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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
杨肃慎跑到杜晟锐眼前停下,喘着气说道:“这么早?”
杜晟锐审察着被汗水洗过一般的杨肃慎,微笑着说:“看来,你一直保持着晨跑的习惯。”
“嗯。”杨肃慎应道,“我现在的5000米速度,可比以前的快多了。不外,照旧赶不上你的15分25秒。这些年,你是不是跑得更快了?”
杜晟锐点了颔首,揶揄道:“每次跑步,我都能依稀看到你跑得快要气绝的容貌。”
“太太过了!”杨肃慎嗔怨道,“你就没想过我一直在进步?”
“我只记得你1米5不到的样子。”杜晟锐纪念地说道。
杨肃慎拍了拍胸口,严肃地说道:“看着我,我现在1米8了。”
“我还真以为你长不高呢。”杜晟锐挖苦道,“当年,你连晾衣杆都够不着。”
杨肃慎回忆起往昔,埋怨道:“那会儿,我被你压迫得好惨。效果,到了也没拿到你的签名。”
杜晟锐想起这回事,笑问:“你和谁人谁,尚有联系吗?”
“他跟我同校,读盘算机系。我不能去京市,他为了我,特意瞒着家里考到这边来,却又为了防止被人顺藤摸瓜,不能时常跟我在一起。”杨肃慎叹了口吻,说道,“我以为挺对不起他的,对他的家人也很歉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又何须杞人忧天。”杜晟锐劝慰道。
杨肃慎笑了笑,问道:“吃过早饭啦?要不要跟我去食堂吃一点?”
“跟我去茶餐厅吧,今天一天会很忙,早晨得吃好。”杜晟锐说道。
“我得先回去洗澡、易服服。”杨肃慎征询道,“我住外头,屋子很破,你要去我那儿坐坐吗?”
“怎么没住校?”杜晟锐不解道。
“发生了一些事,被全体室友扫地出门。”杨肃慎自嘲道。
“怎么回事?”杜晟锐关切地问。
杨肃慎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水,一边领着杜晟锐往外走,一边诉说前因效果。
二人走到停车场时,杨肃慎正好讲完。
杜晟锐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一辆玄色路虎的车门,示意杨肃慎上车。
他发动汽车,凭证杨肃慎的指引,将车开到后者的住处四周。
杨肃慎的住处极为简陋,只有一间八/九平方米的卧室和一间仅够转身的狭小卫生间。
杨肃慎邀请杜晟锐坐下,给对方倒了一杯白开水,拿着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杜晟锐听着从无法关严的卫生间门里传出的哗哗水声,环视着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浅易衣橱的老旧房间,心情冷肃。
待到杨肃慎洗完澡出来,他看着这出水芙蓉一般清丽的人儿,只觉整个房间就像一个万恶的泥沼,疼惜的感受瞬间漫溢。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杨肃慎微微一怔,说道:“这儿条件虽然差了点,幸亏离学校近。”
“我看不下去,你得跟我住。”杜晟锐语气坚决。
“你的女朋侪……”
杨肃慎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杜晟锐打断了。
“我没有女朋侪。”
“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有我这个电灯泡在,多不利便。”杨肃慎阻挡道。
“不会有!”
杜晟锐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肃慎,斩钉截铁。
“永远不会有!”
杨肃慎恐慌地瞪着杜晟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杜晟锐一把抱住杨肃慎,沉声问道:“你反感吗?”
“不……”杨肃慎咽了一口唾沫,“只是……”
“跟我住,就这么说定了。”杜晟锐一锤定音。
杨肃慎晕晕乎乎地随着杜晟锐出门、上车、下车、进茶餐厅,直到小笼包、皮蛋粥摆在眼前,扑鼻的香气勾得他肚子咕咕叫,这才回过神来。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总算有精神消化杜晟锐带来的爆炸性消息。
他望着俊美无双、举止优雅的杜晟锐,心情很是伤心。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都不爱巾帼爱须眉了?
