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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其然,她在为自己倒茶水时,双手猛烈哆嗦、身形微晃,下肢更是虚软如棉,在他还来不及靠近她之前,她手中茶盏倏地惊落了不说,人也蓦然昏绝,无预警地扑倒在桌案之下。
乍见这一幕,左靖南连忙换上一副震惊的心情,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昏厥的她。
“女人?女人!”他恐惧地望着她,只见她衣袖、前襟都沾满了为妇人引产时的污血,双眸紧闭、面容如霜,已然晕厥了已往。
同时也撞见这一瞬的李稳婆,很是担忧一问。“唉呀!那小女人没事吧?”
屏住了呼吸,他试着探向她微弱的脉搏,发现她脉象平稳、没有大碍,只是气血阴虚,加上刚刚她强忍着心中恐惧,战战兢兢完成了使命,待处于紧绷的心绪一松,整小我私家便就这么晕了已往。
“无妨。”唇角微扬,左靖南俊容上浮现一抹歉赧的浅笑,“她只是累坏了,没有大碍。”知道她平安无事,他心中一舒,摊开双臂,温柔地将她横抱入怀,走出厢房外。
在朦朦胧胧的影象中,她感受自己恰似飘浮在云端之上,又彷若睡躺在潮水之间,升沉激荡、晃晃悠悠,始终被一股温柔的气力所牵引着。
其间,耳边还不时传来一抹降低的男嗓,喃喃语调、软语如丝,就浅靠在她耳畔,那么舒徐、那么温柔,那么具有宽慰能力,让她情愿就这么一路长睡下去……
第2章(1)
“不……不要!”
随着一声尖细的叫唤,柳绢儿挣扎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梦里的她饥饿、恐惧、严寒,像一只野狗般蜷伏陌头,只为了一块冷饼被人像野狗般毒打。
然而,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梦,那些都是她在关外流离的岁月里,曾经真实历过的噩梦,只要一想起这些往事,她身体就会情不自禁的打颤!
眨了眨眼儿,心魂甫定的她,悄悄凝觑周遭的一切,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清洁清爽的卧房之内。
屋内十分深长,南面房墙的止境处,是占据一整片墙面的大书柜,上头除了摆放着无数卷轴字画、文房四宝之外,还珍藏了为数众多的古医书籍,举凡︽千金要方︾、︽日华子诸家本草︾、︽百草药典︾、︽伤寒杂病论︾、︽脉经︾等等,林林总总、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屋子四壁还挂有人体穴道图、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纲目等图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一处小小药铺馆呢!
所幸这一处窗明几净的卧房之内,部署简朴、清雅怡人,随处扫除得一尘不染,除了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淡淡药草味儿,并没有太多令她感应不舒适的地方。
可身为一个女人家,怎么也欠好停留在生疏的地方,尤其这一处质朴到连一丁点女儿家拿来装饰用的小饰品都没有的卧房,俨然是一名男子所有。
思及此,她晃晃悠悠地扶着床柱,委曲地支撑起身子坐卧了起来,心里以为模模糊糊的,对于自己怎么被带到这儿来的竟然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一张英挺斯文的俊容徐徐浮现在脑海中,她这才意外想起,自己昏厥之前的种种经由--她,一个极端恐血的女子,竟亲手为一个难产的孕妇乐成接生了一名婴孩。
这对她而言,可谓是破天荒,头一遭呀!
摇头苦笑了下!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确,这一件事她显着可以罢手不管的,可不知为何却又在转念之间改变了主意,岂非……就只因为她无高眼睁睁看着那样一个仁心仁术的男子束手无策、坐困愁城吗?
啧,她呀,一进了长安城之后,整小我私家就犯傻了!
在江湖上飘泊多年,宅心仁厚从来就不是她的性情之一,救死扶伤更不是她的唯一志趣,恣意行事、随性而为,才是她真正的天性。
不外,看在那男子似乎并非是个冷血庸医的份儿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啰!
思及此,漂亮的唇角微扬,顺手从腰间锦囊取出一颗蜡丸,捏碎了和水喝下后,她精神霍然爽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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