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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对他!
这小子,必须为自己的无知无畏支付价钱!
杨肃慎在路上购置了一些鞭炮、烟花,抵达彭志贤所在的桃园小区时,天色已经擦黑。
他开着车徐徐驶过随处张灯结彩的小区,停在一栋塔楼底下。
他乘坐电梯来到10层,敲响1002的防盗门。
房门很快打开,屋里黑漆漆的。
彭志贤的脸被楼道的灯光映得青白一片,却挂着阳辉煌煌光耀的笑。
“亲爱的,接待回家!”
杨肃慎跨进大门,一边脱外套、换鞋,一边向屋里张望。
由于眼睛适应了屋里的漆黑,他看到了点点摇曳的烛光。
薰衣草的香气徐徐飘来,清香中带着淡淡的甜意,闻起来有种温暖的感受。
钢琴曲的声音清澈如流水,轻灵缥缈。
彭志贤扶着杨肃慎走到铺着白色餐布,摆着刀叉、红玫瑰和红烛的长条桌前坐下。
他先送上热腾腾的湿毛巾,接着端上两盘香气扑鼻的美式牛扒。
他与杨肃慎相对而坐,期待地说道:“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杨肃慎蘸着黑椒汁品尝牛扒,发现牛扒入口酥软、汁味浓郁,却又清爽适口。
他咽下牛扒,赞美道:“味道好极了。”
彭志贤咧开嘴,笑得开心。
“我还包了饺子,留在夜里12点吃。”
“这么厉害?”杨肃慎赞叹道,“西餐、中餐都市做,你未来的妻子可有口福了。”
彭志贤嘿嘿一笑,黑里透红的脸上憨态十足。
吃完牛扒,彭志贤又端上两杯菠萝酸奶慕斯,表功道:“这也是我自己做的。”
杨肃慎品尝了一口,冲着彭志贤竖起大拇指。
“你可以转业当大厨了。”
“我只做给我喜欢的人吃。”彭志贤笑道,“其他人可没这个口福。”
“我很荣幸。”
杨肃慎品着餐后甜点,心情像口中的美食一样酸酸甜甜。
吃完晚饭,彭志贤将杨肃慎请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和高清播放器,播放一部名为《若世界属于我》的美国影戏。
这是一部同性恋青春魔幻音乐剧,讲述了一个弥漫着梦幻气氛的校园同志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极重
杨肃慎看明确影戏题材后,心生疑窦。
他偷偷审察彭志贤,发现对方正小心翼翼地视察自己,顿觉心凉了半截。
科恩这样,杜晟锐这样,现在连彭志贤都这样。
怎么他的朋侪,全部都有这种性取向?
这个世界如此的刻薄、世俗,他们的另类,会让他们的生活充满艰辛。
他们原本都是很优秀的人,前途一片灼烁。
可是,因为这样的与众差异,他们却要肩负生命不能遭受之重。
杨肃慎默默看着电视里不停变化的画面,眼底、心中盛满了悲痛。
他的朋侪很少,却都在默默遭受不为世俗所容的痛苦。
他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只能给予最最少的尊重、明确、宽容。
想起自去年夏天批注失败后就一直没有联络的科恩,杨肃慎决议给对方打个电话。
这个美国人,独在异乡为异客,现在一定很孑立吧?
