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但见小慕容手上短剑如风动弱柳,剑路柔到极处,全无半分锐气,却是无孔不入,万般幻化,在这么一个娇美少女使来,有如天仙起舞,令人目为之夺。然而文渊剑法平庸,介乎拙巧之间,初时尚受小慕容招数迷乱心思,但相斗一久,心神便已宁定,惊险处应付恰当,还击时大显凌厉,“指南剑”中的大威风凛凛逐渐显出。
小慕容仗着身法灵巧飘逸,不与文渊正面临招,但每当双剑一交,虎口便觉一震,心中暗自不安:“再这样斗下去,我短剑早晚被他震飞,久攻不下,如何是好?”心里飞快闪过数个念头,灵机一动,纤腰轻摆,出剑回刺文渊左肩,便即飘开一旁。文渊移步转身,长剑追指小慕容,眼前忽地一片白雾似的工具,心中一惊:“欠好!”
就这么一扰,小慕容趁虚而入,短剑突出,已贴住文渊右手腕,随即一翻。
文渊陡觉手腕一阵剧痛,脑海里闪过她断人手腕的情况,大惊之下,松指撒剑,翻腕张手,疾出一记擒特长法,反扣小慕容右手腕脉门。同一时间,腕上鲜血泉涌,短剑已划出长长一道伤口。若他反映稍慢,这只手掌已不在他身上了。
小慕容不意文渊手法快绝,虽伤他一腕,脉门却已受制,惊急之下,左手横打他颈侧。文渊运转内力,一道真气直冲已往,小慕容气脉一阻,穴道被封,左手上力道尽失,软软垂了下来。
文渊这一运力,腕上更是血流不止,连忙止血裹伤,心中仍有余悸,望着伤处,心道:“手掌啊手掌,你自救自命,认真了不起,不外这等事太也惊险,今天学了个乖,以后千万不要重蹈覆辙了。”
小慕容坐倒在地,难以转动,坐着已甚委曲,连番运气冲穴。郝一刚走上前来,向文渊抱拳行礼,道:“多谢文少侠相救,郝一刚和这里兄弟的命都是文少侠所救,铁云镖局上下永感大德。”文渊连忙还礼,道:“郝爷请勿多礼,晚生见识浅薄,致使贵局多位仁兄丧命,实是不足为谢。”
郝一刚指着小慕容,咬牙切齿,道:“你这小贱人,杀了我这许多兄弟,郝一刚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说着拿起钢刀,便要斩落。忽听一个冷冰冰的语调响起:“把刀放下。”
这一句话虽不甚响,但阴森冷淡,众人心中都是一寒。文渊转头一看,客店门边站着一个灰衣男子,只见他头系灰白头巾,身材也不甚高,但一张脸极是阴沉,面上一片淡灰气色,肌肉僵如铁石,双眉平直,瞳孔色泽极淡,竟是了无生气,不似生人。
小慕容一见那人,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是……”郝一刚狂怒之际,见了此人面容,竟觉一股冷气打从心底直透上来,冷汗涔涔而下,道:“左右是什么人?岂非即是那大慕容吗?”
那人一声不发,闲步走向小慕容。郝一刚心道:“怎么能给他救走这小贱人?”
心一横,更不剖析,钢刀劈下。
灰衣人身形忽尔飘出,如是一片灰雾展了开来,雾卷之处,一只手如鬼爪也似,正抓住郝一刚喉咙。郝一刚厉声惨叫,一个结实的身躯竟被他徐徐举起,浑无反抗之力,甚至一动也动不得。
文渊大惊,使开指南剑向那灰衣人攻去,喝道:“快住手!”灰衣人身子不动,一摆手,将郝一刚的身子横砸长剑,文渊欲转剑避开,竟然不及,长剑已被砸断,郝一刚身子斜飞而出,摔落地上,生死不知。
灰衣人一伸手,向小慕容肩头抓去,小慕容高声惊叫:“啊呀!”满是恐慌之意。蓦然间一个男子飞身直入客店,大喝道:“姓黄的,看这里!”