何等好的孩子啊……太惋惜了!
听到杨肃慎长长的哀叹声,杜晟锐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一脸泫然欲泣的心情,忙问道:“怎么了?”
杨肃慎摇了摇头,愁眉紧锁。
杜晟锐领着杨肃慎来到一个紧邻海市中央公园的名叫凤凰栖的高等社区,在售楼小姐的殷勤服务下翻看户型图。
他将一份6室2厅2卫1厨300平方米户型图递给杨肃慎,问道:“这个怎么样?”
杨肃慎扫了一眼,说道:“你一小我私家,要住这么大的屋子?”
“两小我私家。”杜晟锐纠正道。
“太大了,很难扫除。”
杨肃慎话音未落,售楼小姐热情地先容起来。
“我们配备了家政服务公司,先生可以……”
杜晟锐摆了下手,售楼小姐连忙知趣地闭上了嘴。
他重新选出一张4室1厅2卫1厨180平方米的户型图,询问杨肃慎的意见。
“不能再小点儿吗?”杨肃慎问道。
“太小的,住着憋屈。”杜晟锐解释道。
杨肃慎想起自己租住的10平方米平房,叹道:“那就去看一下屋子吧。”
在售楼小姐的引领下,杜晟锐、杨肃慎一连看了4套位于小区差异所在的公寓,最后选定了可以鸟瞰中央公园的位于9层的一套公寓。
杜晟锐一次性支付完600万房款,又招来设计师探讨装修问题。
他征求杨肃慎的意见,选定了现代简约威风凛凛威风凛凛。
与装修公司签好条约、预付定金后,他在事情人员的一片欢送声中潇洒离去。
见杜晟锐用一天时间搞定住房,想到前世的自己为了替怙恃买房,前前后后折腾了近半年,杨肃慎不得不叹息自己与杜晟锐之间的庞大差距。
他想像着6万张百元大钞堆在一起的场景,再想到自己那点可怜的存款、芝麻着花节节高的房价,禁不住仰天长叹。
活了两世,依旧被生计欺压,在一个年仅24岁的小青年眼前完全抬不起头来,他做人可真失败!
坐在装修别致的中式餐厅包厢里,杨肃慎无精打采地拿着筷子,对满桌美食完全提不起兴致。
“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杜晟锐皱眉问道。
杨肃慎摇了摇头,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我很忙,装修你盯着点。”杜晟锐付托道。
杨肃慎点了颔首,咽下青菜,没了胃口。
手机传出短信提示音,杨肃慎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的银行账号收到了一笔近两万元的款子。
他检察了一下昨晚的刷卡纪录,发现双方的金额一样,知道这定是科恩汇过来的钱,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痛的感受。
当初接到来自瑞通中国研发中心的实习邀请函时,他真是兴奋坏了。
既能挣钱,又能学知识,还能攒资历,何等好的时机啊,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没想到,人家看重的不是他的才气,而是他这张脸。
现在,漂亮的泡沫破碎了。
瑞通这条路,也算是封死了。
以后,他依旧只能靠做家教挣钱。
唉……
“到底什么事?”杜晟锐训斥道,“小小年岁,整天唉声叹气的,像什么话!”
“你别管我!”杨肃慎急躁地说道,“烦着呢!”
“我不管你,尚有谁能管你?”杜晟锐义正严词地说道,“说吧!”
“就是你烦人!”
杨肃慎腾地站起身,抓起包转身就走。
杜晟锐急遽起身去追,恼怒地将杨肃慎抵在墙上。
“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烦人了?”
“你才24岁,就能花600万买房。我累死累活地事情一辈子,恐怕也攒不到这么多钱。你的存在,就是来反衬我的无能的。”杨肃慎怨愤地说道,“我原来过的挺好的,这些年拿奖学金、做家教,攒了一些钱,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可是,你却突然之间蹦出来,还死拖着我不放。我一看到你,就心理不平衡,就以为自己在世毫无意义!”