他不能回应对方的恋爱,至少可以给予温暖的友情。
杨肃慎起身脱离客厅,掏脱手机寻找科恩的手机号码。
彭志贤望着杨肃慎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忙乱。
自从因为好奇去了同志酒吧,他就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确了自己对杨肃慎的情感。
一年半已往,他的爱,早已泛滥成灾。
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批注,只敢以这样的方式试探。
如果杨肃慎体现出反感,他会连忙像只胆小的蜗牛一样缩回触角。
他太过珍视这小我私家,宁愿一辈子将这份与众差异的恋爱埋在心底,也不能冒险失去对方。
科恩独自在家吃完晚饭,正坐在书房的高背椅里,就着落地灯的灯光看书。
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竟是“honey”,马上心如鹿撞。
去年夏天,他因那次醉酒失态而无地自容,却也知道那顿晚餐的用度对于孤儿身份的杨肃慎来说是极重的肩负。
他向公司的财政部门索要了杨肃慎的银行账户,将餐费汇了已往。
之后,他一直没脸主动联系杨肃慎。
他以为,他这辈子只能偷偷想念心中挚爱。
没想到,他的honey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科恩抖着手摁下接听键,一声“hello”哆嗦得语不成调。
“科恩先生,你好,今天是我们中国的传统节日除夕,我打电话给你拜个年,祝你新年快乐。希望不会打扰到你。”杨肃慎以美语礼貌地说道。
“不打扰。”科恩激动地说道,“能够接到你的电话,我很荣幸、很兴奋。”
“我可以造次地问一下你在哪儿吗?”杨肃慎询问。
“我在公司四周的家里。”科恩回覆。
“一小我私家过节?”
“嗯。”
杨肃慎静默片晌,问道:“科恩先生,你有兴趣跟我和我的朋侪一起过年吗?”
“好!”
科恩不假思索地允许下来。
他真没想到,履历了那样的失败与失态之后,他尚有时机与杨肃慎共度佳节。
杨肃慎报上住址,付托科恩在经由复元大学时给他打个电话,以便他去小区大门口迎接。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客厅,见告彭志贤自己邀请了朋侪一起过年。
彭志贤推测,杨肃慎此举定是对同志反感、不愿意与自己共处一室。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以为一颗心砰的一声摔成了碎片,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发现彭志贤垂着头无声落泪,杨肃慎吓了一跳,忙坐到对方身边,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哭起来了?”
“你讨厌我。”彭志贤哭着说道。
“我没有啊!你妙想天开什么呀!”杨肃慎连忙解释道,“我是看影戏想起来一个美国朋侪。他一小我私家过年,我怕他孑立,才叫他过来的。他是同志,你有个心理准备。”
“真的?”彭志贤含泪看着杨肃慎,问道,“不是讨厌我?”
“绝对不是!”杨肃慎举手立誓。
彭志贤默然沉静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问道:“你以后,会疏远我吗?”
“不会!”杨肃慎保证道,“不管你喜欢谁,我们都是好哥们儿!”
好哥们儿?
彭志贤悄悄苦笑,知道自己这份恋慕之情只能永埋心底了。
他伸手抱住杨肃慎,为自己夭折的恋爱泪如雨下。
杨肃慎完全不知彭志贤千回百转的心情,只是伸手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对方的后背。
科恩抵达时,彭志贤已经调整好情绪,准备好饺子粉、面团、饺子馅、擀面杖等包饺子需要的物品。
杨肃慎招呼科恩洗手、穿围裙,手把手地教对方包饺子。
为了增添过年的热闹气氛,他还打开电视,收看央视春节联欢晚会。
科恩听不懂中文,见杨肃慎、彭志贤不时地随着电视节目哈哈大笑,心情一片茫然。
直到杨肃慎笑完了、用美语向他详细解释,他才落伍一步笑作声来。
他来中国3年了,以前过年时都独自出国旅游。
今年,因为对杨肃慎心关注恋,他没舍得走。
他发现,自己的决议实在是太英明晰,否则,岂不是错过了如此优美的除夕之夜?