身随话到,一招飞腿随着赶至。灰衣人暗哼一声,拔身而起,伸手搭上屋梁,借力一按,身子横空飞出,窜出客店。文渊看得明确,失声叫道:“是任兄!”
那男子正是任剑清,他一腿不中,另一腿着地急旋,身子硬生生反转回来,那踢出之腿顺势一踏,飞身如箭直追灰衣人,竟无暇回应文渊。两人往复如电,倏忽即过,众人都呆住了。
文渊心道:“任兄何以要追那人?此人武功高得出奇,任兄不知会否遇险?”
当下顾不得手上只余半截断剑,随即追出,正好见到任剑清的背影在街角闪去,一提真气,直奔已往。
灰衣人在前,任剑清紧追在后,文渊遥遥急奔,直出数里,竟是越追越远,心下骇异:“任兄轻身功夫竟如此高明,我全力追赶,却也不及,如何是好?”
当下叫道:“任兄,任兄!”这么一叫,真气稍泄,脚下便慢,显然任剑清没能回覆,跟那灰衣人绝尘而去。
文渊眼见再也追不上,只得停步,暗自吐纳调息,心道:“我虽知任兄内力精湛,却不意高到如此境界,看来即是师兄也未必能赢过他,那灰衣人也是一流能手。天下之大,人物之多,岂是我初出小辈能窥?单是那小慕容,虽是女流,功力也非同一般,看来比师妹还厉害些。文渊文渊,切莫小看了天下人物,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自激自励一番,又以为颇为疲劳,先是大战小慕容,又是拔足狂奔一阵,颇耗真力,当下闲步而行,逐步走回客店,心道:“不知那郝一刚如何了?那灰衣人功力深沉,要杀他是简朴之至的,跟任兄对放就未必。”
回到客店时,铁云镖局一众和小慕容已然不在,店中一片散乱,店小二正收拾着,一见文渊回来,吓了一跳。文渊作揖道:“叨扰,小二哥,刚刚那些镖行的爷台们都上哪儿去了?”店小二本怕他又要大打脱手,见他言语有礼,才镇定下来,说道:“他们么,带着那凶神似的小女人走啦,说什么要另外找地方住去。”
文渊谢过了,出了客店,心道:“闹了这一场,店里定然有房间住了,不外我照旧另外寻地好些,出了人命,虽然不关我事,但官府找来总是贫困。”当下四处闲步,出了市镇,到了一处林间。晚风阵阵,虽在夏夜,也甚是清爽。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心想:“客店住不成,便住野地,又如何了?”
于是四下探望,找了一座古亭坐下,盘坐用功片晌,便要卧椅睡去。正要入眠,静谧的林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似是女子。
文渊惊觉,起身出亭,凝息细听,呼声自东南方上来,心道:“岂非是有恶徒逞凶?”心念及此,快步寻去,不出多远,树林间传出人声,再一看,赫然是铁云镖局的镖队。文渊大奇,暗思:“镖队内里没有女子啊?”
才想着,镖车后又是一声女子的尖叫。这一下文渊连忙听出,却是小慕容的声音。文渊一惊,绕到树林另一端去检察,一看之下,只差点连心也跳了出来。
郝一刚躺在一旁,动也不动,但已上了伤药,似乎未死。小慕容双手被反绑在一颗树上,身上衣襟已被扯开,一对娇小的**正落在杨镖师掌中。
两个镖师拉开她双腿,其中一个伸脱手,扯下了丝裙,现出一条月白色的衣裤。小慕容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惧羞耻之态,泪水滔滔而下。
杨镖师恨恨的道:“你这个小妖女、小贱货,杀了咱们这一大票兄弟,怎么?你再威风啊?啊?”说着用力一捏,两团小小的嫩肌变了形状,小慕容忍受不住,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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