杜晟锐嗤了一声,讥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红眼病犯了。人比人,气死人,不知道吗?你没事找事跟我比干什么?我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吗?蚍蜉撼树!”
“我就爱蚍蜉撼树,你管得着吗?”杨肃慎气得大叫起来,“铺开我!”
杜晟锐伸手使劲捏杨肃慎的面颊,凶狠地说道:“臭小子,我真想捏死你!为了这点破事,也值得冲我大叫大叫。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这么对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肃慎疼得厉害,想要抬脚踢人,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杜晟锐给实时压制住了。
“你把你的存款交给我,我帮你投资,保管让你酿成大财主,买得起大屋子,天天数钱数得手软。这总行了吧?”杜晟锐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7月25日晚6点更新。
☆、心结
杨肃慎登时双眼放光,急切地询问:“我手里有20万,能酿成几多钱?”
“你想要几多钱?”杜晟锐问道。
杨肃慎想了想,说道:“1000万吧,够我买房、买车、养老了。”
“笨蛋!”
杜晟锐重重拍了一下杨肃慎光洁丰满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容貌。
获得杜晟锐一年至少翻一番的稳赚不赔的投资保证,杨肃慎的心宽了、气顺了、胃口也回来了。
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时殷勤地给杜晟锐夹菜。
杜晟锐瞧着杨肃慎顶着红肿的半边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又是好气、又是可笑,胃口却是大开。
自从7年前遇到这小子,他的情绪就轻易地受到其影响。
他的心田,在不知不觉间被这小子埋下了一粒种子。
远隔重洋的6年时光里,这粒种子破土发芽、茁壮生长,如今已经酿成一棵大树。
而这个当年播种的小子,却似乎绝不知情。
岂非,这就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么,谁该为这一切认真?
新房的装修历时一个月,正幸亏9月底完工。
国庆期间,正是家电、家具等卖场疯狂促销的时候。
杨肃慎拖着杜晟锐满城跑,将居家过日子需要的所有工具全部买齐。
他那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的小容貌,引得杜晟锐忍俊不禁。
短短3天半时间,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被杨肃慎的一双巧手部署得雅致、温馨。
若不是新房需要通风一个月,杜晟锐都等不及要搬进去了。
杜晟锐正盘算着剩余3天假期该领着杨肃慎去哪儿玩,杨肃慎主动提出带他去郊区造访爷爷、奶奶,顺便度假。
“你的爷爷、奶奶?”杜晟锐疑惑不解。
“我曾经的养父的怙恃。”杨肃慎解释道,“他们一直不知道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别说漏嘴。”
杜晟锐想起杨肃慎曾经在震风团体跟孙韶峰提起过养父,故作好奇地问:“你的养父?”
“他已经去世多年了,死于煤气爆炸。”
杨肃慎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厨房的天然气管道。
“对了,我得找人装个天然气泄漏警报装置,可千万不能再出这种事。”
杜晟锐伸手轻抚杨肃慎的脑壳,慰藉道:“别妙想天开,放轻松!”
为了利便方文洁、于祥庆修养身心,钟向真在海市郊区购置了一栋三层独栋别墅。
杨肃慎坐在副驾驶座,指引杜晟锐开车过来探望前世怙恃,整小我私家像只刚飞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欢喜着。
他向杜晟锐交接完种种内情,打开车窗,深深吸了一口郊区清新的空气。
望着阳光下无边无际的葱郁林木,他叹息道:“真美!我都想留下来养老了。”
“你还不到20岁,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杜晟锐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在这边买栋屋子。到了周末,我们可以过来度假,正好利便你探望爷爷、奶奶。”
杨肃慎侧头看着被车外斑驳的光影照得忽明忽暗的杜晟锐,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小锐,你能回来,真好!”