三人提前吃完饺子,抱着一纸箱鞭炮、烟花,赶在午夜12点之前来到小区外面的街心花园。
耸立着大钟的宽阔广场上,聚集了无数戴着棉帽、裹着围巾反抗严寒的男女老小。
众人口中呼出的白汽连成一片,却遮不住那迎接新年的兴奋、喜悦。
倒计时进入最后10秒,众人齐声高喊:“10、9……2、1。”
铛……铛……
钟声悠扬,与爆炸一般的欢呼声齐奏出欢喜的新春乐章。
杨肃慎掏脱手机,将事先写好的“杨肃慎祝你新年快乐”这条短信群发给远在京市的杜晟锐、身在郊区别墅的前世怙恃和钟向真。
12声钟响事后,人们纷纷对亲人和身边的生疏人说出“新年快乐”这样简朴却充满祝福的字眼。
科恩也用新学的汉语向杨肃慎、彭志贤以及周围的人群送上新春祝福。
之后,众人默契地散开,各自找地方点鞭炮、放烟花。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咆哮升空的烟花声此起彼落。
五彩缤纷的烟花照亮夜空、照亮一双双喜悦的眼睛、照亮一颗颗快乐的心灵。
置身于这片欢喜的海洋之中,科膏泽不自禁地拉住杨肃慎的手,注视着对方那映射着漫天绚烂的明亮眼眸,深情地说出“i love you”。
杨肃慎听不见这声广告,却从科恩的口型看懂了其话语。
他望着那含情脉脉的蓝眼睛,心里一阵歉疚。
如果他可以,他真想回应这个男子的深情。
惋惜,他不能。
恋爱,就是这样一种让人无奈的工具。
不是你只要支付起劲,就会获得回报。
杨肃慎突然想到,自己历经两世,还从未体验过恋爱的滋味。
这一生,他也会像科恩这样爱上一小我私家,哪怕遭到拒绝也坚持下去吗?
这该需要何等大的勇气啊!
这一刻,杨肃慎对科恩生出了深深的敬意。
彭志贤一直在关注杨肃慎。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没有看清楚科恩的广告。
可是,他敏锐地发现科恩的眼神很差池劲。
他直觉地认为,那是热恋的眼神。
这一发现,令他惊讶、兴奋。
他决议,用科恩投石问路,打探一下杨肃慎的真实想法。
口袋里的手机猛烈震动起来,杨肃慎掏出来一看,见来电显示是“金蛋”,忙跑到一旁以左手捂耳朵、右手接电话。
“又是那几个破字,多发几句会死啊!”
杜晟锐的吼声,伴着隆隆鞭炮声传出。
杨肃慎被震得耳膜生疼,却没有完全听清楚杜晟锐的话。
他对着手机大叫道:“太吵了,听不见,发短信!”
杨肃慎挂断电话没多久,收到一条杀气腾腾的短信。
“15点55,江东国际机场t1接机,到时候收拾你!”
这是哪天、哪个航班啊?
也不写清楚!
杨肃慎嘀咕了一声,收起手机。
三人放完鞭炮、烟花,已经快要破晓一点。
周围的人们差不多都放完了手中的存货,纷纷踏着满地碎红离去。
夜空恢复了寂静,在缭绕的烟雾和刺鼻的火药味中透出一丝清冷的孤寂。
杨肃慎对着夜空无声地叹了口吻,低头收拾地上的烟花残骸。
富贵落尽,寥寂成殇。
这正是他不爱热闹的原因。
科恩默默地资助收拾,心情从云霄直坠深崖。
离别在即,相聚无期,教他如何不伤悲?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折磨
将残骸扔进垃圾箱后,三人面面相对,一时之间陷入了默然沉静之中。
杨肃慎借着路灯灯光仰望满脸依依不舍的科恩,心里有些痛惜。
他犹豫了一下,以美语询问:“科恩先生,再过4个半月,我就要放暑假了。不知到时候,我是否有荣幸再去贵公司实习。”
科恩笑了,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上绽放出向日葵一般辉煌光耀的笑容。
“很是接待!”
他张开双臂,给了杨肃慎一个热情的拥抱。
杨肃慎抱住科恩,心空的乌云徐徐散开,明亮的日光倾泻而下。
送走科恩后,杨肃慎、彭志贤冒着严寒回抵家中。
一进门,彭志贤便如饥似渴地说道:“是不是我神经由敏了?我怎么以为科恩喜欢你?”
