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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毕,老翁又从袖中取出一颗飘着淡淡香气的墨黑药丸,递给柳绢儿,付托道:“尚有你,赶忙先服下这一颗续命丹,以防体内毒血攻心,待我为你家相公疗伤之后,再为你驱毒吧!”
听及言,柳绢儿知道她与左靖南都遇上救命仙翁了,不禁喜极而泣,连连致谢:“小女子,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修道之人,尽其本份,小娘子不必言谢,就当老朽与你二人有缘吧!”
就这样,在老仙翁手法精妙的医术之下,顺利拔刀之后的左靖南,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喘息的频率也渐趋缓和了下来。
由于刚服下麻沸散不久,药效未褪,左靖南现下仍是泛起一片昏睡的状态,始终迟迟未醒。
这让守护一旁的柳绢儿感应有些担忧了起来……
见状,老翁笑语道:“小娘子,你就放心吧,这小子武功基础不错,恢复期比一般人预期得都还要来得快,小小刀剑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他也是这么说过,可是……我照旧忍不住会担忧他呀!”
“呵呵……”老翁点颔首,捻须一笑。“听你这一席言,他也没算白挨这一刀了。”
这一刀换来一生的幸福,怎么说,照旧挺值得的!
“刚刚见前辈与我家相公言谈之间似乎十分熟稔,请问前辈,您与靖南是旧识吗?”
“哎!我与这小子也称不上是什么旧识,不外就是有几面之缘。”取出一根长长的烟管,天问老翁席地而坐,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可刚刚听我家相公说,您曾多次救他于危难……”
“呵呵呵……若是说救他于危难,那就更谈不上了!”摆了摆手,天问老翁深深抽了一口烟,注视着袅绕的烟雾,思绪似乎也回到了十年以前,他初遇靖南……呃?不,其时应该称他为东风小子的时候。
“此言何解?”柳绢儿秀眉微蹙,将一对询问的眼光觑向一旁的父老。
只见天问老翁短笑了几声,旋而娓娓道来:
“十年前,当我遇上这小子时,也是他一生中最失意的时候!其时他整天就是想寻死,偏偏他又打死也不愿解释,自己究竟是为啥要死?”说到这儿,天问方丈又是一叹:“可苍天有好生之德啊!要老朽眼巴巴瞧着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心想寻死,怎么也不能依他呀!”
拿起手中的木杖,老人家又说了:“这不?其时呀,我只要每一回见着他两眼无神地伫立在崖边,双眼凝望着深不行测的崖底,一副欲往下跳的时候,我就拿这一根木杖,狠狠往他后脑门儿敲上一记。”
“您、您敲昏他?”这……这算哪门子的劝阻呀?
“那可不?”天问老翁理所虽然的回道:“要知道,那小子以前就是一名武痴,一身武艺惊人呐!”若不用偷袭的要领,谁能让他好好岑寂下来?
长此以往,那小子每一回站在悬崖边上时,也多了一分预防,经常都市不自觉地转身已往,十分注意身后的消息,就怕后脑勺又莫名其妙的招罪!
第10章(2)
听到这儿,她又问:“那厥后呢?”
“厥后呀,也真不知该说有缘,照旧那小子运气太好?给遇上一位隐居山林多年的世外高人,那是一位道行极高的炼药师,人称无名大仙,似乎深知自己行迁就木,于是将一身绝学全部授予他这一生最初、也是唯一的门下门生。”
当天问老翁说到这里时,一轮娇红的向阳从逶迤升沉的峻岭中徐徐升起,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射进屋来。
“呀,这聊着聊着,天就亮了……”伸了伸懒腰,运动运动一身老骨头,天问老翁收回烟管,柱上手杖,站起身来。
“我去为前辈准备吃食吧?”一个老人家,为了他们这两个身负重伤的小辈,着实也忙了整整一宿了。
见柳绢儿一扭头,便忙着要去张罗早膳,天问老翁赶忙作声唤住她!
“小娘子,你就别忙呼了,那山脚下的乡村正赶着庙会,可热闹了!老朽这会儿赶去,恰巧可以分得一碗素斋。”婉谢了柳绢儿的盛情,他语重心长的又道:“再说了,你体内之毒方解,照旧多休养得好!况且,那小子还得你多费点神,仔细照料呢!”
“咦?”听完老翁一席话,她先是怔了一怔,连忙问道:“这么说来,前辈不等我家相公转醒与他作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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