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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香听见他急促极重的喘息声,由梦中醒来,这才惊觉他发烧了,慌得一骨碌爬起来。
“教授,教授。”小手抚上他灼烫的额头,替他抹去冷汗。“你怎样?很不舒服吗?”
“没事。”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呻吟。“只是发烧而已。”
“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看医生吧!”
“三更半夜的去那里看?别担忧,睡一觉起来退烧就好了。”
“可是……”
“别吵了,让我清静地睡。”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下床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喂他喝下,然后跟旅馆柜台借了温度计,每半个小时便量一次做纪录,随时监控他的体温变化。
她今夜未眠,在他发冷时替他加盖毛毯,在需要降温时,将冰袋敷在他额头。
他全身因发汗湿湿黏黏,她怕他难受,拿了条干毛巾替他擦手擦脸擦脖子。
到了第二天早晨,他的体温终于从岑岭开始往下降,她这才稍稍松口吻,借了旅馆蔚房,亲自替他熬了一锅洒了葱花的白粥。
回到房里,她轻轻推醒他。“教授,起来吃点粥。”
“不要。”他朦胧地翻个身。“我不想吃这里的工具。”
“是我亲自煮的,你放心,我把锅子都事先烫煮过了,绝对卫生。”
“不要,我吃不下。”
“不行,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要吃点工具才有体力。”
“我躺在床上,干么要什么体力?”
“那也需要增补营养跟病毒作战啊!”她不剖析他的阻挡,硬是将他扶起,让他靠坐在床头。
他萎靡地坐着,眼眸半闭,看得她又担忧又心疼,放柔了嗓音哄他。“教授你乖,我喂你,你吃一点就好。”
“嗯。”他懒洋洋所在头。
她坐在他身前,拿起粥碗,吹凉了,一匙一匙地逐步喂他。
他吃了小半碗,就摇头推开她的手。“不吃了。”
“再多吃几口。”她诱哄。
“不要了。”
“教授听话,再一口就好。”
“你都知道我是教授了,你还管我!”他不满地呛。
“你是教授没错,可我现在不是你的学生,是你妻子,虽然可以管你。”她义正辞严,看着他苍白的俊容,心一软。
“牧野乖,吃一口。”
他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否烧得脑壳昏沉,竟对她耍起赖皮来。“那你亲亲我。”
她愣了愣,见他眼睛眨呀眨的,又是可笑,又有点酡颜心跳。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像个孩子一样!
“香,亲我。”他又那样唤她了,简短的一个“香”字,唤得她全身无力。
她娇羞地嗔睨他,挣扎片晌,终究照旧倾身向前,在他颊畔啾了一口。“这样可以吗?”
“嗯。”他满足所在头,嘴唇咧开,露出亮晶晶的白牙,笑得也像个孩子。她心韵乍停,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好片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
“来,吃一口。”
就这样,亲一口、喂一口,他委曲又吃了点,还剩三分之一碗,便低声嚷嚷。“不行了,我要睡了!”
“好,你睡吧。”她不忍再为难他,扶他躺回床上,细心地替他盖拢被子。
他强睁迷蒙的眼,注视着她体贴的举动,叹息。“香,你对我真好。”
她一怔,望向他。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她为了跟此外男子完婚,嫌我是拖油瓶,把我丢给我爸抚育。小时候我很羡慕此外小孩生病时,妈妈都市照顾他们,喂他们吃药用饭。”
她听出他话里的落寞,悄悄心疼,遭到自己亲生妈妈扬弃,他一定很伤心吧。她不知该如何慰藉他,只好故作挖苦。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妈了吧?”他听了,懊恼地怒视。“你才不是我妈!你是我养的兔子。”
很认真地强调。她笑了,伸手替他拨去额前汗湿的发绺,眼波温柔似水。
“是,我是你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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