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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楚淡淡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他难堪端出几分兄辈的姿态,“只是你不思进取,样样都比不外我而已。”
上官南逐闻言更是怒不行遏,“你当自己是谁?你不外是个薄情寡义的亏心汉!六年前是谁信誓旦旦说过非苏三小姐不娶?可如今你却只会在女人堆里风骚快活!哈——是啊,我嫉妒你比我智慧比我有本事——可我更恨的是你显着获得全天下最好的却从来不明确珍惜!哈——你活该瞎了一只眼睛!你真活该——”
猛烈的话语却被极细弱的“噌”的一声打断,有股劲风紧贴着耳畔咆哮而过,上官南逐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铿——”三枚桃花刃齐齐插入他身后的古梅树,入木三分。
而桃花刃下却是三只黄蜂的尸体。
苏厢辞拢了拢衣袖,莞尔微笑着道一句:“休要厮闹了,上官南逐。”
那三枚桃花刃即是由她发出的,那一瞬逼来的杀气已然将上官南逐吓出一身冷汗,她却不以为有半分不妥,自顾自地嘀咕道:“这蜂子喋喋不休的真闹人。”
上官南逐怔忡地望着她,谁人女子幽然而立,似乎——照旧谁人端庄娴雅的苏厢辞,只是那笑容里明确多出一种妩媚的威慑,一种近乎是遗世而独立的孤绝。似乎伧夫俗人站在她眼前,便只剩下可远观而不行亵玩的敬畏。
只那么一眼,却似乎望见的是六年前的苏瞳若——谁人桃花姿容的媚惑少女,总是不动声色地做出许多令人心惊肉跳的事,居心要——伤人害己。
上官紫楚蓦然满身一颤,“你适才说什么?”他激动地扯过上官南逐,“你说我负了谁?”
不行能——纵然他风骚四海,却不负天下,不负尤物。
因为他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些一厢情愿的心意——没有接受,又何谈辜负?
“你怎么不去问她?”上官南逐伸手一指苏厢辞,咬牙冷笑,“是她幺妹的事,她说的话自然比我更有说服力!”
“不……他没有辜负……”苏厢辞喃喃摇头,俯身捡起被撕残的画卷,自言自语,“因为他确实……从来没有允诺过什么。”
上官紫楚的视线始终没有脱离过她俯身拣画的纤瘦背影,“苏——”
“苏二小姐,太夫人喊您已往。”小丫鬟怯生生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上官紫楚险些脱口而出的询问,“尚有按察使闵大人,也在太老爷的居室……正为太老爷验尸……”她的话里明确别有涵义。
“而他怀疑太老爷的死与我有关,是不是?”苏厢辞淡淡反问,没有半分忙乱的神色。
上官紫楚眼眸微眯,望见小丫鬟尴尬难言的神色便也猜出了七分,“闵大人可是寻出了什么证据?但说无妨。”
“是……就是谁人——”小丫鬟突然指着梅树上的三枚桃花刃,“闵大人从太老爷的后背发现了那些杀人的花瓣,问过贵寓的人,他们都说是苏二小姐使过的招数——”
苏厢辞闻言却轻巧笑了,“那好,我这就随你已往。”
她从容地转身要走,却被上官紫楚拦住,“既然给人留下把柄,为何刚刚还要居心使出‘桃花劫’?”他准确隧道出那一招的名字,意味着他本人在武学上也颇有造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凶手吗?抑或是说——你就是居心要让我们怀疑你?”
他向来春山如笑鲜少说句重话,这样一问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感受。
苏厢辞并没有转头看他,“大少爷,酒不醉人人自醉。昨夜我为你引路,你认真是不记得,照旧基础不愿追念?”
上官紫楚身体一僵,“昨晚的事……是真的?”
他的思绪徐徐清晰,那一对珠光莹然的明月铛,居心易容之后的容貌以及她对贵寓的地形如此熟悉……岂非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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