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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年轻，所以会错意吗？

毓哥真的只把小天当麻吉，没有其他情感？

可是……天底下，哪有人对麻吉好到这种田地的……

晚上十一点，李则天下了车，看着灯火已灭的私飨，她推测自己只能从后门进去，不知道锁门了没有。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子毓，让他帮你开门？”黄仲华坐在车内问着。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李则天勾笑挥手，径自绕向后门转动门把，意外竟没上锁。

她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正要偷偷摸摸回房时，三楼另一扇门打开了。

“明天九点，我送你去极色。”同时，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李则天一愣，快步走到他门前。“子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立誓，我跟仲华出去吃晚餐，绝对没有吃到淀粉和肉类喔。”他的交接，她谨记在心，奉为圭臬，就算他不在身旁也会照作。

莫名的，她的心好慌，好怕他生气，以后以后不理她。

“你想到那里去了？明天是要……”

“我后天才上工，你送我去干么？早知道你会生气，我就不跟他去用饭了。”

她垂脸扁嘴，一脸忏悔得要死。

她那容貌让他闷痛的心稍稍舒缓，甚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喜悦，只因为从她的话语中，已经分出两人的分量轻重。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没好气隧道。

他信任她，就算他不在身旁，她也会依照他的要求，不行能偷吃不应吃的工具，而他不问，是因为不想知道她和仲华是如何渡过这个夜晚。她能言善道，跟她谈天不怕找不到话题，他可以想见仲华和她相处得多愉快，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有多愉快。

“我不想要你生我的气。”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微扬眉，不敢相信却必须认可，他的心确实被她宽慰了。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麻吉。”

她话一出口，他蓦然有股被泼了一大桶冷水的受挫感。

这句话她常说，可这是他头一次厌恶且痛恨着。

“明天是实行革新企图，就这么简朴。”话落，他当着她的面关上门，就连晚安都省下。

不敢相信但又必须认可，他被她左右着。

“子毓……”她在门外手足无措地拍着门。

“去睡。”他淡道。

他压抑着不满，背贴着门板，对于心底那逐渐清朗的轮廓感应恐惧和不知所措。

“不要生我的气——”她小小声隧道。

“我没有生气。”他气的是自己，竟因为她影响心情。“快点去睡。”

“喔，晚安。”

“……晚安。”

听着她极重的脚步声渐远，他才将自己投进床上，闭上眼，他要自己停止思考，可是她那张爱笑的脸却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翻飞，只管入梦了里照旧爱笑的她，不停地侵扰。

车上，气氛很凝重。

李则天不时偷觑着丁子毓，今天的他心情冷到极点，紧抿着嘴，似乎一点都不想说话，害她也不敢随便启齿。

她双手绞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连询问，她都不敢，只能任由他载着，无声而凝滞地下了山，进入闹区，直朝极色事情室而去。

“欸，子毓，你开过头了，极色要左转耶。”看到他开错路，她乘隙说了点话，希望能打开话题，问出他臭脸的原因。

“早上容祯打电话给我，说要把所在改到魔发师沙龙。”他淡道。

“咦？去那里干么？”

她以为要革新她，只要交给容祯这个造型师就很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去沙龙？

她很相信容祯的手艺，共事这几年，她亲眼看过无数次容。把天使酿成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