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2)
2007年 法国
北野崇端起相机对着花丛中的一点白,“咔嚓”了几声,进而蹑手蹑脚的走已往一把抱住了尚未知觉的人的腰,程路手中的画笔一抖,在将要完成的画作上重重的点了个墨绿色的点,皱着眉回过头就开始诉苦,“好不容易画好了,又作废了,铃兰快要开败了,再画欠好就要到明年了!“
北野崇哪管他,扣着程路的后脑勺就吻上他气嘟嘟的嘴,阳光洒在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身上,同样也洒进了了他们亲密清甜的吻。
北野崇一手提着笔刷桶一手拥着程路的肩膀走在回家的这条林荫小道,程路身上的白衬衫上沾满了各色的颜料,一颗毛茸茸的小脑壳靠在北野崇的肩膀上,不时还凑到他耳边悄声耳语,接着两小我私家笑成一团。
“我把你的画寄给了瑞恩的事情室,他们选出几张说要推荐你加入格尔梅奖的评选。”
“别逗了,那种奖怎么可能轮获得亚洲人。”
“去试试么,又没损失。”
“随便啦,今晚吃什么?”
北野崇装作苦恼的样子,“鹿肉怎么样?”
程路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不会腻哦。”
北野崇凑上来用鼻子蹭蹭程路的耳朵,“怎么办,不会呢。”
晚餐是混搭风,红酒配地三鲜,然而因为程路嘴角粘着的一粒米饭而演酿成了一出由深吻而不能矜持的一场逐鹿大赛,程路被抵在墙上,双腿环着北野崇的腰,因为猛烈的撞击使得他只得一手扶着旁边的柜子一手揽着北野崇的肩膀,隐秘暧昧的呻吟在夜晚被放大无数倍……
北野崇突然愣住了,湿热的吻贴上程路沾满**的眼睛,手轻轻撩起他的发丝,露出他清俊的脸庞,“程路,你快乐吗?”
程路闭着眼睛用嘴唇探索的北野崇的面庞,在触遇到那双柔软的时候绝不犹豫的吻上去,舌尖的纠缠越来越不能缓解相互的需求,北野崇上停在程路体内的部门变得越发肿痛,便也不再顾及,越发生猛的冲撞起来。
程路仰着脖子,身体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角望见窗外大又明亮的月亮,“我爸什么时候能出狱?”
北野崇埋首在程路的胸前,含混的说:“下个月吧。”
程路痴痴地说:“这么快,都三年了呢。”像是回覆北野崇,又像不是。
天气转凉的第一天,邮差捎来了一封信,北野崇正在后院做木匠,便听见程路尖叫着冲了出来。
“格尔梅!格尔梅给我来信了!我的画获了银奖,他们要把他展出!”
北野崇放下手中的锉刀,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祝贺你!”
天知道一个亚洲人能获得这种欧洲权威的绘画大奖有多不容易,开始程路并没有抱希望,而这个效果也是大大超出他想象的。
北野崇拍拍手上的木屑,一把揽历程路,“走吧去sam那儿聚一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各人。”
sam是在镇上交的朋侪,他开了家山姆酒吧,小镇上的农民和店老板经常惠顾,是个谈天娱乐的好地方。
当晚他们为程路举行了欢庆会,山姆坐在钢琴旁弹奏着七十年月的欢快曲子,店里的人随着音乐跳舞、大口喝酒,这是他们良久以来才遇到的一件大好事,程路随着音乐跳了会儿舞,此时满头大汗,他手上戴着的荧光圈是北野崇在巴黎带回来的,这会在灯光不算强烈的小酒吧里发着蓝盈盈的光。
一群孩子跑进来,冲大人们讨花生米,继而发现了程路手上的荧光圈,吵着管他要,要是在寻常程路肯定为了怕吵分给这些小朋侪,但今天他特别兴奋,转了个圈,高声的说:“谁抓住我,我就把它给谁。”
孩子们吵嚷着去抓他,程路灵活的在酒吧里穿插,音乐也大起来,人们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快乐的黄皮肤boy。
程路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经由北野崇身边的时候,一下子被拦腰抱起,底下的小孩抓着北野崇的衣角让把程路放下来,程路把手举得高高的,等他终于玩累了,把手上的荧光圈摘下来,扔到了远处,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去抢玩具了,程路看着他们不禁想起中国的一句俗语叫肉包子打狗,他笑着拍拍北野崇的肩膀说:“李勋,快放我下来。”
程路说完,两人都愣住了,北野崇一声不吭的把程路放下,大步走出了山姆酒吧,程路看着北野崇的配景,并没有追上去。
晚上回去的时候,北野崇已经背对着自己睡下,程路也没有说话,默默的拽过被子躺在他旁边,他也知道自己叫出那三个字来有多伤人,然而他不知道该怎么慰藉他,因为他连自己都慰藉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路和北野崇就陷入了冷战当中,程路不是没想过要和洽,但每次北野崇冷着脸,一副非要自己给他个说法才罢休的面目,都把程路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来,到最后照旧什么都没说。
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电话。
北野崇接完电话就有点惶遽不安的对程路说:“程路,我们回北京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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