杜晟锐快速瞥了一眼身旁的杨肃慎,将右手从偏向盘上拿下来,牢牢握住对方的左手。
抵达目的地后,杨肃慎手拎大包小包的高等补品,领着杜晟锐进入古色古香的别墅。
方文洁、于祥庆眉开眼笑地迎上前来,齐齐埋怨杨肃慎不应买这么多工具。
“这是最后一次,你下次要是再不听话,我可真要生气了。”方文洁摸了摸杨肃慎的脑壳,爱怜地说道,“你照旧个学生,挣点钱不容易。”
他现在有了能下金蛋的大公**,当财主不是梦想。
杨肃慎暗自自得,热情地拉着杜晟锐先容起来。
一通外交事后,杜晟锐送上一尊60厘米高的千足金寿星摆件。
方文洁、于祥庆见礼物如此珍贵,摆着手不愿接受。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点小工具,你们就放心收下吧。”
杨肃慎劝解了一番,这才让二老松了口。
泛舟、垂钓、采摘、烧烤、露营……
杨肃慎领着前世怙恃和杜晟锐,在山清水秀、风物优美的露营景区度假。
他们露营地的隔邻住着一家9口人,其中3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儿刚满5岁,正是淘气作怪的年岁。
掀群摆、抽椅子、扔毛毛虫……
通常三胞胎所到之处,无不惊啼声、哭喊声、笑闹声齐飞,真是好不闹腾。
方文洁、于祥庆并排坐在沙滩椅上,眼光一直追随着那3个生动好动的小小声音,沧桑的脸上均露出纪念的神态。
方文洁拉着杨肃慎的手,慈祥地说道:“你小时候,没这么闹腾。你懂礼貌、嘴巴甜,很讨人喜欢。”
“你爸就太过清静了。”于祥庆追忆道,“小小年岁,拿本书能坐着半天不动。别人家都抓孩子回家学习,我们家却要赶他出去玩。”
“你爸学什么都快,钢琴、画画样样都行,就是体育欠好……”
方文洁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杨肃慎掏出餐巾纸,一边帮方文洁擦眼泪,一边心疼地说道:“快别哭了,小心伤着眼睛。”
方文洁哭了一小会儿,总算是止住了泪水。
她红着眼睛看着杨肃慎,饱含期待地说道:“肃慎,你一结业就完婚好吗?奶奶想抱曾孙。”
杜晟锐心里一沉,忙将眼光锁定在杨肃慎的脸上。
杨肃慎愣了一下,自嘲地笑道:“我就算想完婚,也得有人要啊。现在的女孩子,个个眼高于顶。没房、没车、没存款的穷光蛋,人家可看不上。”
“爷爷、奶奶有房。”方文洁急遽说道。
“陵市有套房,是你爸当年贷款买的,你钟叔叔已经把贷款还完了。这边的别墅,虽然是你钟叔叔掏的钱,房产证上的名字却是我们两口子。爷爷、***屋子,就是你的屋子。
“存款,我们也有一大笔。你钟叔叔每个月都市往我们的银行账户汇钱。
“你要是想买车的话,立马就能买。”
这下子,杨肃慎算是明确,钟向真为何会担忧他觊觎于家工业了。
他暗叹一声,诱导道:“奶奶,如果一个女人嫁给我,只是为了你们的工业,她能老实天职地过日子吗?我妈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这是活生生的教训啊!”
方文洁为难地看向于祥庆,于祥庆忙接上话头。
“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总照旧有单纯、贤惠的女孩子。”
“我被我妈害惨了,对女人有心结。”
杨肃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苦闷。
“我刚大二,离结业尚有快要7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方文洁和于祥庆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杜晟锐悄悄松了口吻,对多事的于家人很是不满。
想到这对老头老太若是知道杨肃慎实在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恐怕就不会意心念念地想要抱曾孙,他的眼中快速掠过一道冷光。
当晚,杨肃慎清静地躺在帐篷里,透过上方的透明塑料布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直无法入睡。
并排躺着的杜晟锐虽然闭着眼睛,却能通过呼吸声判断出杨肃慎的睡眠状态。
他体贴地询问:“怎么了?”
