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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坚定的看着丈夫,“我听着。”
“你还记得来到雷风寨之前,我们曾经经由一处叫狼嗥谷的地方吗?”
“虽然记得。”柳缎儿点颔首,回忆道:“为此你们还刻意绕道,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日才回到雷风寨。”
“对。”易南天睇视着她,接着说:“而这支箭,正是属于狼嗥谷谷主嵇若龙所有。”
听到这里,柳缎儿徐徐感应背脊窜起一阵凉意。
“那、那三声军号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注视着他,僵硬地期待他回覆。
易南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每年两次,谁人男子会向导一群人马掠夺村寨里所有他们想要的工具。”
“掠夺?”她僵住了,从他一双朴陋的眼眸中,她嗅出了一丝血腥味。
“这是我与嵇若龙的协议。”
他喃喃地说着,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也感应相当悲痛。
“只有他不危及村寨里任何人的生命与安危,我愿意给予食粮、牲口,以及……”他看向她,声音里霎时充满了苦涩,“他想要的一切。”
第8章(1)
他竟然同意让谁人无法无天的伏莽头子掠夺雷风寨?
由于易南天的心情看起来不像是开顽笑,让柳缎儿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思索了一整个晚上,就是搔破了头,她照旧无法明确,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不懂,为什么你非得如此委曲求全?”
正当她起劲从贫瘠的脑子里挤出追问他的话时,望见他开始动手褪去身上的衣裤,一面走向置于屋角的水盆,接着他拧干布巾擦拭着身子,满身上下险些一丝不挂。
易南天身上留着无数已往的伤疤,柳缎儿不禁意料,如果那些恐怖的伤是泛起在一般人身上的话,可能早就遭受不住了吧?
“多年前我便曾听闻,那英武绝伦的云麾将军曾经以一挡百、克敌制胜,多次在以寡敌众的战役中赢告捷利,这足以证明,以你的能耐反抗那些山贼绰绰有余,既然如此,又为何宁愿示弱,任凭那些乌合之众对你予取予求?”她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如此……”
“懦弱是吗?”易南天替她说出未竟的话,但并没有转过身来看向她。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悲悼,柳缎儿咬着下唇,心田一阵翻搅。
“我不怨你这么想我。”他苦涩的一笑,眼眸中闪现出深沉的痛苦,思绪也回到了从前,谁人还一心为国、赤胆忠心的他。
当他身披战袍,征战沙场,奋勇杀敌之际,谁人昏君却在宫中整日纵情声色,日日欢宴,夜夜**。
当他苦无援手,兵退领土的城楼,教骑兵日夜百里加急回京,请求朝廷派遣精兵相助,效果孤军奋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依然没有等到朝廷派来的援军。
当他满怀着悲痛,对朝廷还抱着一丝信任回到京城,却是亲眼眼见他的死讯被贴在城墙上,他蓦然发现,自己不外是个双手沾满鲜血,只明确为朝廷杀人的傀儡,基础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那一夜,他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滋味,自嘲如一叶漂荡,心田的凄楚与悲怆,谁又能够明确?
最教他心寒的是,谁人在他年满十四岁即送他上战场,淳淳申饬他要忠心为国、保家卫民的父亲,最后竟对他的死未曾闻问,一件破损的战袍便信以为真,认为宗子已经战死,急遽为他立了衣冠冢,险些是如饥似渴。
没有多久,原为小妾的姨娘被扶正,成了镇国将军府的夫人,而他那庶出的弟弟也成为易家的宗子。
而他,只能带着破碎的影象,重回边关故地,守着一群还愿意相信他、追随他的人们,以后与山林为伍,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忆起过往,易南天眼中掠过痛苦的阴影,哑着声音低喃。
“你可曾看过,那满城满地的尸骨无人收埋,一个又一个的孤儿未亡人只能坐在街边乞食,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对战祸的恐惧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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