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不清（1/2）

繁星饥肠辘辘地从尧家后院进到三间小房之时，饭盒已经牢靠地躺在桌子上了，打开一看，被洗的干清洁净。刚放下书包，陶星玲系着围裙进来房间来找调料，边找边说：“繁星，你吃完饭怎么不知道将饭盒就势给洗了，带回来难看又难洗。”

呃……繁星一头黑线，敢情这饭盒是姑姑清洗的！

“下次记着了！”陶星玲快快当当又向前院。

“嗯。”繁星软软地回覆。拿起饭盒想摔一下泄愤，又以为饭盒是无辜的，是自己的，算了。

繁星很少会去客厅，只会在尧家人吃过饭，资助陶星玲收拾桌子。周末在尧家一家人还未起床时或者都不在家时，资助扫除房间。总之，繁星在尧家险些成了隐形人，没人想起，也没人提起。偶然遇到忙碌的姜辛慧与尧父时，都垂着脑壳，声音小小地啼声：“阿姨、叔叔。”

刚来尧家的时候，大黑，前院的那条大黑狗，见她就冲着她吼叫，厥后喂狗、给狗洗澡、给狗梳毛、给狗扫除狗房的任务交到繁星手中之后，大黑可喜欢繁星了，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照顾的这么仔细，舒服过。

尧爷爷回来的时候，陶星玲去买菜了，尧家只有繁星一小我私家，此时繁星正拿着吹风机，趁着阳光正好给大黑吹毛呢，心里还暗想，狗比人待遇还好，她洗头发都不用吹风机，姑姑说费电，站太阳底下一会儿就干了。大黑的黑毛很长，洗毛就得把毛给吹干了，否则会生病。

繁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口五双眼睛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阿呆！”尧征猛地喊了一声。

繁星被吓的手一抖，一个不注意，吹风机太贴近狗毛了，卷住了一撮狗毛，大黑随即“嗷嗷”大叫，这一叫她更慌了神，连关了吹风机都忘了，只见大黑脖子上带着“嗡嗡”地吹风机“嗷嗷”叫着，原地打转。怎么甩都甩不掉。

繁星吓的手足无措。也无从下手。方棋善上前一步，伸手关掉吹风机，制住大黑。转头问她：“你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繁星心有余悸，但接触到方棋善温和的眼光，立时以为放心许多，察觉到自己太过炙热的眼光，繁星赶忙狼狈的垂下头。

“咳！”一个浑朴的声音传入耳朵，繁星应声抬头看去。

“这位是阿征的爷爷，大黑是——他的狗。”方棋善小声对繁星说：“不外爷爷人很慈祥，很好，你不要怕。”

慈祥吗？繁星只看到了威严和凶悍。微胖的身子，玄色的西装因为肚子太大而隆起来了，这样的身姿完全没为他的一脸严肃而减分，依然让繁星胆颤心惊。

电石花火间，想到是她和姑姑会不会因为一条狗被赶出去，或者送到派出所说她荼毒动物。繁星完全是看新闻看出惯性，会自行剖析效果了。

尧爷爷肥胖的身子直把偏厅的沙发给占去一半，另一半坐着尧征方棋善，方棋尔。繁星坐在扑面沙发，攥在手中的衣角已经变形，手心还在微微的沁出汗来。垂着头不敢看扑面，整个看上去特别委屈，特别招人疼，也特别可怜。

尧爷爷手握着吹风机，看着上面还卡着大黑的玄色狗毛，严肃地问道：“多久给它一次澡？”

“天冷、了，出太阳、的时候、洗。”繁星只管让自己的普通话尺度一点。不外似乎照旧凌驾三个字就走腔，所以她只管控制在三字以内。

“最近有没有生过病？”

“近一、个月没、生过、病。”

听着她说话，坐在一旁的尧征特想笑，一忍再忍。寻常偶然遇到她，她跟他说话不凌驾两句，能一个字说完，不会说两个字，因为凌驾两个字，中间就要停顿两秒。

“早上它吃什么？”尧爷爷继续问。

“尧征、喝不完、的、牛（liu）奶(l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