杨肃慎叹了口吻,沉痛地说道:“我替于家惋惜,因为我,他们家绝后了。”
杜晟锐翻了个身,将平躺的杨肃慎抱进怀里,慰藉道:“不是你的错,别瞎想。”
“我就算生再多孩子,也都是凌家的种。偏偏爷爷、奶奶不知情,还盼着抱曾孙。”杨肃慎苦恼地说道,“说实话,我真不想替姓凌的传宗接代。”
“要不这样,你就说小时候出过事故,没有生育能力。”杜晟锐提议道。
杨肃慎心里一动,旋即摇头说道:“他们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受这种攻击。就算孩子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他们不知情,也能开开心心地抚育。有个孩子在身边闹腾,他们兴许能多活几年。”
杜晟锐默然沉静片晌,说道:“实在不行,你就找人代孕生子。你不必露面,只要协助事情人员收罗体|液就行。有了孩子,你就不用再思量完婚的事,也不必为女人所累。”
杨肃慎眼前一亮,紧接着又担忧起来。
“愿意做这种事的,预计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全世界女人这么多,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杜晟锐语气轻松。
“外国人就免了吧,我照旧喜欢中国人。”杨肃慎顿了一下,又忧虑道,“不外,不完整的家庭,对孩子的生长很倒霉。要对孩子认真的话,照旧应该完婚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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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
杜晟锐一听这话,马上变了脸。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训斥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整天瞻前顾后,能成什么事?”
杨肃慎徐徐支起上身,疑惑地问:“好端端的,你发什么性情啊?”
杜晟锐重重敲了一下杨肃慎的额头,骂道:“你就是个大蠢蛋!”
“又打人!”杨肃慎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委屈地说道,“老被你这么打,不笨也变笨了!”
杜晟锐气恼地吐了口吻,对这个无视他一直以来的种种体现的榆木脑壳无能为力。
有时候,他真想把话挑明晰说,又怕吓跑这只惯于缩头缩尾的小乌龟。
以前,他远在美国,脑海中只有杨肃慎那不足1米5的幼小容貌,除了忖量,并没有其他想法。
如今,杨肃慎已经长大,像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甜美的香气,饶是他自制力超出凡人,也会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想他正值青春年华,却要像个老僧人似的清心寡欲,他以为自己真是憋屈得紧,时不时地便会发作一下。
杨肃慎那里知晓杜晟锐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总是无辜、委屈地当着炮灰。
一个月后,新房的气息散清洁了,杜晟锐连忙敦促杨肃慎搬迁。
杨肃慎本企图通知彭志贤,见对方在电话那头似乎很是忙的样子,就没再多话,也没提有关杜晟锐的事情。
他搬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彭志贤打电话过来询问,这才意识到自从他搬离学校宿舍后,与彭志贤的联系竟是越来越少。
想到彭志贤说不定正处于热恋之中、顾不上他这个朋侪,他心里的感受有点庞大。
2010年除夕,杨肃慎正在于家别墅里配合钟向真贴对联、挂灯笼,接到了来自彭志贤的电话。
“你没在租的屋子里?”彭志贤起源就问。
到现在才发现啊!
杨肃慎悄悄叹息,回覆道:“我搬迁了。”
“什么时候搬的?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彭志贤责备道。
“我看你挺忙的,就没打扰你。”杨肃慎解释道。
“你这话很见外。”彭志贤不兴奋地说道,“我确实忙得昏天黑地,可是,不管你什么时候找我,都不算打扰。”
“你要是正跟女朋侪亲热,我也不算打扰?”杨肃慎挖苦道。
“我哪有女朋侪?你听谁乱说八道?”彭志贤生气了,“为了赚钱租个好屋子,我编程编得都快吐了,你竟然这么误会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杨肃慎连忙致歉,问道,“你租屋子干什么?”
