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不清（2/2）

“啥？”

“liu lai。”

瞬间静默……

突然爆笑，“哈哈哈……”尧征终于最先笑出来了，“哈哈哈……”尧爷爷一反适才的老死板，随着尧征笑的花枝乱颤似的，连方棋尔都抿嘴偷笑。

繁星都快哭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将眼光投向方棋善时，只有他没有像他们那样，只是温和地望着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对她的勉励与宽容。

尧征笑着问繁星：“长的跟刺猬的水果叫什么？就昨天阿姨买的。”

繁星怕时派出所，低着头说：“榴(niu)莲(nian)。”

niu nian……

再次引得尧家爷孙俩大笑，尧征抱着尧爷爷的胳膊说：“爷爷，我就跟你说嘛，她特别逗特别呆是不是？有一次，她特傻，在后院搬个凳子瞅着天空看，我问她在干啥，她说等灰机。哈哈哈……她把我们家当灰机场了，她在侯机室，哈哈……”尧征居心学着她说话h和f不分，n和l分不清楚的样子。

“哈哈哈！”

繁星垂着脑壳，气的牙痒痒，又恼又羞，又怪自己都注意了一个月了，一紧张不清楚照旧分不清楚拼音n和l。此时她更是恨不得把尧征按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的求饶。那次是因为老师部署一篇作文，以“想象”为主题，再三强调要发挥想象，想别人不能想。于是繁星其时就想像成高空中的一缕空气，别人应该不会想当空气。可是她没去过高空，以鸟儿作参照物，鸟儿飞不高，顶多三层楼，那站在尧家楼顶是感受不到高空中的一缕空气。方灵说，她天天都可以看到飞机滑过头顶，冲上云霄，于是她想象自己是一架飞机，这样就有代入感了。厥后坐在后院坐了一上午也没看到飞机，谁人思路也就中途而废了。

笑！笑！笑个鬼啊笑！繁星在心里暗骂尧征，他太坏了！

“浑小子，笑什么笑！一点都不老实！”尧爷爷喜怒不定，突然倒戈相向，“你小时候男女还不分呢！”

这时换作方家兄妹大笑了。

“死老头！适才就你笑的最欢！”尧征一点也不怕。

“你再说，再说爷让你老子没收你电脑！”尧爷爷使出杀手锏。

尧征不吱声了。

尧爷爷正了正身子，咳嗽一声，严肃了一下气氛，嘴角照旧浅笑的，“你叫繁星是吧？”平和的问。

繁星颔首。

“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吗？”真像个平和可亲的爷爷，繁星这才抬起头来，看清尧爷爷，这一看不打紧，脑中闪过的是县城东边的傻二爷。马上没那么怕了。

“习惯。”繁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认床，不矜贵，不外敏，特别好养，第一天来尧家时，睡的还特别香呢。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话也是逐步说的，多说说就好了，斗胆的说，不要怕，在尧家爷爷罩着你。”尧爷爷讲完也是硬憋着笑，站起身来拽着尧征，“快点扶爷爷上楼。繁星你去看书，去看书哈。转头咱们再聊哈。”转身照旧笑出来了。

繁星就是那种看着让人很舒心，很灵巧的孩子。别看尧爷爷现在笑繁星笑的老开心了，几年后，当繁星脱离尧家的时候就他哭的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泪谁人纵横啊，天天抱着座机打越洋电话，警告孙子，赶忙追繁星，追不上就别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