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呆不下去了(梁添番外)(1/2)
这些日子,相贵寓下所有人都知道家里出大事了,而这件事可谓是丢尽了相府的脸。
后花园的凉亭中,苏家几兄弟正八卦得起劲。
苏南:“这楼暄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也不看看他冒犯的人是谁。那可是添添,相府最不能冒犯淀添呀!我向来以为染染是家里的恶魔,可是跟添添一比,染染简直就是淑女。”
“嘘,小声点。”老四苏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苏南你不想活了啊,这话要是被添添听见,我们以后还怎么在相府混下去。你被她打死没关系,可别牵连我们,我才刚完婚,不想这么早给你殉葬。”
苏南翻了个白眼,藐视自己这位贪生怕死的四哥。
老六苏征提议:“你们别老在背后说人家,添添刚被楼家堡退了婚,心里肯定欠好受。要不咱们去看看她,慰藉一下吧。”
众人颔首,于是一群人声势赫赫往梁添住的拂柳居走去。一路上苏征还不忘提醒这帮兄弟,见到梁添千万不能乱说话,要识趣行事,总之不能把这位巨细姐给惹怒了。
到了拂柳居的主屋门口,只见房门大开,颇有唱奇策之意。梁添的性子各人很清楚,这时候来叨扰她简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与其说他们是来慰问梁添的,还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苏家这群兄弟除了老五苏行和老九苏逸,其他全是好奇心大得要死的人。各人都想看看通常犷悍异常的梁添巨细姐遭遇这种羞辱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所幸拂柳居的屋子照旧完整的,他们很担忧梁添会一生气,一把火烧掉这里。
“添添,添添你在吗?”苏南试探性问了一句。
没人回覆。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各人马上感应满身冰凉冰凉的,刚壮起的胆子有萎焉了下去。
向来胆子较量小的苏炯低声说:“我们照旧走吧,万一添添一生气,扛着斧头从内里冲出来对我们乱砍一气,那我们就死定了。”
众人抛给他一个藐视的眼神,不说话。苏炯乖乖闭嘴。
等了好长时间屋里照旧没反映。各人都推测梁添是不是咽不下这口吻,跑到楼家堡和楼暄单挑去了?
就在这时,梁添温柔的声音从内里传出来:“在呢,你们进来吧。”
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可就是太正常了,各人反而有点脚软。苏南带头走进屋,其他人也壮着胆子跟上去。到了梁添的内室外,门也是敞开的,见不到梁添的人影。内里乱得一塌糊涂,门口躺着一只鞋子,另一只却在房中间的桌子上。除此之外,桌上尚有一本掀开的书,一件不知道有没有洗过的衣服和一杯没喝完的水。对于这间“乱室”,苏家兄弟们并没有露出特别受惊的心情,似乎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透过珠帘往更内里看去,只见屏风上挂着三四件衣服,其中一条蓝色的绣花纱裙肯定是脏的,因为昨天梁添穿的就是这件。那扇画着梅花的屏风是一年前梁添生日的时候苏坚送给她的,上面的画也是苏坚亲手画的。
苏家老二才名远播,他随手画一张画在京城就能卖到上百两银子。按着这幅梅花屏风的精致水平,少说也能卖一千两。可是令苏坚感应生气的是,原本很和谐的一副梅花傲雪图,上面居然多了一只不知道是狗照旧猫的动物。很显然这是梁添巨细姐的真迹。苏坚气得不轻,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其他人则强忍住笑意,苏南一时没憋住,扑哧笑作声来。效果被苏坚狠狠瞪了一下。
梁添画画的本事和他们远在蜀山学艺的小妹苏染有的一拼,可以说是中分秋色。至于如何形容她们“高明”的武艺,各人只能哀叹,梁添和苏染都不是拿笔的料。惋惜了这一扇梅花傲雪图屏风,硬是叫梁添给毁了。原来能卖一千两,因为多了这一只四不像的动物,如今怕是一文不值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梁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诉苦,“这一大清早的,原来我还想补个觉呢。”
一大清早?苏家兄弟瞠目结舌,外面都日上三竿了,可是在梁添眼里现在却是“一大清早”?
苏南惊讶:“我说添添啊,你别告诉我,我们来之前你一直在睡觉?”
“嗯,就是在睡觉啊。”梁添颔首,理所虽然,“怎么,不行以吗?”
“可以可以,虽然可以!”其他人连忙颔首。
梁添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既然来了你们就随便坐吧,我这房里有点乱。”
各人心里同时想,这也叫“有点乱”啊?可是没有一小我私家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梁添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她随手一推,把桌上的书啊衣服啊鞋子啊推到了地上,又从房间各个角落搬来几条凳子,其中一条照旧从床底下拖出来的。众人恶寒。
“你们坐吧,我给你们沏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是顺途经来看看你。”苏征说谎不打草稿。
苏南赞同道:“是啊是啊,添添你心情欠好,就好好休息吧,不用招呼我们了。”
“谁说我心情欠好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梁添不明所以,她想了想,名顿开,“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指楼暄和我清除婚约的事吧。多大点的事啊,你们至于吗!昨j□j和娘舅还来慰藉过我呢,我真的没什么,真的!”
只管梁添一再体现她真的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苏家兄弟照旧一副“相信你我就是猪”的心情。谁都知道,梁添和苏染一样,是个死要体面的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要说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她就不是梁添了。她今天简直太过清静了,清静得有些诡异。
没人敢拒绝梁添的热情“款待”,都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梁巨细姐给他们上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梁添随处找都找不到茶叶,她把柜子、抽屉全翻遍了,最后居然在床上翻了起来。苏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想,难不成梁添的茶叶比黄金还珍贵,她巨细姐怕被人偷走所以晚上抱着茶叶睡觉?
再看看其他人,险些都在冒冷汗。苏炯很不争气地擦了擦额头,心里一直在喊:我奠啦,救命啊!
“找到了找到了!”梁添兴奋地叫了出来,“这可是舅母从皇宫里拿来送给我的上等普洱,通常里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那所谓的上等普洱是她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她形容的那么“上等”,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些普洱通常里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喝的。
凳子还没坐热,苏炯站起来说:“添添,这些茶叶这么珍贵,你照旧留着自己喝吧。呵呵,既然你没事,我们也不打扰你了。”
“是啊是啊,我们先走了。”苏征也站了起来。
没等梁添说出挽留的话,一帮人争先恐后地涌出门去。他们才不要喝梁添的“上等普洱”,死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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