杨肃慎略一犹豫,坦言道:“他曾经向我批注,被我拒绝了。”
彭志贤惊讶地张大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杨肃慎重重拍了拍彭志贤的肩膀,走进卫生间洗漱。
彭志贤听着哗哗水声,心想:“科恩批注失败了,肃慎照旧把他当成朋侪。我该不应斗胆批注一次?说不定,肃慎会接受我。”
他刚刚窃喜了一下,又连忙自我反省。
那样厉害的科学家,肃慎都看不上。
他有何过人之处,能够让肃慎看得上?
彭志贤失落地叹了口吻,心想:“我照旧好勤学习、起劲赚钱,先争取做个能配得上他的人吧!”
杨肃慎、彭志贤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起床后各自打电话给家人贺年。
草草吃完晚点的早餐,他俩开始忙活午饭和生日蛋糕。
杨肃慎想起自己从昨晚进门开始就一直忙碌,还没来得及询问房租的事,遂启齿问道:“房租几多钱?你租了多长时间?”
“这些你不用管,放心住下就行。”彭志贤豪爽地说道,“我现在的收入,付房租完全没问题。”
“既然是合租,我就得肩负一半房租。你老实说,到底几多钱。”杨肃慎追问道。
“一千,你每个月给我五百就行。”彭志贤搪塞道。
“彭志贤!”杨肃慎愣住择菜的手,语气严厉,“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彭志贤见势不妙,连忙改口:“两千,你给我一千。”
“你去把租房条约拿来。我自己看!”杨肃慎态度严肃。
“真是两千,没骗你。”彭志贤一脸老实,“我刚搬来,工具乱得很,不知道条约塞哪儿了。”
“我只要上网查一下桃园的房租,你立马露馅。”杨肃慎冷声问道,“彭志贤,你真企图顽抗到底?”
彭志贤心里发虚,不敢再隐瞒。
“三千。”
“租了多久?”
“一年一签。”
“过两天,我转一万八到你账上。”
“不用一次性给,你每个月给我一千五就行。”
“你一下子花出去一大笔钱,手里利便?”
“没问题。”
杨肃慎想起自己的存款都给了杜晟锐投资,前阵子跟他要钱买车就狠费了一番气力,不想再为房租这事去瞧杜晟锐的冷脸,遂没再坚持。
说来挺憋屈,显着是自己的钱,到了杜晟锐手里后,再想拿回来却很难题。
若不是看在惊人的投资回报率的份上,他真想从杜金蛋手里把自己的钱给抢回来。
杨肃慎正在心里埋怨杜晟锐,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丢下菜快速洗了一下手,跑进卧室接电话。
“我要登机了,你赶忙收拾一下出门。”
杨肃慎还没来得及答话,杜晟锐已经挂断了电话。
今天就回来?
他前天晚上不是刚走吗?
是有事情要忙吗?
西欧国家可不外春节。
想到这里,杨肃慎心里满是对辛苦奔忙的杜晟锐的疼惜。
先前的怨气,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杨肃慎上网查询了一下航班,跟彭志贤体现要去机场接个朋侪,便急遽出了门。
随处飘红的机场大厅里人山人海,一团喜气。
在这里,疏散、相聚频仍上演,这边哭罢那里欢笑,真是好不热闹。
杨肃慎站在接机的人群中翘首以盼,待到杜晟锐那被长款玄色羊绒大衣包裹的颀长身影泛起时,他视野中的其余事物一律褪成了白色的配景。
这个男子,门第、相貌、气质、才气……样样堪称完美。
或许是连上帝都有点看不外眼了,便给他添了一点小小的瑕疵。
可怜天下的女人们啊,只能远观这等优质玉人,却没有时机亲近。
杨肃慎忙于叹息杜晟锐的瑕疵,却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才是一个能够让万物都化为虚无的耀眼所在。
杜晟锐走到似乎雅致的白玉兰一般悄悄伫立的杨肃慎眼前,伸手揉乱对方那头玄色丝绸一般柔滑的秀发。
他扫了一眼杨肃慎身上粗陋的公共品牌衣物,心中悄悄不爽。
什么破衣服穿到他身上,都掩盖不掉其内敛的风华。
难不成真要让他穿劣质的地摊货?
