孟天楚叫上王捕头，带着慕容迥雪一起出了门前往稳婆曹氏的家。
曹氏住在城东一个住民住宅区。他们边走边问，七弯八拐地总算是到了稳婆曹氏的家。
小院虽说不大，但也收拾得十分整洁，慕容迥雪在门外叫了一声，屋子里有一个男子应声说是门没有关让直接进去，慕容迥雪看了看孟天楚点了颔首，自己打开柴门，走在了前面。
突然从墙角飞驰出来一只大黑狗，吓的慕容迥雪惊叫了一声，屋子里的男子呵叱了一声，那狗居然乖乖地退回了墙角。
孟天楚转过头看了看花容失色的慕容迥雪：“没有事吧？”
“不碍事的，我们进去吧。”慕容迥雪摸了摸胸口，定了定神。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被房间里陈设的简陋给愣住了，一个老人躺在床上，面无人色，床边放着一个破旧的马桶，上面的红漆已经剥脱，内里有一些黄色的尿液，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尿臊味。房里的光线还好，窗户上的窗纸已经很破烂了，幸亏现在天气温暖，若是冬天，这样的屋子如何住人呢？
那老人听见来人进了屋子，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孟天楚见了，赶忙走上前将那老人扶起。
王捕头道：“我们是仁和县衙门的人，这是我们的刑名师爷孟师爷。我是捕头王译，昨日来过的。”
“哦，对对，原来是师爷和两位官差大人，小的……”
那老人挣扎着要下床，被孟天楚一把按住了：“老人家，曹氏是你什么人啊？”孟天楚从老人的身上闻到一股汗臭，想是没有洗澡的缘故。
“是我的妻子……”那老人突然一阵很急促的咳嗽，弯下腰，往床头边那马桶里吐了一口痰，孟天楚发现那痰里有血丝。
老人喘了几口吻，逐步说道：“她前日说是去给一个很有钱的员外家接生去了，中途回来了一趟，然后又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的身子骨不争气，几多年都下不了床了，她若是再不回来，怕是要让我这把老骨头饿死在床上了。”
慕容迥雪听那老人这么一说，走到屋子的一角，揭开灶上的锅盖，一股馊味迎面扑来，她忍不住想做呕，看来，这个老人说的是真的了。
慕容迥雪看了看米缸尚有些混着米糠的糙米，说道：“我来给老人家做点粥吃。”
那老人一听，一个劲说使不得，孟天楚知道慕容迥雪一向心地善良，听到这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宽慰道：“老人家，没有什么使不得的，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功夫你就可以吃上粥了，你饿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吃工具怎么可以呢？”
那老人听孟天楚这么说，眼睛一红，声音哽咽了起来：“师爷，两位官差老爷，你们都是好人啊！我和我妻子子最近尽是遇到好人了。”
“尽遇到好人？”孟天楚好奇地问道。
那老人点了颔首。
这时慕容迥雪先烧了水沏茶，把茶碗递给老人，那老人也顾不得烫，吸索着喝光了。这才喘着气说道：“哦，是啊！就是前日我家妻子子喜滋滋地去给人家接生，说是这次有人给我们二两银子，问我想吃什么她去买呢。”
孟天楚心想，二两银子就让这老人感应无比的幸福，这是怎样清贫的一个家啊。
“昨天这位官爷来，从米缸里搜出一袋银子，我才知道，原来我家老太婆还藏得有这么多的钱，想是怕她不在的时候家中只有我这个一个活死人，担忧贼偷了那包银子，这才藏在了米缸里。我问了这位官差大爷，他说我家老太婆出了点事情，让衙门给抓了，他说让我别多想，没此外事情。”
说到这里，老人一连串的咳嗽，片晌才缓过劲来，接着续道：“我真是糊涂了，若她没有失事情，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以前，她从来不接太远的生意，就怕去了晚上回不来，没有人给我做饭，她现在还没回来，想是失事了！”
说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