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拖着疲劳的身子,楚心妍回到自己刚租不久的公寓。
有些简陋也有些残旧,但房租自制,房东又预先交了半年的水电费,可以淘汰一大部门开支。
天天去餐厅上班,下班,又过回了往常的生活,什么都没变,她的世界回归了平庸。
唯一差异的,是她的心空荡荡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段豪扬痛苦的求她的原谅,而她却绝决的不予剖析。
或许仍旧恨着,恨他一而再再给三的玩弄戏耍,恨他把她的情感当成了游戏,恨他说玩就玩说放弃就放弃。
更恨他从来都掉臂她的感受,想要的时候就使脱手段强娶豪夺,不想要,随手扬弃,连痛惜之情都没有。
可是当段豪扬在她眼前流泪,并强忍着伤心说:“如果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的话,我不会强求你。”
那晚,她独自一人哭得惆怅,心底咒怨着谁人一次次给她伤害,又一次次给她温暖的男子,他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招。
究竟什么才是真心?每一次说爱她时都体现得那么认真执着,可每当她掉臂一切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他又会出其不意给她致命一击。
她快要被他的反覆无常折磨疯了,在他一次次的伤害后,让她的心被彻底的掏空。
那晚她脱离他的公寓,失魂崎岖潦倒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脑海中不停浮现出他残忍的字字句句。
他和她在一起,无非就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他眼中的残佞和冷漠,如利刃般刺痛了她的心,以为自己在受到他给予的第二次伤害后会彻底瓦解,事实上她仍旧在世,不外心却死了。
天天拼命告诉自己那些过往都是一场奢华的梦,她的生掷中从来都没有段豪扬这小我私家泛起过。
他也真的消失了,以为自己会这么平庸的活下去,以为游戏于竣事了,直到他把陈美慧带到她眼前挑衅时,才又激起她心田波涛。
她真的那么惹人厌吗?就连脱离了,还要找别人来气她,或是她在被甩了之后还能安牢靠稳的在世就碍着他的眼了?所以在不久后又主动找她,说什么重新开始。
等到他玩厌了倦了的时候,或许,就真的放手了吧。
直到他说,她母亲和他父亲之间的过往,又说到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她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无非是牺牲品。
多可笑,自己的母亲居然背着自己要和此外男子私奔,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被蒙在鼓里,最后,成了所有人眼中最可笑的存在。
够了!就算再没心没肝没情感的人,也会生气也会发怒,她不需要段豪扬的同情和可怜。
日子又回到从前,天天上班下班,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只不外……天天清晨都市有人按门铃,当她拉开门后,门口处会摆放着两个漂亮的保温盒,内里装着丰盛适口的早餐。
第一天,她以为是有人开顽笑,吃也没敢吃;第二天,她兴起勇气尝了尝,味道蛮好,有熟悉的味道在内里,心中似乎已经了然;第三天,她试图在门铃响起后捕捉到那人的影子,可工具送来后,对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连一连几天,楚心妍在门铃响起后追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那人坐在驾驶座内,手中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面包,旁边尚有一瓶喝了几口的矿泉水,正在狼吞虎咽的解决着属于他的早餐。
那张得天独厚的俊容上少了往日的俊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苍白和憔悴,连吃工具的行动也不复以前的优雅自如,反而像赶时间似的急遽忙忙。
看着看着,喉间不禁酸得要命,似乎有心灵感应般,车子内的段豪扬正在猛吃工具的时候,突然间抬起头,和楚心妍相互对视着。
当两人的视线碰撞后,他马上放慢了行动,像是被定了格,呆呆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说话,任时间流走,就那么相互看着对方。
直到段豪扬尴尬的露出离奇的笑,强行将干巴巴的面包吞到肚子里,又喝了口水,好容易可以启齿讲话,“心妍,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是吧。”
自知之明照旧有的,以她的经济能力,自然是住不起太好的地方,像段豪扬这种连走路鞋子都不会沾到灰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随便泛起在这里。段豪扬倒像是被看透心事般抓了抓头,“我只是恰好途经……”
“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天天送早餐给我,味道很好。”
豪扬一怔,装傻,“心妍,你在说什么?”
楚心妍不剖析他一脸居心装傻的样子,“你天天事情也很忙,而且我们俩住的地方相距很远,交通不利便,还要害你往返奔忙,再这样下去,我会过意不去……”
见事情躲不外,他只能所以傻笑,“实在也没你说的那么贫困,就当我是在晨练也好,我向来习惯早起。”
接着又急遽说:“心妍,你胃一向欠好,而且我知道你又回到那家餐厅上班,不管怎么说,身体要紧,就算我们曾有过什么误会,各人……只当朋侪相处还不行吗?我允许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也不会随便招惹你,只要你……让我在漆黑照顾你、体贴你就好……”
样子可怜,语气中带着几丝请求,像怕再多什么就会惹怒了她似的那么小心翼翼。
这样的段豪扬,让她的心底默默的疼着,几时,谁人在他生掷中始终继续被捉弄角色的女人,有一天也可以让他这么奴颜媚骨。
眼眶突然发烧,很想哭,又怕这一哭会摧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只能强作欢颜,居心又露出一脸的平庸,“如果我允许你,以后以后天天定时吃早餐,你会不会不再来了?”
豪扬的眼神慌了一下,像有什么重要的工具失去了,双手牢牢捏着那只啃了一半的面包,已经快要被他揉成了面团。
瞳内的神采瞬间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绝望,“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就连做个朋侪也不行以?”
“我很歉仄……”不忍心继续去看他那张伤心的脸,知道自己的同情心一旦泛滥,会什么也掉臂的扑进他的怀中。
她真的怕了,怕他再玩弄自己,怕受第三次伤害,他太会演戏,心情那么富厚,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再遭受一次攻击,她真的会死。
“我还要去上班,就不说多了……”
“我可以送你……”
“不必了,我坐公车就好。”礼貌作别,态度客套得就像在面临一个生疏人。
看着她毅然绝然离去的背影,段豪扬微张着嘴巴,心情僵化,像受到了某种庞大攻击般绝望。
心妍……我,真的错到了无法弥补的田地了吗?
虽然被她阻止了,但段豪扬坚信凭籍自己超强的耐性一定会重新感动她。
既然她不喜欢他缠着她,他就改为暗攻,她不喜欢看到他泛起在她眼前,他就偷偷躲起来,总之他不会放弃。
就这样,他照旧一如既往的天天给楚心妍送早餐,像个忠心的奴婢,而她在不小心看到自己的时候,就装出一副没看到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
虽然她生疏的眼神令他惆怅,但他仍旧不愿放弃。
只是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身体不适,再加上公司最近忙得不行开交,晚上有时候会熬夜到破晓,第二天又要早起,再强的身子也会被拖垮。
但畏惧楚心妍因为吃不到早餐而多想,所以照旧强拖着疲劳的身子坚持着。
他的病容不小心落入她的眼底,换来她片晌的疼惜,这样就足够了!这证明她照旧在乎他的。
可第二天当他再送工具到她家时,却看到门上贴着吉屋出租的字样。
他找到了房东,房东说楚心妍在昨天下午就已经退了房,他又跑到她打工的餐厅,老板告诉他楚心妍昨天上午辞了职。
无缘无故的,楚心妍就这么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她没有亲人也没什么牢靠的朋侪,要找起来完全没有线索,那阵子段豪扬开始找她。差点把整个台湾的地重新翻了一遍,可是找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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