上了杨肃慎的f0小车后,杜晟锐的两条长腿完全伸展不开。
他一再调整副驾驶座的座椅,照旧以为很不舒服。
杨肃慎冷眼旁观,幸灾乐祸地说道:“叫你小气,非让我买这么小的车。这叫现世报!”
“你这德性,也就配开这种车。”杜晟锐贬损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杨肃慎怨愤地横了杜晟锐一眼,气呼呼地发动车子。
他凭证杜晟锐的要求,将其送到游艇码头。
眼看着太阳已经下山,他停车后便说道:“我得先走了,你转头自己叫车吧。”
“你去哪儿?”杜晟锐皱眉道。
“小贤过年没回家,我得陪着他。”杨肃慎说道。
“他3岁啊,要你这么**婆?”杜晟锐很是不满。
“他是为了替我过生日,才特意留下来的。”杨肃慎解释道,“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特意挑今天替小乌龟过生日,那小子用心险恶啊!
小乌龟肯定会大受感动,然后傻乎乎地上当受骗。
他岂能让小乌龟落入那小子的圈套?
杜晟锐悄悄咬牙,犷悍地说道:“打电话给他,就说你今晚有事、回不去。”
“我没事啊。”
杨肃慎以一副莫名其妙的心情看着杜晟锐。
“我找你有事。”杜晟锐敲了一下杨肃慎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要否则,我干吗要赶在大年月朔回来,还坐你这破车遭罪?”
“什么事啊?”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非得今天吗?”
“对。”
“能找别人取代吗?”
“不能!”
“这样很对不起小贤,他肯定已经做好饭和生日蛋糕在家里等我了。”
“家?”
“嗯。他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屋子,与我同住。”
“跟你同住?”
“我想搬已往。房租挺贵的,他一小我私家肩负会很吃力。那儿离学校近,我上下学也利便……”
杨肃慎话没说完,杜晟锐的拳头突然飞了过来。
饶是他反映敏捷地偏了下头,脑壳照旧挨了重重一下。
“你神经病啊?”杨肃慎痛得大叫,“干吗突然打人?”
杜晟锐一把抓住杨肃慎的头发,一边使劲摇晃,一边怒火冲天地痛骂。
“你这脑壳里装的都是大粪吗?你看不出那小子居心叵测?他摆明晰看中你的屁股,你还傻乎乎地送上门去?岂非说,你实在很想被他上,只是在我眼前故作纯情?”
杨肃慎甩手扇了杜晟锐一巴掌,气得眼泪汪汪。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杜晟锐有生以来第一次挨巴掌,整小我私家都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一滴滴泪珠从杨肃慎的眼眶里滑出来、流过面颊、在下巴凝成一滴洪流珠,最后极重地落在衣服上。
杨肃慎默默地流了一会儿眼泪,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吸着鼻子说道:“我现在就搬迁,以后,我们再也别晤面了。你把我的钱都还给我。”
杜晟锐登时扑到杨肃慎身上,以别扭地姿势抱住对方。
“我会天花乱坠,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就是老天派下来折磨我的妖精!吸了我的魂,还敢跑,你休想!”
“铺开我!”杨肃慎挣扎着骂道,“杜晟锐,你忘八!”
杜晟锐见压制不住恼怒的杨肃慎,急得一口咬上对方的嘴唇。
刹那间,他只觉有电流自唇上掠过,迅速流向全身,令他满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理智之笼瞬间坍塌,**之兽咆哮着跳出来,摩拳擦掌。
杨肃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惊呆了,整小我私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定在了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