“跟你一起住啊。”彭志贤说道。
“宿舍又挤又闹,晚上还要熄灯,太不利便。食堂的饭菜也欠好。我早就想搬出来了。
“我想过了,现在许多大学生都在外面合租。我们住在一起,不会引人怀疑。
“我租的屋子,家具家电样样都有,尚有厨房可以做饭。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吃。
“我已经搬过来收拾好了。你在哪儿?快过来看看我们的新家吧。”
“今天是除夕哎,你怎么没回家过年?”杨肃慎惊讶道。
“明天是你的20岁生日,我要陪你在新家过生日。”彭志贤应道。
“我的生日是5月20号。”杨肃慎说的是现在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你以前的生日不是情人节吗?”彭志贤认真地说道,“明天,你正好满20岁。”
杨肃慎无语了。
今年的情人节,恰好跟春节是同一天,又是沈震霆的20岁生日,真是赶巧了。
想到彭志贤为了自己拼命赚钱、闷声租房,连过年都不回家,杨肃慎感动不已,三个多月以来逐渐累积的郁闷感一扫而空。
“新家在哪儿?我这就已往。”
杨肃慎记下地址,体现约莫两个小时之后抵达。
他跟方文洁、于祥庆打了声招呼,小跑着上楼收拾工具。
他拎着包直接下到车库,却被钟向真拦在了车前。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呆着,往哪儿跑?”钟向真训斥道。
“我跟爷爷、奶奶说过了,我要陪朋侪过年。”杨肃慎回应。
钟向真冷哼一声,说道:“朋侪能比家人重要?”
“这个朋侪,跟家人一样重要!”杨肃慎语气坚定,“你管得太宽了!”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敢挑三嫌四?”钟向真质问道。
杨肃慎眼光一冷,嘲弄道:“当初,可是你费经心血地要把我找回来。这屋子,是我爷爷、***。吃的、用的,也是他们掏钱买的。跟你有关系吗?你要是气不外,就把他们的屋子、存款收走,以后别再骚扰他们。没有你,我照样能把他们养得好好的!”
钟向真面罩寒霜,盯着杨肃慎的眼光似乎两柄利剑。
杨肃慎只作不见,反而指着眼前崭新的白色比亚迪f0小轿车,自豪地说道:“这辆车,是我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跟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他打开车库大门,底气十足地开门上车,行动娴熟地将车驶出车库。
钟向真站在原地,眼光冷硬地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满身散发着低气压。
当初在酒吧初见杨肃慎,他便被对方的出众风范吸引。
他付托心腹徐英东视察此人,没想到,竟有意外发现。
他两番试探,证实了杨肃慎与失踪多年的沈震霆果真是同一人,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接连打了两顿。
杨肃慎完全不像小时候那样厚脸皮地热情,对他的态度总是在礼貌中透着疏离。
他与杨肃慎接触不多,却经常听到于家二老欢喜地念叨自家孙子,对这孩子的相识也越来越深。
他经常去杨肃慎的小我私家网站检察最新消息,还随着杨肃慎的热情粉丝一起,在英语天地里学英语。
他发现,杨肃慎就像飘然落下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滋润着他干枯的心田。
以前,他过来探望于家二老,是出于孝心和责任。
现在,他多了一种心情,希望能够看到杨肃慎那雪莲花一般清雅的身影,听到那泉水叮咚一般悦耳的声音。
适才,他正陶醉在与杨肃慎共度春节的淡淡喜悦之中,一个电话突兀地破损了这份优美。
见杨肃慎急急急遽地拎包脱离,他有种被人忽略的恼怒感。
他试图阻挠,不光没有乐成,反而被杨肃慎赤/裸/裸地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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