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为婢（1/2）

多亏了陆府里年长盛情的金医生，哑娘求他给月朔看诊， 他二话不说就给月朔诊治并开了几付药方。哑娘几天几夜不合 眼的照料之下，月朔这才熬了过来。

突然换了一具身体，换了一个身份，冬初雪有一些不适应，可是她不得不申饬自己，为了查出谋害天阳和她的真凶，她 必须咬牙饰演好哑娘的女儿月朔。更况且，哑娘待她不错，自 从年幼的时候娘亲病故，已经良久没有体会到这么温暖的亲情了，哪怕是她谁人天下闻名的爹爹，也难免会因为忙着大事而 疏忽了她。

“娘，祠堂里的大火……”冬初雪别扭地喊了哑娘一声娘，然后想问问她府里的一些情况，可是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哑娘是个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外哑娘看出了冬初雪的意思，她拉过冬初雪的手，让她 看着她的唇，然后咿咿呀呀说了起来。冬初雪惊讶地发现她竟 然可以读得懂哑娘的唇语，哑娘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 。

哑娘说：祠堂里的大火早就熄灭了，只不外祠堂那里鲜少 有人去，所以发现的晚了。等火扑灭的时候，祠堂里的祖宗牌 位也烧了一半了，而且仆从们还发现祠堂的地上有一具烧焦的尸体，京城府尹派了仵作来验过了是大少奶奶冬初雪。

哑娘说完神情有点落寞，似乎是以为这个大少奶奶很可怜 ，爹爹刚过世不到半年，唯一的儿子就落水死了，不出七日，她自己又被活活烧死在祠堂里。

“那……大少爷和大少***贴身丫鬟沉香呢？”冬初雪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哑娘想了想，然后逐步地说：大少奶奶失事的时候，大少爷在外面服务，一听说大少奶奶失事就扔下所有的事情连夜赶 了回来。只惋惜，大少奶奶是被烧死的，夫人以为太可怖了不 许大少爷看，大少爷和夫人争执的时候疲累太过又加之心情激动而晕了已往，现在正在东阁里静养，表小姐萧可人也在东阁里陪着他。至于大少***丫鬟沉香，她早在大少奶奶被烧死 的那夜就随大少奶奶去了。

沉香！

冬初雪猛地瞪大了眼睛，汹涌而来的泪水淹没了她的眼眶，她担忧哑娘看出眉目来，急遽吸了一口吻将泪水吞了回去。 平复了一下情绪，冬初雪问哑娘：“沉香女人为什么要自尽？ ”

冬初雪相识沉香，她不是一个情感用事掉臂效果的人。沉香是冬止翰特意挑选出来陪同冬初雪的，她比冬初雪还年长两 岁，素日沉稳，怎么会一句话不说就追随她呢？

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知道什么内情。冬初雪急遽盯着她的唇，就看到哑娘说：听凤娘说，是表小姐和夫人说的，说 是沉香女人看护大少奶奶有失，才致使大少奶奶在丧子之痛神 志不清的时候跑到了祠堂，以至于祠堂失火的时候被活活烧死。所以，夫人就连夜责罚沉香女人自缢追随大少奶奶。

原来又是她！

频频三番地听人在她眼前提起萧可人的名字，天阳落水和 她有关，月朔被罚差点儿高烧不醒与她有关，沉香被逼自尽和她有关。冬初雪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在祠堂被人从后面打晕继而被活活烧死，也和这位表小姐脱不了关连。

说起这位表小姐萧可人来，可是大有来头。

萧可人是陆氏夫人也就是皇商陆佑年的正妻萧氏的侄女， 更是户部尚书的掌上明珠。陆佑年能够在二十年间倾轧掉京城各商家，一人独占皇商纳贡的美差，有一半是仰赖萧可人的爹 爹萧尚书的提拔。所以，萧可人在陆氏虽然不是小姐，可是排场比明日小姐陆之悦还要大，陆府人人都要让她三分。

谁都知道萧可人与萧氏亲近，萧氏特意在陆府里给她安置 了栖身的屋子。为了彰显萧可人的职位尊崇，她的屋子与大少 爷陆之远，明日小姐陆之悦一道，安置在了只有明日系子孙才可以 栖身的东阁中。如果是寻常，冬初雪和萧可人毗邻而居，两人 又年岁相仿，少不了会多多往来。可是，冬初雪那时正因为爹 爹去世心情不佳，又要照顾天阳两全乏术，所以就和萧可人没 有什么友爱。

想不到世家王谢的各人闺秀，居然是这么刻薄恶毒的人。

冬初雪悄悄决议，势须要好好视察这位表小姐，看看能不 能从她身上掘客出些有用的线索来。天阳和沉香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她绝对不能让他们枉死！

“哑娘！”

就在冬初雪思索着萧可人的事情的时候，屋子外传来一声 不耐心的高喊，冬初雪就随着哑娘一起出了屋子。

来人有几分眼熟，似乎经常在东阁行走。冬初雪仔细想了想，觉察眼前这人应该就是表小姐萧可人的大丫鬟玲珑。玲珑 嫌恶地看了看寒酸的院子，然后横了冬初雪一眼道：“原本以为你就冻死了，没想到福大命大挺过来了。不外，既然你现在 没事了，那么我们小姐的几件衣裳你就赶忙给洗了吧。”

哑娘担忧地看了一眼冬初雪，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为她求 情：究竟冬初雪刚适才从鬼门关逃回来，万一那里不仔细，可 是要出大事的。

不外玲珑可不是善心人，她基础不给哑娘求情的时机：“ 别想着给她求情，上次她把小姐最爱的那件紫玉流苏裙给洗坏了就遭了罚，如果这次还想偷懒，哼！”冷哼一声，玲珑斜了一眼冬初雪，不屑隧道，“末等丫鬟就要记着自己的身份，还 以为自己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不成。如果再推三阻四，担忧 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